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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高唱凯歌

鲁母被张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她在想张母今天这是怎么了?虽然平常关系也不错,但是今天她对自己有点太热情了,又是拿吃的,又是拿喝的,反正自己感觉有点不对劲。张母也没管鲁母对自己这举动有什么感觉。依然在跟鲁母唠家常,闲聊天,这时鲁母看了一下手表,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超过她跳健身舞的时间了,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并且捎带着着急的口吻说;刘华啊,(这是张母的本名)我要去跳舞了,时间有点不赶趟了,没别的事吧,我先走了啊。说着鲁母就准备转身走出超市,张母见这到手的机会又要错过了,自己哪肯放过啊?于是她说;哎呀,冬冬他妈啊,你着什么急啊?我有事还没跟你说呢!说着就把要转身出门的鲁母给拽了回来。张母心想自己是败在这娘俩手里了,本来自己寻思跟鲁母唠嗑把话题慢慢唠到让鲁冬来她这打工上面的,可是没想到鲁母由于心里面着急去跳舞,根本不跟她正经唠嗑,迫不得已,她只好挑明直说了。

张母把鲁母安顿好,坐下之后她说;你呀你,可愿意跳舞了,就不能消停的陪我这个亲家在这唠会嗑啊?少跳一天你能死啊?张母能用这种语气跟鲁母说话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也不在乎这些话语了。所以张母跟鲁母唠嗑有时什么话都说。鲁母无奈的笑道;你呀你,有啥事你就说呗,你瞅你刚才叨叨咕咕的天南地北的跟我说一大堆话,你累不啊?这时张母拿了一瓶茶饮料递给鲁母,然后自己把自己的茶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水之后,叹了口气说;唉!你说我咋这么累呢?鲁母喝了一口茶饮料之后,带着疑问看着张母。张母见她对自己说的话题挺感兴趣,于是接着说;唉,你说我啊,一方面要经营这个超市,一方面还得操心那个死丫头,然后俺家那个位先生我也得操心,累啊,真累啊,真的,冬冬他妈,说句话你别见外啊,我有时挺羡慕你的,真的,你别生气或多想啊,我羡慕你啥呢啊?我就羡慕你自己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挺好的,而且你家冬冬那么懂事多让你省心啊!你瞅瞅我,唉!说道这里,张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然后头仰在椅子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鲁母听完张母说的话之后,又看看她的表情,然后她说;刘华啊,你怎么了?怎么有着这种想法呢?你家超市现在的营业额不是还不错么?还有荣荣在长春上学不也挺好吗?最后还有你家老张,人家在国企上班你还有啥不知足的啊?你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多好啊,怎么能说不如我呢?张母叹了口气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你没看到的呢!你说我姑娘在长春上大学,是!这是好事,可是这死丫蛋子在家娇生惯养惯了,去大学这一军训,她有点受不了,天天给我打电话不是哭就是嚎的,可要我老命了!鲁母听后说;反正也是,在家待惯了,冷不丁一军训指定有点吃不消,没事,我也听俺家我儿子说了她们军训不是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吗?一个月之后不就没事了么?没事,你再好好劝劝你家姑娘。张母听后接着说;军训完了之后,指不定她还会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呢!她啥啥都不懂,又是自己在外面学习与生活,也够我呛了。鲁母微笑的安慰道;哎呀行了,咱们当父母的不都这样么!那按你这么说孩子不让省心了,那你家老张又咋惹你了?人家天天消停上班,工资都给你,你还想咋的?张母听后哼了一下说;他也就把工资给了呗,那我也没少他吃,没少他穿,没少他喝啊!鲁母说;那当然了,人家把钱都交给你了,你当然得这么做啊。张母说;哎呀,你都不知道,你们以为他在国企挺好,是,国企是不错,可是他们现在改革了,听说以后要月月考试,要考核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俺家老张是接俺家老爷子班进的国企,论技术吧,还行,还能对付,要是整理论考试啥的,他就傻了,他进厂的时候,是属于那种师傅带出来的,他师傅没有多少理论知识,就是带他干活来着。鲁母听后说;嗯,反也是,现在都流行这种岗位考核,但是我估计你家老张在那工作那么长时间了,再加上技术在那摆着呢,不会有太大事的。你就别想那么多让你自己堵心的事了,不管怎么说,你家这不还有这么一个超市呢吗?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你家三口人都不挣钱,就靠这个超市也够你们三口生活了,当然了我这说的是最坏的打算!张母听后说;哼!就是这个超市现在让****老心了,你说俺家老张,心脏本来就不好,他不能熬夜,不能干重体力活,这超市里里外外的事都是我一个在忙活,我天天真是起大早贪大黑啊,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超市,我真是玩命的在这超市里面咕噜啊。鲁母听后点点头说;嗯,像你家这种中小型超市确实一个忙活起来有点吃力,有点累,而且你岁数也不小了,也经不起多大折腾了,但是你可以招服务员,招几个小姑娘帮你忙活啊。张母听到这里,感觉鲁母顺着她的话唠起来了,这时张母的心理开始有点底了,于是她说;你当我没招人啊?你也来我家超市看过,服务员我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不是手脚不干净,就是好吃懒做,再不就是没长性,其实我招服务员的标准并不高,这个人他只要本分,老实,听话,勤快,就行。你说我就这点要求怎么实行起来就这么难呢?是我要求的太高?还是现在人的素质太低?张母说完后一脸疑问的看着鲁母,仿佛在说;你给一个答案呗!鲁母说;嗯,也是,现在找个合适的人太难!张母看鲁母这时又没有往这话上面说的意思之后,张母继续说;你说我创这个家业干什么啊?不就是为了我姑娘以后有好的生活质量么?我的超市虽然不大,但是它是我的心血啊,它是我这些年奋斗下来的成果啊!我想好好的经营它,我想让它的规模不断的扩大,可是我发现我现在没这个能力!因为我身边没有人帮我!我家老张,那就是半废品,他不病倒我就烧高香了,其实吧,我都寻思好了,等我姑娘去长春上大学后,我就撒下手好好的把这个超市的规模扩大,让它里面经营的东西品种越来越多,只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停留在我的脑海里了,因为我缺少一个得力助手!

