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红颜多情
王公子跪在金娇儿面前口吐鲜血,充满了疑问,“是你在酒中下的毒!”
金娇儿也中了同样的毒,身体快要摔倒,铁正和香销快速起来搀扶住金娇儿,“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恶果。这酒中并没有毒药。”
“那我是什么时候中的毒?”王公子的气息有些衰弱。
金娇儿嘴里的血止不住的流出,鲜血颜色变暗染在了红纱上。“真正的毒在我的嘴唇上。”王公子突然嘴角一乐:“呵呵,你喂我喝酒时……。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是最安全也是最致命的。我这一生能有金娇儿……姑娘……陪我上路。值了!”说完之后,气绝而亡。
铁正和香销看着金娇儿这幅样子心中犹如刀割,“金娇儿以死为家父寻凶,铁正来世定当牛做马报答姑娘。”铁正感情涌动落下了眼泪。
金娇儿看向香销说道:“快去救少,少阁主。不要告诉焚琴……”金娇儿以死查名的真凶,倒在了香销的怀里。一代风华女子就此息尽。她将金娇儿的尸体搬到了床榻上,为她换下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擦洗干净脸上的血,看着她安静的神态落下了眼泪。
这时,醉雁楼的老鸨在门外偷听着,铁正开门拉老鸨进来,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威胁着她。
“姑娘,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赶快去救你家公子吧。”铁正说道。
香销拱手抱拳后,跳出了窗户向监牢奔去……
监牢内,焚琴将剑在牢头身上拔出,刘三吓得屁滚尿流的向往牢房外面跑。焚琴抬腿一脚将其踹向牢门。转身一挥剑将方荣身上的绳子割断。方荣喘着大气闭上了眼睛,他心里默念着安全了,这下子安全了。活下来了。
“解药在哪?”焚琴要挟这刘三问道。
刘三哆哆嗦嗦的在怀里掏出了解药,焚琴伸手夺了过来。打开瓶盖在方荣鼻前一晃,方荣顿时恢复了精神,力气也在慢慢的恢复。方荣看着受伤在地的牢头,挣扎着蜷缩道了墙边。方荣吃力的夺了焚琴的剑,转身走向牢头。大喊道:“你怎么没有杀他,你怎么没有杀他!他刚才就要割掉我的鼻子,耳朵,还有舌头。你为什么不杀了他!”方荣情绪激动,被刚才牢头和刘三的行为给吓坏了。眼睛瞪着牢头,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双手用力握着宝剑刺向牢头的心脏,一剑毙命,牢头吐血而亡。
方荣情绪缓和了一下,刘三贪生怕死的爬到了方荣面前,“饶命啊爷。饶命啊爷!”焚琴看着方荣杀人没有出手阻拦,任由他发泄。方荣转眼看着刘三,接着又是一剑砍在了刘三的脖子上。大声道:“你也得死!”
焚琴见方荣有些虚弱上前搀扶了一下,接过了自己的宝剑,两人走出了牢房。方荣出了牢门看到对面监狱的囚犯吓得躲到了墙角上,对着焚琴说道:“放了他吧。”焚琴拔剑砍断了铁锁。
在牢门口喝酒的几名狱卒见到焚琴扶着方荣出来了,立即报出利刃冲了上去。焚琴挥了几剑,众狱卒受伤在地。这时香销赶来接过方荣,焚琴看到香销的表情有些难看,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金娇儿呢?”
