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看到那两位翩翩公子的身手后,她安心了。可是她马上就发现不对劲了,这群杀手似乎是冲着她来的,因为个个都想突破防阻来砍上她一刀。
不旦她发现了,两位公子也发现了,当下更是将苏意给护在中间,不让人靠近半分。
这群人的意图太明显了,对她有莫名敌意和醋意的李若如也发现了,原来不是伤害来行刺自己公子和晏公子的,当下速度便放了下来,舞出的剑还似无力似的,在两人夹击中的她,似乎有些慌乱,竟放了一个人过来。
刀挟带着风势向苏意攻来,狠狠的一刀,她都被吓得惊住了,她可没有那个反应力,从小到大,她跟人连架都没咋吵过还莫说这打架了,没经验呀。
眼看着刀就要招呼在她的身上,旁边闪过一道青影,她都快恍惚了,看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当定下神来后,才发现血已经从晏公子的臂膀侵染出来,她已经闻到了血腥的独特气味。
然后的她的纤腰就被一支强有力的臂膀给搂住了,温热的气息吹得她的耳朵发痒:“得罪了。”
她便被护在了晏公子的保护圈里,电视里的狗血情景就这样发生的,她被他紧紧地环入怀中,眼里只看得到那宽广的胸膛,她感觉到特安心。
只不过背的正中心却能感觉到一股嫉恨的利剑,是她吧,那刚才她的不敌也是假装的吗?难到在这个时代人命真的尤如浮蚁,不值一提,还没怎么样的争风吃醋都能让李若如狠心要了她的命,面对如此狠心的女子,她又该如何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
一切都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看只看到黑衣人个个都倒了下来,有的人面露不甘,有的面露凶相,血已经污了这块清静之地,个个都看起来很是吓人。
苏意的心里说不出有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这是穿到这个时代头一次面对这么多死人,就那么两方相拼,就杀了对方,这些人这辈子也就活到了头。没有法律,没有人人平等,没有和谐,没有人权,没有平安的秩序,这就是她现在需要生存下去的年代。
而她到现在所想的,不过就是把生意做好,赚点儿银钱,将生活过得好好的,有滋有味的,也许到了该嫁人的时候,能自己找个实诚点儿的,也不求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求能对她好,不要三妻四妾,两人就那么平实的过日子,最后再要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她的要求不过份吧,那为什么还有人跟她过不去呢?她又是怎么惹到了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人呢?
晏公子轻轻拍了拍苏意的背:“好了,已经没事儿了。”她好像真的被吓到了。
苏意这才回过神来,陡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环着晏公子的腰。很自然地把手放了下来,什么男女大防对于她来说毕竟没有深入到骨子里,在这种特殊时刻的亲密接触只是迫不得已,也没有半点儿杂质,所以她很自然。
可是看到李若如的眼里却变成了另一种意思,这是一种挑畔,对她的挑畔,是在告诉她,她和晏公子已经很是亲密了,不是故意娇作。气得她心里狠狠地骂苏意,不知羞的女人,抱着晏公子都没有一点儿女人该有的羞涩。
李若如一直将眼睛看着地上,脸上却不敢现出一点儿情绪,不敢让人发现。她一直都很温婉的。
东方落摇摇头:“苏姑娘还是给牵扯进来了。”
苏意将眼睛大大的投在东方落的身上,这是啥意思?
