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吃完晚饭刚回到监舍的江月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你没事吧?”涛仔走上来扶起江月。
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涛仔放下江月,跑到门口大声喊狱警。
“出事了,快,这边。”
“怎么回事?”狱警赶过来,看到了口吐白沫,倒地抽搐的江月。
“2011舍打开牢门,速来帮忙。”狱警对着对讲机喊道。
医务室里射手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不过,没等多久,江月被两个狱警送到来了。
“先把他放在病床上,看症状向食物1中毒。”看到江月被人送来,射手松了一口气。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地方没那么宽敞。”射手将两个狱警赶了出去。
狱警将江月的一只手拷在病床上,离开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太难受了。”江月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对不起,药是闪电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射手有点歉意的看着江月。
“不关你的事。”江月反过来安慰射手,自从上次救了射手,江月就觉得射手对自己的态度完全变了。这让江月有点无所适从。
医务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狱警搀着飞镖走了进来。
“医生,快来看看,他的伤口裂开了。”狱警朝射手喊道。
射手走出去,将飞镖馋了进来。之间飞镖的肚子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射手同样让狱警帮飞镖平躺在床上,然后让狱警出去了。射手掀开飞镖的上衣,血很多,但是伤口基本可以忽略,只是之前肚子上已经结疤的地方,现在疤被扣掉了。
“这样也行?”江月同样看到了。觉得自己有点傻逼了。扣掉个疤就能过来,自己干嘛要吃那个让自己疼的死去活来的药丸。
射手看到江月的表情,就知道江月在想什么。心中觉得有点好笑。
“人已经齐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行动了?”飞镖拿过一个创可贴,贴在了伤口处,然后问道。
“等信号。”江月简洁的回答,有外人在场,江月并不想和自己的父亲有太多的交流。
“师父,放心吧,幽隐都安排好了。”射手过来安慰师父。
“师父?”听到射手的话,江月愣住了。自己的父亲是射手的师父?
“他是你师父?”江月问道。
“恩,对不起,一直瞒着你。”射手向江月道歉。
“那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江月转过头望向飞镖。
江月并不傻,既然射手是飞镖的徒弟,飞镖对于营救自己的人不可能不问,而射手自然也不会瞒着飞镖。自己曾经告诉过射手自己是闪电的徒弟。那么飞镖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是的,在射手跟我说你是幽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了。”飞镖没有否认。
“幽隐,对不起,师父说暂时不告诉你比较好。”射手再一次的道歉。
“这事与射手无关,事实上,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当初也是我让闪电去找你的。”飞镖开口说道。
“既然你一直都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相认?”江月的情绪有点崩溃。父亲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却从不让自己知道。江月很想知道为什么。
“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你,如果让人知道你是我儿子,那会给你带了很多危险的。”飞镖解释道。
“危险?你让一个十岁的小孩在外面流浪,那就没有危险了吗?”江月质问道。
“对不起,我没想得到你的原谅。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弥补不了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亏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这也是为你好。”飞镖自责道。
“你的理由,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我只想知道,当初,母亲是怎么死的。”江月不愿去想自己的父亲是对是错的问题。问飞镖自己一直追寻的答案。
“杀你母亲的人你已经找到了。”飞镖回答。
“是的,我找到了。闪电帮我找到的,他说他不记得了,他说那是意外。可是,我根本就不信,跟着闪电做了那么多任务,你觉得我会相信意外吗,我只知道杀我母亲的人是个杀手,一个专业的杀手,而这个杀手恰好就是跟你们一起叛逃的。你觉得仅仅意外两个字,就能掩盖所有不想让我知道的真相吗?”江月激动的说道。
“当年我和闪电决定离开公司的时候,是有一大批人跟着我们,但是离开公司后,一大批人都跟我们分道扬镳了。马龙也在其中。我到处逃亡,躲避公司的追杀。你母亲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杀的。我知道你没死,但是我既要躲开公司的追捕,也要查清你母亲的死因。所以我没法照顾到你,所以我拜托闪电找到你。后来,我找到了杀你母亲的凶手,而我也知道你一直对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所以,我给你了报仇的机会.。我希望你在报仇后能够忘却此事,安心的生活。”飞镖开始解释当年的事情。
“母亲是马龙杀的,但是,马龙是受雇于人。所以,真正的真凶依然逍遥法外。”江月说出了自己想法。
“孩子,意外也好,预谋也好。马龙杀了你母亲,而马龙早已死了,所以,别在纠结这件事了,你能好好活着,就是对你母亲最大的安慰。”飞镖劝江月放手。
“你没资格代替我母亲说话。当年你不顾母亲和我的死活,现在又在阻止我寻找真凶。你是为了让我好好活着,还是就只是为了你自己?”江月非常愤怒父亲的这种消极态度。
“幽隐,师父一直关心你的。他总是在我面前说对不起你。”射手看不下去了。出声为师父辩解。
“是吗?明明知道自己孩子的下落,却不敢去相认,只在你面前说愧疚。说不定他不仅在骗我,也是骗你。”江月说道。
“幽隐,你这样说师父,很不公平。”射手有点生气了。
“公平,你对一个被亲生父亲抛弃的人说公平?对他不公平,那对我呢?对我有公平可言吗?”江月大声吼道,江月依旧对父亲的抛弃耿耿于怀。
“医生,需要帮忙吗?”狱警敲了敲玻璃门,朝里面说道。看来,刚才的争吵声引起了狱警们的注意。
“没事的,这点小事,我能搞定。”射手朝门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