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灯区谈判了半天的殇是一路小跑着回教堂的,事情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轻松写意。正如粗壮的肌肉块是狗哥的伪装,突破天际的嚣张是殇的保护色。殇的底牌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充足,就算狗哥不合作又能怎样?难不成他真宰了狗哥,那他自己别想活着走出夜总会。就算杀出重围,还要面对全副武装联邦警察。
天知道,为了突围殇他会杀了多少人?数十条命案在手的殇,就算梅尔神父遗留的人情再多也不够这么挥霍的,此时殇身手再好也难以直面政府的****主义铁拳。正如狗哥最后说得一样,大家一拍两散,同归于尽!他也是知道一点但只是隐晦地点出。
(至于说用解药威胁,殇在之前的谈判中明确提出,要在三天内发动。很明显是殇更急一些,殇自己也明白,所以一开始很礼貌的语气谈判)
“果然,能做到这个位置,独当一面的都不是蠢货,或者说就算有,也早就死了,一如之前全家被喂狗的虎子。”殇自语,总结自己的得失,并望向东方的天空。新一轮风暴在远方凝聚。
雨后的小镇略有些潮湿,短暂的清凉后炎热又卷土重来。只是不再干燥,而是一种异常的闷热。小镇就像个大蒸笼,劣质的路面不停的升腾着一种让人作呕的腥气,这是柏油路融化的气味。
“哦~上帝啊!我要宰了有关部门的有关人员!他们把钱都花在了哪里?女人的肚皮上吗?还是说,那个传闻是真的?受人爱戴的镇长是鱼肉百姓的贪污犯?”
的确有可能啊,梅马尼尔的灾变之夜,梅尔粮联一夜崩解,大批大批的肥沃土地以难以想象的低价瓜分!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资本盛宴,可惜这仍是权贵们的游戏,与平民无关。
梅尔神父一次无异中提到,全镇的土地80%在镇长的亲属名下。在联想对到红灯区规模庞大的夜总会,以及老狗最为省城的大帮却窝在这么个小镇里,还有这该死的路面以及葬礼中镇长对麦吉修女的眼神……事情果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呢。
神父说得对,真相永远被繁杂的表象所掩盖。那贪婪的镇长会惦念着神父的情谊出手拖着那些探子吗?多大的代价才能喂饱他?或者说,他会选择另一条大家都不愿看见的道路呢?
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又是一个变数。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乖乖地如我的意呢?该死的,为什么我们要像鼹鼠一样东躲西藏?敌人了一个试探,我们就得动用所有的能量和人脉进行规避,生怕像只虫子一样被碾死?
全身的原力都在沸腾,那是最深沉的黑暗。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底像是有魔鬼在诱惑他:“因为,你没有力量啊!拥有力量,万事皆如意,人们会揣测你的心思,全身心的服务与你;拥有力量,几只联邦调查局的小老鼠又算得了什么呢?全人类文明都会屈从于你的意志;你所渴望的,你所觊觎的,包括她,统统都能……
“殇,你天赋最好,但黑暗属性的原力强大却带着不详,你不可过于依赖它,不可滥用它。记住!是人驾驭原力而非原力操控人!你一定要记住!”突然,神父的面容浮现心底,他弥留之际的话语如同黄钟大吕般回荡耳畔。
殇惊醒,后背一片湿汗。殇从胸口摸出一个古朴的信符,蓝田玉雕琢而成的吊坠,神父留给他的元老信物。玉石通灵,但殇发现,信物微亮的光芒似乎有些暗淡,似乎又是错觉。
“神父,是您,是您又一次救了我吗?”殇自语着,并向天空行上一礼,“Maytheforcebewithyou!”
礼毕,殇看似随意地拐入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麦吉”
一道迅捷的影子翻墙而下,一身劲装,是麦吉修女!此时她没有批着宽大而保守的修女袍,相反一身黑色紧身衣显得格外的火辣。
“少主!”自殇接过奈铎神父的元老信物,他就自然而然地继承了神父遗留下来的庞大势力。但在梅玛尼尔,他所掌握的只有这个小镇教堂的神职人员。
是的,教堂的神职人员都是奈铎神父为革命军培养的精锐,是最棒的间谍与特工。但他们的名字不会出现在革命军资料室里,他们的身份之前只有两个人知晓,是直接听命于奈铎神父的隐秘力量,虽然相对神父而言弱小的不值一提。现在嘛,对于殇而言却是一笔极为宝贵的财富与力量!
“麦吉,安排给你的事,准备好了吗?”“是,少主”
“很好,保持隐秘,别让司末她们发现了”“是,少主”
“……你能不能换句台词?”“是,少主,哦不,好的,少主”“……”
教堂-密室
殇回来时是面无表情的,任谁刚从鬼门关里走回来都不会有太好的心情。司末对此有些奇怪,殇的表情让她误以为殇的交涉失败了,可殇此前从未让大家失望过。
“怎么了?事情有变吗?”司末亲声问道。
“不,500人,会在三小时后听从我们的之后,计划很顺利。”
“那你。。好吧,计划?什么机会?你,你都没和我讲!还有,从哪里冒出的500人?地里面跳出来的吗?”司末爆炸了,她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可殇就喜欢她这个表情,嗯,应该给她拍下来。正在光脑前“强行非法买票”的方秋葵也好奇地抬起头来,狠狠地吸了下鼻涕。
殇微醺,“好吧,我的想法很简单,核心就一个词——混乱!”司末若有所思:“恩,原来如此……所以呢?”
“额,女人啊。唉~我们被探子盯上了!星际航运的票被买光说明一个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体对我们出手了。神父,奈铎神父刚去世,他们有所顾及,不敢动手,但不会有多久。别想着反击,至少现在别想!”说到这里,殇看了看司末微红的眼眶。
“神父有多大能量我们了解,但想想能将他,格杀的人,多么恐怖?逃,我们只能逃。活着,才能谈其他。”
司末擦了擦眼泪,“我懂,但他为什么不直接对我们出手?毕竟,原力无所不能。他这么强,完全可以……”
殇用手指堵着了司末的嘴唇,摇了摇头,“别自己吓自己,原力从来就不是万能的。额,我的意思是,应该不是万能的。我也不确定。至于他没有出手,也许是神父的最后的反击,要不就是所谓的强者尊严,还有可能是我们的年龄,别忘了我们才十二三岁,他们总是要点脸的。”
“至于我的全部的计划,等德尔斐回来综合了他的情况再告诉你们。”说完,殇闭上眼睛,竟开始了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