东方落与晏公子相对了一眼,晏公子拍拍苏意地背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东方,麻烦你与若如善下后吧。”
晏公子很是自然地拉起苏意地手腕向山下走去,好似他与她已经很熟的样子。远处已经传来了人沸声,估计是被这里的打斗声给惊到了。
她不知道东方落与那个叫李若如的会怎么处理这些尸体,她也不想知道,冰冷的尸体让她有些害怕。而且从现在开始她还真打算赖上了晏公子,不然她被那李若如怎么捅死的都不知道。她要让她不敢下手,杀人的本领她莫有,可自保能力还是不逊的。
苏意决没有怀疑过晏公子是坏人,因为他有爱心,因为他救了邬棋,救了邬夫人。所以她放心地跟着他走了。
在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横躺的死尸,竟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符记,这符记深蓝深蓝的刻在锁骨处,就那一刻,苏意联想到了邬远东说的那个刻在河仙女家门上的符记。
这里是一座不知荒芜了多久的屋子,井口盖着厚厚的盖板,小院子里的落叶堆成了山,踩着沙沙的作响。
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腐臭味一阵一阵地飘来。苏意很是自然的用手掩住了鼻子,这味道让她想作呕。
晏公子倒是淡然,“这里是古家镇唯一的一家义庄。”他眼里闪过的玩味让苏意怔了一下,随即想起义庄的用处。
当下觉得刮的风都寒彻骨,虽然这是个艳阳天,他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晏公子低哑着嗓子道:“苏姑娘有些害怕吗?不怕,不是还有我吗?就算有什么鬼怪,也舍不得先吃苏姑娘的。好的不总是留到后面慢慢吃吗?”
“那倒是。”苏意闷气地嘟囔了一句,却突然觉着这话这语调都那么熟悉,一开始他还是正人君子,可这没相处多久,竟也与她调笑了起来。而这调笑又是那么的熟,如那个恶人黎寒晏般。
心里的疑惑升起,却没有说出来:“晏公子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晏公子笑了笑,没有答话,却走上前去,在那井边的隐蔽处捏了一个东西使劲提了一下,井上的那个巨大盖板竟缓缓地自己移动起来。
轧轧地声音慢慢地响着,还不时带出叽叽地刺耳声。
不一会儿,就露出了黑洞洞的井口,晏公子探头看了看,回头对苏意道:“苏姑娘敢不敢下去。”
苏意走到井边探身看了看,心里有些发悚,她可不喜欢玩什么探险游戏,尤其是那黑乎乎的里面要是有个什么蛇呀,壁虎之类的,她估计都能高分贝的叫起来,这些东西可是女人的天敌。
“苏姑娘不是一直想问我一些事情吗?下去后就能明白邬棋是怎么被救的?”话里全是诱惑,俊逸的身子向苏意发着邀请的信号。
苏意吞了吞口水,不知道她现在把她的好奇心给掐死在心底,然后转身离开,眼前这个面具男会不会让她安然身退。
可是老掉牙的情节不都是说,只要别人想让你知道,你就一定不能再脱身吗?估计她现在是不看也得看了,不知道也得知道了,知道了这么一点儿零星,现在脱身也来不及了,估计也会被灭口吧。
不是她自己吓自己,实在是她胆子本来就小。把道理想了一遍又一遍,计算来计算去,总觉着自己是脱不了身了,反正知道一点儿是死,还不如下去全知道,死也要在死前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呀。
苏意银牙一咬:“有啥好怕的,你敢下我就敢。”
晏公子倒也干脆不拖拉,从怀里掏出一只火折子,点燃后就返身跨了下去,井壁上似乎有梯子,他露了半个身子面外面,对苏意伸出了那支白玉掌。
修长的手指微微翘动,似乎每个指头都在激励苏意,来吧来吧来吧,可爱的小绵羊,下去长长见识吧。
心一横,苏意将手交给他,在他的护持下慢慢下到井下。井底的空气却不像苏意想像的那么混浊,竟是很是清新,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水味。这里很通风呀。苏意感觉到很是惊奇。
火折子微弱的将井底照亮,火焰不停的跳动,使这幽暗的井底更显幽深。
晏公子如老马识路般,伸手抓起一块凸出的青砖,使劲一摁,又发出轧轧地声音,井壁上开出一道门来。
晏公子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苏意小心地跟在后面,越走越深,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在洞壁上,苏意觉着一直在往下走,越走越陡,脚下有些不平。洞里静得很,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闷长的路让她又开始生出莫名的害怕,自动上前将晏公子的一只手臂给紧紧抓住,这才让她感觉到了人气。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呀?为什么还没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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