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听了后心中的疑问是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那他们为什么要建这个机关?你又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说我给卷了进来?”
晏公子咧开嘴一笑,眼里全是笑意,故作无奈地道:“你让我先回答哪个呢?这让我很累也。”
苏意想想也是,自己也太性急了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目光却刚好落在了晏公子胳膊上的丝帕上,不由愣了一下,不是吧!
带着疑惑把目光略微调高,想看清楚那张脸,可惜脸上的面具挡住了她赤裸裸的目光,只能看到那银质的面具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茫。
面具挡住了他大部份的脸,只余下一张弧形的嘴和尖尖的下巴,还有那双有时看起很是熟悉的眼。
“怎么了?”晏公子的心跳跳的,她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苏意马上收回目光:“哦,没事儿。发神发神了,不用理我。”
晏公子呵呵一笑:“不用理你,那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
哦,倒也是啊!现在听着这语调,虽然声音很低沉,但也越来越觉着像某人,尤其是那丝帕上的油迹点点让她心中的问号是越来越大。
“一个一个来吧,他们为什么要造这里,有什么用呢?”苏意道。
晏公子转过身来,避过苏意又忍不住投来的目光,他太大意了,是不是已经让她看破了呢?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用所剩的全部力量来建这里,但至从有了这里后,便有了河仙女的说法。”
“第二,我为什么会知道呢,因为胡天师在他的遗嘱里提到了部份情况,可是详细未透露,他的后人与我师父曾是好友。”
“第三,我是谁?人人都称我晏公子。”
“第四,你被牵连进来是因为我们破解了胡天师留下的密图,打开了这里,并救了邬棋,并以神制神,断了他们我们暂时不清楚的计划。而他们冲着你来,是因为他们以为你就是幕后主使人。”
苏意刚要张口,晏公子摆了个制止的手势道:“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你成了幕后主使人,是因为你前次救邬棋时,用了286个河灯,而那些河灯被我派人严密监控回收,却少了两只。而你购买大量河灯却不是个很隐密的事儿,所以被人摸到了线索,所以才能引来这些人的杀着。”
苏意这次真的是张口不言了,因为她也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没想到这些人从那么早起就开始暗中帮她,当时她可不知道这事儿牵连有这么深这么广,不然说什么她也要小心行事儿。
惹祸上身了,惹谁不好,还偏偏惹了一个朝廷不容的邪教。不是邪教是啥,不是邪教能在百年当中取那么多女子的性命?哼哼!心里把那个邪教的一干不认识的人等的祖上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晏公子笑道:“苏姑娘,还满意晏某的回答吧。”
苏意两眼一转,嗗溜嗗溜的,嘿嘿笑道:“不大满意第三个答案,不过本姑娘决不勉强。呵呵。”其实她现在心里就对第三个最是在意了,心里又像猫抓抓痒的,真想摘下他的面具看个究竟。
“迟早会知道的。”晏公子道。
苏意手一挥,将现在摆在面前的杂七杂八问题说笑都给扫一边,最最关键的问题来啦:“晏公子,现在我成了他们的刺杀对象,也就是说我的小命朝不保夕了,这可怎么办,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呀。”
当下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莫办法呀,谁让想杀她的不止那伙邪教,还有这晏公子的粉丝,这个保护的重任不落在他身上,还真对不起一心想取她小命的李若如。
晏公子考虑都没有考虑一下就道:“那没问题,我会保护你的,直到苏姑娘没有威胁。”
苏意马上顺着竿子往上爬:“为了我的小命着想,晏公子干脆就搬到我们李府来住吧,白天嘛就跟着去去铺子,小女子还能向晏公子请教棋艺呢。”
晏公子没想到她会这么要求,和他原本的计划有些出入,不过看到那神采飞扬的眸子,他竟答应了。
他的这个点头当然让苏意很是哈皮,哈哈,来吧,李若如我看你还敢不敢动我分毫,动了我就等于打了你心上人的脸。
真真是,不考虑梵音教,却想到了人家李若如,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在意她的小命。
