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知道邬棋是听进去了苏意的话,还是觉着这是让她活命的一个机会,反正是略微那么想了一想,就点头同意了。看人这一脸的平静,反观倒是苏意的小心肝在扑扑地直跳,真是差了点处事儿的淡然呀,主要是生死未堪破,虽然她也是算死过一次的人了,但她却更在意这次的生。
宋大娘一看邬棋自个儿同意,倒也没反对,人家苏意说的道理也算对,不是有些自个儿不想活的,死前还给自己画上最好的妆,穿上最心爱的衣裳吗。呸呸呸!她那脑子在想些什么呢?
宋大娘走过去想接过古七手上的那个大包袱,帮忙给邬棋换上,装哑巴的古七硬是不撒手,反正也不用他说什么理由,因为他是哑巴不能说话的,一个劲地呜呜呜,这借口理由之类的谎话就交由他聪明无敌的苏姐姐。
苏意赶紧过去拉住宋大娘的衣袖,真诚无比的笑道:“这些累人的小事儿还是我们姐妹俩来做,宋大娘还是坐下歇歇,等会儿小意给河仙女梳头的时候还得宋大娘花心力指教呢。”
“就你这丫头嘴甜。”宋大娘是被这小姑娘给彻底腐化了,已经从见外的苏姑娘到这丫头了。“行,你们帮着弄,我给你们准备妆盒。”
有了宋大娘这话,苏意笑着答应了一声,赶紧地和古七扶着邬棋进了屏风后面,一进去,古七很自觉的转过身去。苏意朝外瞅瞅,见宋大娘没注意这边,正对着铜镜摆弄着眉笔粉饼之类的,刚好后背斜对着屏风。
赶快赶快,三下两下地帮邬棋脱了身上的衣服,里面给套上了一件低胸水靠,免得穿上那么一大堆衣服,下水里后重得很,不方便行动。然后再在水靠外面给罩上了那个大衣裙。
这大衣裙是苏意费尽了心思给弄出来的,收了一个小袖口,然后又做了一个大袖子,袖口也很窄,然后在袖子两寸的地方给放了下去,长长的袖袍给拖到了小腿处,衣服是斜襟,抄了过来,里面一根带子系住,外面用一根飘带给系上的,后背还形象地做一个大花蝴蝶,整个儿看上去是既简洁又高贵,最主要是脱着方便,一拉丝带衣服就掉了。
邬棋见苏意很急,倒有配合,只是奇怪那梳头的小意姑娘怎么背过身子不看她。手里忙活着,耳里也忙着听苏意低声地嘱咐,下水后记得憋气,马上把衣服给脱了,自有人收着,然后有人救她,感觉有管子到了嘴边就别含糊,快咬住,千万慌。
很好,快速完事儿。苏意看着换装后的邬棋很是满意,点点头让邬棋去妆台前坐着。
她这新装宋大娘看了看觉着奇怪,但也觉着新颖好看,这一出门肯定又是轰动一方。就是不知道这衣裳能配个什么样的发型,不由那两双早已很久没有过期待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这次古七可是准备充足,先把妆画好了,河仙女的身份不适宜很妖艳的妆容,依然走的是高贵清雅路线,然后就开始梳头。
那手呀说有多巧就有多巧,看着那手,苏意都觉着有些自卑,这是不是一个男人的手哟,该不是小七就是个变性人。嘿嘿,可想着古七平时的做为,倒也不像,自已把这念头给阉灭在冒芽状态。
今日梳的是一个峨髻,高达一尺,在头发根部给戴上了一朵金线牡丹,那件外袍也是黄衫上绣着金丝牡丹,整个人就是一个圣主的形象。
宋大娘一看这不大起眼很是简洁的衣裳加上这一头发型,造就了那么一个效果,真真是惊叹,也找不到啥形容词了,直直点头:“好好好。”
这里弄完,时间也差不多了,苏意和古七也得赶回去,今日铺子倒是不用开了,因为每年的河仙节第三天,也就是河仙女祭祀这天,所有的店铺都不会开的,都歇业一天,本意是让大家都敬敬河神,但现在却演变成了大家歇业休息过节一天。他俩得赶回去帮古少看着点儿,打打下手什么的,怕出个什么纰漏,只要出一个漏子,那就是邬美人香消玉陨呀,所以马虎不得。
宋大娘也不留她们,只是说好以后常来往。苏意还打着主意,想看看宋大娘的手艺,要是好的话干脆收到门下来。
只是最后走的时候,苏意盯着邬棋光明正大地道了一句:“祝你做最美的新娘。”这话可是有含义的,邬棋眼里是闪着泪花,心底是很感激这个小姑娘,要是事儿成了,她将感激她一辈子,如果事儿没成,她将保估她一辈子。
宋大娘对这话倒有些不太满意了,谁都知道河仙女嫁河神可不是心甘情愿的,都这么悲惨了,这丫头还乱祝福,可转头一看邬棋似乎并不介意,反而一脸的感激,她倒觉着莫名其妙其来。
