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站着一位时尚摩登女郎,一双杏仁眼里波光潋滟,顾盼生辉,带有几分狡黠伶俐。而约有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将她玲珑纤美的身材点衬的更加修长。最令人难以忘记的,还是她那头风情万种的栗色卷发,完美高雅的卷度,更添十分美艳、媚惑之感!
“哈罗!小亭子!”贺兰葉轻松惬意地打着招呼,而后甩了甩那头卷发,非常热情的给了齐雨亭一个大大的拥抱。
齐雨亭猝不及防,身体不稳的向后倒退一步,对着空气翻翻白眼,娇嗔道:“快下来!你想勒死我啊!你要知道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
扑在她身上的贺兰葉含笑地对着客厅里看着她们的两人一猫,无声的和着齐雨亭的话对着口型,“我的未来关系着国家的建设前程,作为祖国未来的建设者,我的身心不能出一丝差错。你要是压坏了我,国家会一定哀叹一代英才的早逝,到时你责任重大。就算国家宽容放过了你,我父母的那关你也无言以对。他们的宝贝……”
“好了!你今天不是应该上班吗?来这里做什么?”像是意识到关键所在,齐雨亭自发停止了泛滥不绝的长江之水。可能是因为刚才被打断不痛快,所以她的口水喷的有点多了!嗯哼!干干的,要润喉了!
齐雨亭你的口才真绝!这是三人一猫对她的一致赞评!
“小亭子!”贺兰葉语调幽怨地呼唤着齐雨亭,杏眼里水波涟涟,“这么久你都不来看我,害我思念过度,茶饭不思,辗转难眠!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说着还煞有其事地抹了把辛酸泪!
贺兰葉是齐雨亭的大学同学,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口才也渐渐磨练出来了!谁也不敢把现在的她和四年前的贺兰葉看为同一个人!这也是最感激齐雨亭的地方。从前的她畏畏缩缩,战战兢兢,从不敢大胆大声说话,可想而知她的童年过得有多惨!
自从结识了齐雨亭,她的口才和胆量被也她训练出来——巧舌如簧,出口成章。虽不及齐雨亭搅乱人脑运转的神经,可也能说得人脸红脖子粗,四脚乱蹬,暴露丑态!
“得了吧你!你那点猫腻我还不清楚,想来蹭饭就直接说,拐弯抹角!矫、情!”齐雨亭推开身上的“死尸”,白了她一眼。看她可怜,带她回来是想她的爸爸妈妈用温情的让她遗忘那段不愉快的童年,快乐的面对人生。谁料这家伙吃饭吃上了瘾,隔三差五来蹭饭,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简直是找揍!
哈!被猜中心思的贺兰葉脸也不红,再度甩了甩那头魅力无限的卷发,杏眼微微眯起,非常阿沙力攀上齐雨亭的肩膀,“小亭子!我可是真的想你来着,不过,也顺便想想苹姨的菜嘛!”
“我看是相反吧!”齐雨亭非常不给力地直接戳穿。
“呵呵!”贺兰葉讪笑两声,杏眼闪闪,而后竟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谁让苹姨做的菜那么好吃,害我念念不舍,流连忘返呀!去饭店吃饭的时候,简直是难以下咽,味同嚼蜡!所以,为了我的胃着想,我只能过来麻烦苹姨了!”
贺兰葉又朝着勾着脖子在听的朱美苹,双手做喇叭状喊道:“苹姨,圣叔叔,你们不欢迎我吗?”
想远离战场的两人忙不迭地摇头,特别是朱美苹,点头如蒜啊!贺兰葉的一番马屁话可是拍到她的心坎上了!一种他乡遇故知,心有灵犀的感觉猝然而生!而她深情款款的眼神,看得贺兰葉眼皮大跳,暗感不妙。
见贺兰葉煽动自己的父母,齐雨亭急忙拉着她到自己的房间里。她不想再浪费口水,舌战群儒!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啊!
“最近在做什么?”还未到床边,贺兰葉就原形毕露,“腾”地一下扑到齐雨亭柔软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伸展着四肢,毫无刚才那番百媚千娇。
“哎!刚辞职!最近闲适在家呢!”说到这事淡淡的愁云染上眉梢,齐雨亭又忍不住叹息。她还是很计较这件事,如果以后遇到的都是像宗天明那样的人该怎么办呢?自己也不可能每次都弄得不欢而散吧!
“啊?”贺兰葉又“腾”地一下跃起来,抓着她的手臂急急地问,“为什么呀?待遇不好,还是遇人不淑?”
齐雨亭坐在床边,抓过悠闲的小白白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弄着它的尾巴,喟叹道:“遇人不淑呀!待遇倒是不错,可人太差劲了!我想工资之所以给得高,是因为那个位子太危险的缘故吧!”她后来仔细想了想自己的面试经过,难怪那些人见了她的样子,二话不说就直接录取!原来只是如此啊!感觉有点像是古代皇帝选妃,只看样貌不看学历!好歹她也是个名牌大学生啊!这时她不知该庆幸自己的容貌能吸引人,还是哀叹自己能成为观赏的花瓶的资格?
“怎么回事?需要我帮忙吗?我义无反顾,绝对打得连他老母都不认识他!”贺兰葉忿忿地攥紧手指,从床上跃起两手叉腰,绝对的义愤填膺。她完全理解“危险”两字的含义,这个社会除了色狼歹徒这一说,还真没有什么能用危险两字的!再说,她家亭子模样清美纯洁,肯定会引人犯罪!
齐雨亭颇感欣慰地覆盖住贺兰葉紧握的手,“没什么事!再说我不是脱离苦海了嘛!”一想到宗天明,连锁反应的就想到自己被他轻薄的场面。当时,她真恨不得自己真的练了什么跆拳道、柔道什么的,打得他满地找牙。可惜啊,那些都是自己平时吓唬人的!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否则我就和你急!”贺兰葉似是不放心,抓着齐雨亭的手臂晃了晃,非要她说个清楚。
齐雨亭低下眼睛,把手放到了小白白的肚子上,慢慢地将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真想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炖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丢了他的肉喂狗!敢打我贺兰家人的主意,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行,气死我了!下次若是让我见到他,我一定会当面骂得他狗血淋头,哭着回家找他娘!”贺兰葉双目龇咧,愤然地捶着可怜的床垫,低低地传出它的呜咽声。
不堪忍受齐雨亭骚扰的小白白听了贺兰葉阴狠异常的话,不禁有感而发:女人如蛇蝎一点也不假!
齐雨亭也是摇头感慨啊!那个羞怯胆小的小女生到底被谁抹杀了?是她?还是她自己?还是时事?两人才多久没有见面,再见时,却是天差地远。头发挑染了,化了彩妆,完全没有当年稚嫩清纯的感觉,俨然是一位时尚的摩登女郎。反观自己?唉,没办法她还是喜欢自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