因为苏意已经牵扯进来了,所以晏公子还是细细地跟她说了一些他所知道的关于梵音教的事儿,包括他们现在正在做的事儿,就是将梵音教为什么要建这么个地方,为什么要女祭给搞清楚,当然调查他们就会不可避免的与他们冲突,所以他们也会顺手把邪教给铲除的。
苏意是已经赖上他了,从原路返回后,出了义庄,已经天色已晚,昏暗中晏公子胳膊上的血迹倒也不明显了,他穿的本来就是青衫嘛。从荒效野外回来,已经错过了饭点儿。
苏意是一路拉着晏公子进了古七的小后院,然后踢开了门,那小子又如惊了的兔子般,将手上的东西给藏在了身后,不过苏意现在可没功夫与他计较,“小七,拿件你的衫子给晏公子换上,我去弄点吃的。”
交待完便径直去了大厨房,锅里竟然还温着吃的,她的心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刘妈和小荷花对她真的很好,如一家人般,什么时候都记着她,她没回来都会给她留下好的。
留下的菜她一人吃有多,两人吃又太少,她又翻了翻橱柜,找了两个馒头,才返身回去。
古七已经找了件粗布衫给晏公子换掉,苏意一见看着有些别扭,原本他穿着绸缎的长长青衫,戴着面具倒也别有一番气质,可现在穿着这粗布衫,戴着面具,却像是个见不得人的奴隶。
不怪她这样想,主要是她中金庸毒太深了,让她一下想到了天龙八部里面暗恋阿紫的那个。
不过再一细看,却觉着人家根本和那人不是一个档次的,虽然穿得不咋样,可是笔直的腰肝,仍有阵阵不知所谓的气质魅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真真是人不人不能相比呀。
苏意邀请晏公子坐下吃饭,乘着还有凉风习习,当然就在小后院的石桌上吃。不过她很是实诚地道了句:“天太热了,晏公子还是将面具取下来吧,也凉快些。”
晏公子撇撇嘴道:“不方便。”
“啊!哦。那算了,继续晏公子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再怎么说咱们也算不得自己人呀。”苏意这话原以为要惹怒面前的人。
可惜人家大度的笑笑,只道了一句:“非也,只是脸上有伤痕很是吓人。”
苏意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人家说了有伤嘛,那就是毁容了,她怎么能不顾人家的弱小心灵呢。
吃完饭,苏意就让古七收拾,然后带着晏公子找房间去。
可是她带晏公子找房间,却径直带着他到了李老爷的房间,也就是现在黎寒晏居住地儿。
门一推开,黑漆漆的,苏意将灯笼提得高高的,环视了一周,没人。晏公子跟在后面笑道:“这里好像有人住,苏姑娘是不是找错地儿了。”
苏意笑道:“不是这间,我只是带晏公子过来跟住在这里的这位打个招呼,免得大家见面不认识,误会了。”
苏意说得自然,晏公子听得自然,她退出去,把晏公子带到她隔壁的一间厢房住下,却不回自个儿的房,转身又去了小后院。
古七乖乖地坐在床上,瞪着不敲门就闯进来的苏意,很是不解地道:“姐姐,你还不睡吗?”
苏意坐在床边,托着腮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古七道:“你告诉我,这晏公子你认识不?”
古七很是老实的茫然摇摇头。
“你不觉着他像谁吗?刚才他换衣服也没取下面具吗?”苏意急急追问。
古七还是一副很茫然地样子:“不觉着像谁?姐姐觉着像谁吗?”然后清了清嗓子很是正经地道:“姐姐干嘛想看人家的脸呢,人家不是说了吗脸上有伤,你这样很伤人的自尊也。”
苏意哼了一声:“自尊?我看他有自尊得很,有哪个真被毁容还能这样坦然说出来的,能坦然说出来还不能坦然相见吗?哼哼,我看他八成是胡说骗我的。”
古七陪笑道:“那姐姐想怎么样?”
苏意头也不回道:“没想好,想好再说。”说完就站起来回自个儿屋,她今天也是真够累的,被惊吓到了还走了那么多的路,最重要是看到了那么多的死人,也不知道她今晚睡得着不。
一直没想这事儿,现在这死人死人的竟往脑里冒,看看静寂的夜空,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很是不安,又掉头走了回去。
古七从床上跃起来:“姐姐,怎么啦?”
苏意看了一眼古七,原想就在这里睡了,可想想要是明天荷花误会了可不太好,而且她身上也粘粘的,总要回去洗洗才能睡呀,叹了口气,没理古七,还是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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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得都比较晚,请亲们谅解,主要是本职工作到了关键时候,大概还有一月左右,就会轻松下来,到时会对亲们有补偿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