两人回来,天已经全放亮了,两人指挥着古少的心腹,一拨一拨地往外派人。一忙完,转头一看古天意也是一脸感激地看着她,她有些受不住了,好像今天是第二个人这么看着她了,她人小无福,受不起。
“古少,你别这么激动,等人救回来了你再这么看着我吧,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有压力也。”苏意不满意地撇撇嘴。
古天意倒是很认真地道:“苏意,小七,不管怎么说,你们就是我古天意的好兄弟好姐妹,以后你们的事儿就是我古天意事儿,不管这事儿成不成,以后我们三人就是一人了。”
貌似挺慎重的,古七倒显得有点儿兴奋,跟古少结了兄弟,那他不是以后更可以在古家镇横着走,看看古少的那些交通渠道,以后再摸点弄点儿什么上等货,也不怕找不到销路了。
古七打的那点小算盘,苏意倒是不用脑袋想就明白了,一脚很不客气地就给踹过去了,不过小子躲得真的不是一般地快,算了,大事当前,就不跟这小子计较。
但是她总算更彻底看清了古七这鼠辈,说什么发誓再也不做鸡呜狗盗的事儿,却是把发誓当放屁,发誓只不过是应景儿的事儿。
还好这小子跟着她从商了,要是真跟着古老前辈从武,还不知学出来会成什么样儿,虽然人家古老家辈管得挺严的,可也背不住这么个不守信用的家伙学了武那鸡呜狗盗的事儿干得更欢。反正阳奉阴违,狗胆包天。
古七虽然躲过一劫,可也不由心里埋怨着这苏姐姐,敢情鸡呜狗盗的时候看着银子这姐姐就不欢快了,要是那么有原则,也不会怂着去她自已的墓地搞整了。
两人这一置气,到是把看客古天意的愁容给消去了不少,心情一好,脸上一扫颓废,扬声道:“走,我们去河边。”
今天那真是叫一个热闹,过节该置的东西都置办完了,尤其是那个河灯,一路行去,只要见水的地方,总有人放河灯。
这里放河灯到也不一定等到晚上把灯点了放,白天是一样的放,放一个就给家里的人祈一个福,有的人家里人多,要放很多的,只不过苦了过两天清理河道的杂役。
这古家镇就堪称水城,在这镇上也到处是一些小支流,可谓是环绕在水带之中。
河边码头却是更热闹了,整整一个河边都站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码头正中搭着的高台上正唱着戏,叫好声是络绎不绝。
苏意三人上了一条小船,小船载着他们向河对岸的一个弯道行去,离这码头有三百米左右,因为那里的河岸有些陡,所以那儿的人也少。
在那弯道处还停着一个大画舫,是古天意安排的,他们得提前去那儿,等会儿祭祀开始了,河里的船都会被清到河边停着,不允许在水上划动的。
三人在那画舫上等了很久,眼看着日头往中,差不多了,河边的那些热闹喧嚣声渐渐停了下来,戏台上的戏也不唱了。
没过多一会儿,就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莲花台走近了码头,因为距离有些远,苏意几人只看得到人的外廓衣着,知道那莲花台上站的就是邬棋。
看到邬棋,古天意那俊逸的脸上就没那么沉着了,有些紧张。古七很是义气地走上去抱着古天意肩,“古少,镇静,邬姑娘没事儿的。”
古天意貌似镇静地对古七笑笑,又对苏意笑笑,可是苏意还是看到他因紧张而沁出皮肤的细汗。
河码头上,十几个和尚开始登上高高地戏台念起经来,估计就是香山寺的和尚。苏意看得咬牙彻齿:“什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也不是当着刽子手的帮凶么?古少,以后不许捐钱给香山寺的和尚。”
古天意当然表示同意,哼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东西。
邬棋一直坐在莲花台上没有动,边上那六个配衬的姑娘就围着莲花台走动,手拈莲花。
一系列的祭祀程序开始了。不外乎就是那些祭三牲五畜的,祈天祈福的。还远远地看着两人坐着旁观,貌似黄夫人,那另一个就该是古家镇的黄县令了。
要不是因着黄公子的缘故,苏意估计又该诅咒黄县令一家不得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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