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5点15分,清滨市福环街的一处民宅,一位‘黑癫症’患者咬伤了自己的亲属,目前患者和被咬伤亲属已被隔离救治。这是今年本市已被发现的第4例‘黑癫症’患者,具体发病原因还在查明,请大家继续关注本台最新……”
“啪~”陈墨躺在床上,伸手关掉了身旁的黑白电视。
“这都三个月了,这腿差不多也快好了吧!”
陈墨伸展了下身子,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9月初的太阳依然炙热,刺目的光线晒的陈墨只能眯着眼睛,清澈的眼缝里流露出一抹思念。
“也不知晓茹现在怎么样了?高考之前也没联系了,现在应该在进行新生军训吧!可惜……”
“呸!”
陈墨吐出叼在嘴里的一根野草,枕着双手,仰靠在门外的椅子上,“真是倒霉!去参加高考的时候居然碰上车祸,只能等着腿好了再去复读了。”
“嗡~”
突然一阵引擎声传来,陈墨侧目看去,只见往村子驶来了一辆白色的SUV,车子溅起路上的沙土,被太阳照的闪着金光。
白色的SUV在陈墨家门口停了下来,这让陈墨有点不明所以,“自己可没什么亲戚开这么好的车。”
随后就见从车上下来了一位靓丽少女,带着一副太阳镜,穿着粉白色的T恤,白皙修长的手臂上带着一支白色腕表。
只见少女轻轻抬手摘掉了太阳镜,冲陈墨微微一笑。
“晓茹?”
陈墨惊呆了,林晓茹去了大城市里两个多月,回来了变化这么大,而且这变化还是越来越漂亮了。
陈墨心中暗爽,谁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漂亮呢!
正当陈墨要开口说话,林晓茹转身发出甜甜的声音打断了他。
“把东西拿过来吧!”
这时陈墨才看见,从驾驶席上下来了一位个头不高的男生,带了一副大大的墨镜,手中还提了几盒东西。
“陈墨,这是我女朋友给你买的补品,好好补补,下次可不要缺考喽!”
男生把东西扔在陈墨脚下,话语中带着嘲讽,陈墨听着格外刺耳,不过这人……怎么越看越是熟悉呢?
“女朋友?你是周光?”
陈墨有点意外,这周光正是林晓茹的同班同学,自己和他在学校里见过几次,据说他父亲是本县县长,母亲是一个服装厂的老总,家里可谓是有钱有势。不过他说的女朋友是谁?自己认识吗?
“宾够!”
男生打了个响指,摘掉墨镜冲陈墨贱贱地一笑,正是周光。
“陈墨!我已经和周光在交往了,我们现在都在清滨上大学,我这次是回家拿点东西,顺便看看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林晓茹淡淡地说着,这语气让陈墨感觉格外陌生。
陈墨一时有点懵,“晓茹!你们?你……”
“陈墨!”
林晓茹突然语气加重止住了陈墨的喝问,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我们不适合,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不等陈墨说话,林晓茹指着身后的车头炫耀似的说道:“好好看看吧!三百多万!还有这个!”
林晓茹说着,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手腕上的白色腕表,“这个只有八万!但是你可能得至少十年才能送我这样的礼物,更何况是这台车子,你这辈子都买不起!”
陈墨表情微愣,只见林晓茹那腕表上的钻石闪着刺目的晶光,似乎比这阳光还要刺眼。
接着陈墨又缓缓转头看向她身后的车子,只见车子前面有一行英文字母,“LANDROVER”,陈墨平时也喜欢研究车子,知道这是一款创世加长版的路虎揽胜,确实最少也得300万。
“晓茹,难道在你心中,钱就这么重要吗?”陈墨心里刺痛,不明白三个月不见,晓茹怎么会变成这样。
“呵~等你见到了大都市的繁华,你就会明白。”林晓茹冷冷说着,瞥了一眼陈墨的双腿,嘲讽道:“就你这样,去了也是饿死!”
林晓茹说完,挽住了身旁周光的胳膊,声音微甜:“周光,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
周光得意答应了一声,上前轻轻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意味深长地一笑,调侃道:“陈墨,下次走路可小心点哦!千万别又被车子撞了!”
周光说完就和林晓茹上了车,留下站在原地发呆的陈墨。
突然,车子动了,陈墨回过神来,内心愤恨,一脚踢飞了放在地上的几盒东西,在后面冲着离去的车子大喊:“你们给我等着,我陈墨终有一天会比你们有钱百倍!”
林晓茹从车窗伸出带钻石腕表的手,轻轻摇了摇,就被那路虎载着离去了。
眼看他们开着车渐行渐远,陈墨突然感觉腿部一阵疼痛,原来是刚才踢的那一脚太用力,牵动了伤口。
“真是个废物!”陈墨痛的呲牙咧嘴,坐倒在椅子上。
陈墨想着刚才周光说的话,还有他那奸笑,心下起疑。
“那车祸一定是周光那个王八犊子干的,要不然哪会刚好那么巧的好死不活的在高考那一天!”
陈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林晓茹就住在邻村,刚读高中就和自己是男女朋友,快高考的时候,自己没时间陪她,听说那时候她整天和她们班的周光在一起。
“周光!”陈墨咬牙切齿,目中露着凶光。
没过多久,陈墨拄着椅背缓缓站起了身,回头看到破旧的平房,一下子心又凉了半截。
自己从小被爷爷捡来抚养长大,自从爷爷两年前病逝后,家里的积蓄就一点点花完了……
想着,陈墨不由苦笑:“就算参加了高考,又拿什么交学费呢?”
*
这天夜里,陈墨靠在床上,难以入睡,窗外漏出稀稀疏疏几个星星,身旁的黑白的电视还在播放着关于“黑癫症”的新闻。
“我要是得了这‘黑癫症’,一定先咬死那周光!”
“真的吗?”
一个磁性的娇声适时响起,屋子里突然刮起一阵香风。
“谁?”
门窗都被关的死死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人?陈墨不由后背惊出了一丝冷汗。
“咯咯~”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只见靠着床尾站了个绝美的长发女子,一袭丝质的大红长袍袖口雕着金龙,领口开的很低,从电视映衬的光线可以看到女子胸前一道乳白色的深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