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老小子是敬酒不吃所罪酒。将军,你把他交给我。我至少有十种以上的办法让这老头儿开口。”高有才一旁叫道。说着,便要伸手来抓老头。
而一旁被押的几个后生一听高有才要伤害老头子,都拼死挣扎。头首的中年人还一面大叫:“你要是敢伤了我爷爷,我牛宪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田昊向高有才一抬手。“算了,既然他们不愿讲,就放了他们吧!”
“可是将军……”高有才还待再说。
田昊抬手阻止了他。他的内心也实在郁闷之极。大宋的皇帝干的这一件杀功臣的事,虽然过去了六十多年,没想到对现在还是有着深远的影响。看来,他原以为以大宋朝廷的名义在此建军可能会更合适,现在看来,只怕未必会如此。
今天的这件事,让他决定暂时还是继续以****的名义在此组织义军。此事表面看来,似乎无关紧要,但田昊心中知道,这其实是一件有着重要意义的战略。如果自己选择错了,将会对他未来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
就在田昊低头沉思的时候,老头子已经带着其他几名后生离开了营地。老头子在快进村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来,向着田昊道:“小子,你莫要以为,用这种施以恩惠的办法,便可以让老夫讲出武库的秘密。告诉你,小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岳王爷当年命我等在此守山,本就没的打算将此武库交于他人。他老人家是准备将来再次北征时使用的。没想到,大宋的那个狗皇帝却嫉贤妒能,将他害了。
而家父也被狗皇帝暗中派人给毒害了。我只恨此生不能带一支铁军杀回临安,将那高宗狗皇帝挖墓鞭尸,你还想让我给你们这些宋廷的走狗们打开武库,门都没有!”
田昊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些人对大宋的恨意会如此之深。不由的对此人的身份多了一分兴趣。“敢问,令尊高姓大名?”
“家父姓牛,单名一个皋字。”老头子说完,转身便带着众人离去了。
“牛皋、牛皋!”田昊轻轻重复了几句。这个名字他自然知道。他在这轻声的唱念中,在思考要如何才能打开眼前的这个死结。
高有才见老头子一点也不给面子,不由的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将军。依我看,这山定是玉剑峰无疑了。我就不信,就这么大的一座山,我们还会找不到武库。他老头子不肯帮忙,我们自己找就是了。”
田昊看了邹庆东一眼。显然,邹庆东也不相信,就这么大的一座山,他们还会找不到入口。但是,田昊内心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的容易。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以免影响大家的情绪。
“好,传令下去,早些生火造饭,天一明,我们便开始搜山,一定要找出武库入口。”
次日一早,田昊便带着众人上山去搜山去了。那些原本藏在山上的村民见他们上了山,又悄悄的逃回了村子里。听说他们并没有对村子有一点骚扰,众人都放心了不少。只是这些人一天不走,他们终究还是提心吊胆的。
田昊跟邹庆东他们分成数组,在山上搜了两天,终于在山峰的南面一处山脚下发现了异常。这儿因为长着两棵参天大树,而把后面的山体拦的比较牢。并不容易发现问题。
还是他们的一名士兵在山上用铁锹乱戳,戳到这儿,他感觉这儿的山体一点也没有石块,有些奇怪。于是便向下多挖了几锹,没想到居然碰到了钢板。那士兵赶紧去向田昊报告。
众人大喜,赶到地方,急命人挖开泥堆,果然在泥堆之后藏着一扇铁门。田昊用手拍了拍,感觉这铁门应该很厚。四下里找了找,又并没有找到可用开启的机关。
田昊从怀里拿出那块玄铁令,仔细看了半天,又在铁门边搜寻了半日,就见四面全是岩石,并不见一丝异常,也看不出哪儿可以用玄铁令的地方。
“怎么会是这样?我明明记得辛老将军交我令牌时曾言,这是打开武库之门的钥匙。可是现在武库的大门已经找到,为什么却找不到安放钥匙的地方呢?”田昊自言自语的道。
“会不会这个门不是入口,而是出口,入口另有其门。”邹庆东道。
田昊想了想,“大哥说的也有可能。可是我们已经几乎把这山峰给翻了个个儿了,这才只找到这么一个门。这另外的一个门,又会是在哪儿呢?”
众人没谁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好不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阿六道:“管他是进门还是出门呢!用火药炸开不就是了。”
田昊一拍阿六的肩膀。“兄弟这招虽然有些蛮,但也未必就不是个好办法。好,就按你说的先试试。”
于是田昊赶紧命人回汝州找来十多斤火药,放到铁门下面引燃。众人都避的远远的。
一声巨响之后,大家赶忙赶上去看。却发现,这炸药虽猛,却也只是炸塌了一小片山体,而那铁门根本一点未动。这个结果让田昊实在是郁闷以极。
“看来,要想打开武库,除了求那牛老头的帮忙,便再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邹庆东叹口气道。
“也唯有如此了。”田昊道。
“可是,那老头明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您又不让我们用刑,只怕是指望不上。”高有才道。
田昊转头看了一眼村口的那间茅屋,向众人道:“既然指望不上。我们也就不必再把时间浪费在此了。且先回汝州再说吧!你们等我一等。我马上就来。”说着,田昊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又从地上找了几根青草,在纸上匆匆划上几个字,便来到茅屋门外。
牛老头正在屋内,他将田昊等人的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听到田昊走过来。老头子忙躺了下来,装作睡着了。
田昊的脚步声却在他的屋外停住了。
不一会儿,田昊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了。
“走吧!”说着,田昊当先上了马,一马当先向谷外奔去。众人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便走了个干净。山谷一下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牛老头在确定田昊众人离开了山谷以后,赶忙从茅屋里走了出来。老头子抬着头向前看了半天,还是不太放心。
这时,他的孙子牛宪也带着七八名村里的后生赶到山谷口。好一会儿,牛宪才回到村里。
“爷爷,他们真的走了。”老头子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真走了?我看此人狡猾多智,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他虽然自称是大宋河南镇抚使,我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人。也不知他倒底是谁。
宪儿,你即刻出山。一定要打探清楚这些人的来历。”老头子道。
“是,孙儿这就去。”牛宪说完,向牛老头一揖身便自去了。
“你们其他人就先散了吧!”牛老头见自己的孙子出了山谷,这才向其他人道。
其他那些后生听了牛老头的命令,也都各自散去了。老头子见众人都走了,这才回身准备回屋。但他走到门口时却发现窗台上似乎多了一件东西。牛老头走近去看。原来是一个方方的纸包,里面不知包的是什么东西。
牛老头这才想起田昊走前曾到过他的屋子前面。看来,这件东西很可能就是田昊留下来。只是他也猜不出田昊会给他留下什么东西。
老头子双手托着那个纸包,感觉沉甸甸的。他匆匆翻开纸包。但是,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大吃了一惊。
因为这个纸包里赫然放着的正是田昊前几天向他展示的那块玄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