雪雁像挤牙膏似的一件一件说与邪皇听,当邪皇听到雪慕白竟有意与他交好时,神色凝重。
邪皇背过身去,在屋里踱着。
雪雁偷偷的把桂花糕拿了,三下五除二吃了下去。
“咯。”吃得太急了,噎着了。
“你丫的,没吃过桂花糕吗?”邪皇跑过来,拍着雪雁的后背道。
“家里没宫里的好吃。”雪雁自去倒一杯水全顺下了,道,“这皇宫跟一个斗鸡场似的,你斗我,我斗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就桂花糕好!”
“你丫的,不会说话别说话。”邪皇带着淡怒道,过了会儿自语,“只怕这个雪慕白是个桂花糕,吃得下咽不下。”
“慢慢嚼,慢慢咽就没事了。”雪雁随口道。
邪皇看着雪雁,脸上浮起笑容,道:“有道理,桂花糕呢?给朕尝尝。”
“最后一块在臣妾的肚子里。”雪雁难为情道。
“你丫的,肯定是猪投的胎。”邪皇嬉笑道。
春夜凉,凉如水。
月色下一个白衣男子的长衫上流动着浅浅的低迷,他隐约懵懂的脸上,弥漫着流水般的晶凉。那氤氲弥漫中无法看清他的脸他的神色,在那淡淡光辉浅浅薄雾中,他仿佛不是真实存在在这世间一般。
在他的面前跪着一个黑衣男子。
白衣男子低头垂眸,脸颊上绽放出冷毅的光芒,配上那上雪白无暇的皮肤,如玉雕般驻立。
冷冷的透着阴寒的玉雕。
“蓝星,西门雪那边有什么动静?”白衣男子声音很轻,轻得如同水上漂着的落花。
“她和一个叫谢瑶仪的奴婢关系甚密,奴才探得这个谢瑶仪为了西门雪宁愿不做将军。”蓝星低声道。
白衣男子轻咬着朱唇,挤出二个字:疯子。
“东斯皇帝那儿有没有消息?”白衣男子把手摆在胸前,玩弄着近乎完美的指甲道。
“这个皇帝防范太严,我们的人还没有打入内部。”蓝星有些惶恐道。
“我不要再听到这样的话。”白衣男子随手抓向旁边的一棵树,就听得“嘎”一声,树被折为二截。
“是,属下一定尽力去做。”
“蓝星,你要记住,那个和亲公主绝不能活着进入东斯皇宫。”白衣男子冷声道,“无论是谁,误了大事,形同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