张母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喝了一口茶杯里面的水,然后她观察着鲁母面部表情的情绪变化,鲁母听后,把茶饮料的瓶盖再次拧开,然后喝了一口茶水。喝完之后,也只是把瓶子盖拧上,没有吱声,张母见她没说话,但是表情有点变化了,于是她继续说;有时我都挺羡慕李福源和池德鑫他俩的,你说他小哥俩,在夜市忙活个麻辣串摊位也挺好的,互相在一起是个伴,然后还能忙活过来,挺好的,如今冬冬也过去帮忙了,我想他们应该能忙活的更好了。鲁母点点头说;嗯,他过去帮他们俩忙活去了。张母见鲁母这么说之后,趁机马上问;嗯,那李福源没说给冬冬开多钱啊?他跟池德鑫他俩都是五五分钱的,这冬冬冷不丁一插入,会影响他俩的收入的,这事冬冬没跟你说么?鲁母说;那到没有,我儿子只说他过去帮忙没图什么,只图跟兄弟们在一起忙活快乐就好,至于钱不钱的,给就要,不给就不要,全当是帮两个弟弟忙活了。张母听到这里,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她说;这可不行啊,这钱的事最好说明白的,别稀里糊涂的,把钱的事放在明面上说好,别到时候弄的不欢而散,你在电视中也看过,也知道有多少好哥们好姐妹的因为钱的问题,最后弄的分道扬镳,这事你得让你家冬冬跟他们说好!还有,我估计你儿子也得不到多少钱,你说你儿子什么也不出,就出个人工,到时候能分多少钱啊?不错,你儿子是说不图钱,但是你说你一夏天的时光都扔在那了,然后一分钱也没挣到的话,违背他自己说的话啊,他自己不是说要挣钱分担家里的负担么?听到这里鲁母说;呵呵,他就是愿意帮他俩忙活,别的我也没多问!张母赶紧说;这事你得过问啊,别马虎了啊!那李福源和池德鑫他俩接触社会多长时间了,别看你家冬冬大,但是他俩要是算计你家冬冬,那还不容易啊?而且我听说他们在那还跟别人打过仗?鲁母点点头说;嗯,听说了。张母继续说;那夜市什么人都有,你家儿子那么老实,弄不好就得受欺负!夜市那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说能待住就能待住的地方啊。说完这句话话之后,张母撇个嘴,然后瞪着眼睛看着鲁母,好似在说;老鲁太太我可没吓唬啊。而鲁母呢?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茶饮料之后,点点头说;嗯,你说的这些话,我回去会跟我儿子说说的。张母见鲁母有点吐口了,她心里也知道,鲁母应该能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吧!想到这里张母接着说;嗯,不过这玩应做买卖还是有个帮手帮忙最好,别弄得跟我似的,身边连一个帮手都没有。说完这句话之后,张母浅笑了一下。张母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就算是傻子也会明白她的意思了。鲁母看了一下表,然后说;行了吧刘华,这都几点了啊?快十点了,你呀你,到底没让我跳上舞!张母坏笑了一下说;死老陈(鲁母姓陈)你就愿意跳舞!那玩应有啥意思啊?鲁母笑道;你不懂,你当然体会不到那里面的乐趣了,这可是我唯一的精神与休闲爱好啊!好了,我回家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张母边送鲁母出门边说;嗯,我知道,你回家把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跟你儿子说明白的,我就是害怕他吃亏上当,你让他跟李福源和池德鑫他们说明白的,要是不好意思说的话我跟他们说去,毕竟冬冬也算我半个儿子么!鲁母听到她这么说之后忙说;别别别,我跟我儿子说就行了,你别说了。张母笑道;那也行。鲁母又问道;我儿子咋还成你半个儿了呢?张母笑道;那咋的了啊?一个姑爷半个儿么!鲁母说;嗯,确实如此,那行了,你也别送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张母说;嗯,我等俺家老张来接我,我就回去了,十点左右就关门了。

