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言诺走到了凝儿身边,试探着将她揽入怀中,凝儿并没有挣扎,而是很疲倦的将头倚在他的肩上,幽幽的说道:“或许你不相信,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王爷和我说:回来吧凝儿,也许那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但我相信他在等我回去。”凝儿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得执着,没人清楚在她第一次看到慕容柃玄时心中的那种倾慕,即使他对自己冷漠忽视,可是她仍想尽力去最求自己的幸福。
“可他并不爱你,他在伤害你”低低的声音像是从胸口吐出,苍白的脸色透露着他的痛苦“他也不爱别人不是吗?”凝儿眼中充满了坚定言诺懂了,她的叹息,她的改变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遥远的那个他。
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投在墙上,天色越来越暗却远比不上他心里的黑暗寒光。
“我送你回去”言诺回卧室拿了一本古书,拉着凝儿往屋外走。言诺不再言语盘腿而坐,嘴中默念着什么,周围的雨水不再坠落而是开始旋转,一个巨大的光环发着刺眼的光,她用手挡着眼从手指缝中看到言诺湿透的衣服上有一片血迹从胸口蔓延开。
“言诺……言诺……”凝儿大声的呼喊着却无法走近,她挣扎着突然有种离心的力量将她抛出,脑中很多人的画面交错,一大片血在脑中蔓延折磨着她就那么慢慢的睡了过去。
雨无声的下着,王府里好不热闹红色的幔帐,红艳的烛火,绣着凤凰的喜帕下新娘浅笑,雨的幽怨并没有打断这场华美的婚礼。
“恭喜王爷丞相”
“恭喜王爷娶得如花美眷”
“恭喜令千金嫁得如意郎君”……
祝贺声此起彼伏,三王爷慕容柃玄冷冷的穿过人群,没有一丝言语,是的他不满自从一年前太后瞒着自己赐死了王妃和他们的女儿他便开始沉默寡笑,若说原来的三王爷是个淡泊的人,那么他现在就是冷漠,为什么别人都喜欢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破坏自己平静的生活?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左右他的想法。
走近新房,看见准王妃坐在床上手拽着衣角,他不禁苦笑,四年前同样的地方上演着同样的剧目,只是那时他平静现在他——厌恶!
“你早点睡吧”慕容柃玄丢下这句话便走出门去,没有一点温度。
喜帕下的岸汀芷听到“砰”的关门声,像是甩在了她的脸上,“他走了?”她愣愣的“啊”突然一声幽怨的喊声飘荡在王府上空王府,一个紫色的身影策马而出,不理会那声怨愤,也不理会众人的眼光,就这么这雨中似追寻什么……
“驾”他用力抽打着自己心爱的马,马儿似乎懂得主人心情不好就那么默默的奔跑着。是呀他贵为王爷又怎么样?连一个女人都保不住,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做主……
嗖的一声,他从马背跳下,抽出腰间的软剑,剑的寒气逼人,就那么闪烁着无情的冷光,他也是一脸的不满,怨气无形的扩散在这片山林和着他的剑法雨水洋洋洒洒,树叶与山花飘在雨中,突然他停下了凝儿无力的倒在地上,神志不清的她感觉到雨水滴落在她身上,模糊中一个紫色的身影好熟悉,她想睁开眼看看来人是谁,却无力的倒在来人的怀里,如此久违的气息,她嘴角微微上扬便昏了过去。
他看着怀着的人像极了他的王妃臻曳凝,心中的怜惜就那么占据着他的理智,他不怀疑她,不急着弄清她到底是谁,唯一想做的就是这么紧紧的抱着她,把她抓在手里,的确失去能让人更懂得珍惜。
“大夫开门!”
大夫听到咣咣的砸门声慵懒的说“太晚了不医了”
只见柃玄横抱着凝儿,抬脚踹门,门板就那么翻到在地,大夫张大着嘴巴,或许他没见过这种场面吧“快救人!”他把她放在木床上急切的说“你……你……你们”
“快点”说着扔给大夫一个令牌。
那大夫是连滚带爬的到了床前开始号脉。
“这位小姐只是受到了刺激再加上淋雨所以才会导致昏迷,先喝几副驱寒的汤药,其他的要等病人清醒之后才能判断”
说着大夫走到柜台去配药,柃玄心疼的看着她,她到底是谁又受了怎样的苦呢?
王爷又横抱起她,去柜台拿了药,眼神冷冷的看着大夫“如果她有事你要死”
大夫目送那两位走后瘫坐在地上,咳自己这是做的什么孽呀。
他带着她又急冲冲的找到一家客栈,“小二,两间上房,把马牵去喂草,一会送盆热水到房里”
未等小二说什么他已经吩咐清楚而且准确的走到楼上的一间无人的客房。
小二摸摸下巴心中暗想,嘿,你也当过小二?笑笑便去喂马了。
他将她平放在客房的床上,用干毛巾擦拭着她淋湿的长发,可是怎么帮她换下湿衣服呢?天这么晚到哪去找女婢呢,可是不换风寒肯定会加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