鲁母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心理面想着,这刘华啊,想让我儿子过去给她帮忙还不直说,拐弯抹角的,说什么自己累,自己没有帮手啥的,你说你就直说了我还能不答应你吗?就在这跟我整事!想到这里,鲁母摇了摇头。

其实张母跟鲁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主要是,寻思让鲁冬跟李福源还有池德鑫他们俩谈明白钱的问题,这样一来,他们三个就会因为钱的问题而产生隔膜,因为在张母这个买卖人的头脑里面,再好的关系一旦扯上钱,都会变得生疏。并且她怕鲁母不跟鲁冬说这事,她在送鲁母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要不然我帮你去跟李福源他们说吧。设想一下如果她真的出门跟李福源说这事的话,李福源会给钱的,但是鲁冬还能帮他了吗?经她这么一搅合鲁冬自然而然的不能在帮李福源和池德鑫了,这样一来,鲁冬在家一待着,她就可以把他抓来为她效命了。而鲁母似乎有点察觉到这点了,于是鲁母刚才马上跟张母说;不用你说,我自己跟我儿子说就行。她怕张母做出这事来。

唉!张母的举动是不是有点太让人受不了了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点不择手段了,她深知他们三个的关系最好,如果用普通的方法不一定能离间他们的关系,但是她抓住了人类的软肋,利益!人们都在为利益这个东西而奋斗,她想用挑拨他们三个之间的利益关系而使他们三个分开不能在一起合作。不能说她这么做有点不对,因为人类都是自私的,不光是张母,其实人类在面对利益的时候都会为自己争夺更多一些的利益,而为了争夺利益使出的方法,往好了说叫;手段。不好了说叫;阴谋!不过好在他们三个是纯友谊交往,他们不会为利益背叛情谊的。

后半夜一点的时候,他们三个收摊了,李福源问池德鑫;车里面还有多少货啊?要是不多话,咱们就把它全吃掉吧,省的往家拿还怪费劲的,池德鑫说;报告领导!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你忘了啊?最后来了一个清道夫,把咱们剩那点玩应全造了啊?鲁冬笑道;你说你啊,人家过来把咱们那些串都吃了,你还说人家是清道夫,哎呀!说道这里,鲁冬摇了摇头,然后拉开钱包清点着钱款!池德鑫不服气的说;本来的么!人家剩那点串我准备收摊的时候吃呢!哪承想来了这么个怪物。谈笑间,摊位都收完了,李福源问鲁冬;今天忙活多少钱啊?鲁冬说;你猜!李福源说;将近一千?池德鑫说;哪有那么多啊?五六百吧!鲁冬说;你俩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今天是盈利最好的一天,毛钱一千八!纯利润还得回去慢慢细算!他们俩听后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然后说;哈哈哈,这么多?哦也......

就在他们准备骑车走的时候,发现马蕾紫已经困的坐在三轮车上睡着了,鲁冬刚要去叫,池德鑫拦住鲁冬说;我来,我来。于是池德鑫捡了一根能有一米长的树枝子,然后蹲在地上用树枝子捅马蕾紫,鲁冬问;你干啥呢啊?池德鑫小声的说;这家伙是麻雷子,我捅咕她的时候得注意点,别一会爆炸再嘣到我!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马蕾紫醒了,然后说;你咋那么烦人?池德鑫说;哎呀,没响啊,这是个臭子啊!哈哈哈。

四个人骑车两辆三轮车行驶在后半夜的解放大路上面,李福源似乎异常的兴奋,他放声高唱道;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泪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帆也能远航。李福源唱完这句话之后,单手把车把,另一只手拿着手巾不断的摇晃。而此时,池德鑫见状忙上接过来唱到;随风飞翔有梦做翅膀,敢爱敢做勇敢闯一闯,哪怕遇到再大的风险再大的浪,也会有默契的目光!唱到这里,池德鑫没有像李福源那样单手把把,而是直接把两条腿站在车凳子上面,自己双手把着车吧,然后高声呐喊!~~~~~两台三轮车,四个人,在路灯的照耀下,一路亢奋的往家走。

有人说什么的感情都会因为金钱的筹码而变质,这话说的应该对,应该有一定道理的,当感情遇到金钱,或许这个人心中的天平就会有点倾斜了,不过,目前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三个身上。

他们四人到家之后,把车的东西都拿到李福源家之后,池德鑫说;给我拿点钱,我跟她出去住去。李福源说;你自己拿去呗,包不是放在桌子上面了么?池德鑫看到包之后,从里面抽出一张一百元之后,就跟马蕾紫出去住了。李福源冲着他的背影说;别忘了,明天还得穿串呢!池德鑫头也没回的把胳膊摇晃了一下,意思是说;我知道!

李福源留鲁冬在他家住,而鲁冬今天没有在李福源家住,是回到自己家住的,他进屋的时候,依然是蹑手蹑脚的,然而鲁母依然没有睡觉,鲁冬回到自己屋之后,看到他的写字台上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妈妈明天跟你说点事。看到这里,鲁冬回头看了一下母亲那屋的灯光,刚好刚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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