香销眼中含着眼泪,哽咽的说道:“她为了套出真相,中了毒,死了。……”焚琴一听松开方荣,一闪身消失了踪影。
方荣听到金娇儿的噩耗感到惊讶,问道:“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她会死?”香销回答道:“你被王公子陷害了,她为了给你洗脱清白,用了美人计。可,可王公子他武功高强,我们敌不过他,金娇儿姑娘早就料到了这一步,提前亲自喂他服用了毒药。可,金娇儿姑娘也一同中了相同的毒。”
听到金娇儿为了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心里不是个滋味。“有没有解药,金娇儿自己下的毒,她应该有解药。”
香销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哭了起来。“来不及了,她已经,已经没有气息了。”方荣心情低落到了极致,虚弱的身体迈着沉重的步伐前往醉雁楼。
焚琴飞速的来到了金娇儿的房间,房间外边已经围满了人,铁正叫来了帮里的帮众,官府也派来人。金娇儿和王公子的尸体被盖上了白布,铁正和官府衙役正在汇报案发情节,焚琴飞身进屋将金娇儿的尸体带出了窗外。衙役和铁正出来片刻之后,返回却发现金娇儿尸体消失,一时间关于金娇儿也起了许多的谣言。说她是天上的仙女了解凡愿之后返回了天上。
关于王公子的命案也就不了了之,杀人者以死,王公子的县丞父亲一生懦弱,便下令不在追究。而方荣虽说是解释了与铁通帮主的死没有关系,但私自逃狱以及怒杀刘三和牢头的罪过可在衙门备了案。两人前往醉雁楼的路上,被赶来的铁正拦住了。
“方公子,之前是在下误会了公子,请公子见谅。”铁正鞠了一躬。
方荣面无表情的说道:“金娇儿死了,我不没有什么资格原谅你。”
铁正心中也有些自愧:“如果公子是去醉雁楼的话,还请公子在此止步。公子逃狱的事情已经被狱卒告知了府衙。牢房内的两条人命案可能要让公子离开此地躲避一段时间。”
“人是我杀的,他们该死。要是有人敢来抓我,这次我怕是不会乖乖的跟他们走了。”方荣咬着牙说道。香销明白他这是在牢房里吃了苦头,在加上金娇儿的死让他一时难以接受,失去了理性。
她拉住方荣的胳膊说道:“公子,你现在身体虚弱,不可与他们有所冲突。我们还是听铁公子的意见离开这里吧。”方荣像是听见了香销的话,被她拉走没有反抗。
“公子且慢。”铁正突然说道,在怀里拿出了一个请柬。“这是公子之前和家父的约定下的请柬。虽然家父以死,但约定仍有效。上面有着通天帮的信印,公子若是还有兴趣去参加武林大会,不会有人拦公子的。”铁正将请柬塞进了方荣的怀里。香销谢了一声,拉住方荣离开。
香销和方荣连夜出来城,一路上方荣心情低落,脑子回想着金娇儿。她就像烙印在了自己的脑子挥之不去,他也不想将她忘记,他发誓要将金娇儿当做自己的女人怀念一生。他欠着金娇儿一个人情,一条命。
香销再一次见到了他的表情,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痛苦。上一次是逃出山寨时失手杀了人,这一次他没有恐惧,却多了些亏欠。金娇儿的死谁都不希望发生,给她的感觉金娇儿不像是凡人,总有着一股未卜先知的能耐,身在江湖多年的她,受尽了人间的冷暖。香销心里默默的为金娇儿祈福,希望她来世生在平常人家,平凡一生。
天色刚亮,两人出城十里。方全望着前方,前面道路旁有几颗歪脖树,只见上面吊着一个人。方荣刚因金娇儿的死感到惭愧,恨不得下地府救回金娇儿,看到有人寻死,他心里受不了了。挥打马鞭冲了过去,试图救下这个寻死的人。
两人在歪脖树前停了下来,下马后走近一瞧,上吊的是个女子,已经死了。方荣砍断了绳子将这名寻死的女子放下,看着女子的装扮隐约想起了金娇儿,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他梳整了一下女子的头发,面容露了出来。方荣一惊瘫在了地上,香销也是吃了一惊。
这名寻死的女人并不是陌生人,前几日方荣和香销刚来客栈时那个唱曲的姑娘。方荣打量着女子,她的袖口被血染红,已经成了干渍。方荣查看了一下,女子的双手已经被人砍掉,伤口已经腐烂。
女子的眼睛也因伤心难过哭出了血,眼角残留着血迹。方荣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泪,说道:“埋了吧。”
在几颗树之间,挖了一个土坑,将唱曲姑娘埋在了这里。对着坟堆说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就不为你立碑了。你若是投了胎,下辈子遇事小心吧。”他感觉周围气愤非常的压抑,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他抬头看向天空,一望无际,什么都没有。不禁感叹道:“红颜薄命多情欢,朱秀青罗两不沾。长叹一声轻魂散,只怨世间几纷乱。”说完之后,他翻身上马。
香销经过这一难,也感受到了江湖中的情。也庆幸身边的少阁主方荣就是有情人,心里不觉动了一丝真情。往日暗杀的冷漠像是一去不回头,成了陌生的感觉。她看着方荣说道:“刚才公子的一番话,不像是对唱曲姑娘说的,是对金娇儿说的吧。”
方荣表情稍微开朗些,心中的压抑又开阔了一些,说道:“金娇儿也好,唱曲姑娘也罢。”话音刚落,快马加鞭,上了路。
香销连忙上马跟上,大声问道:“公子我们去哪?”
方荣头也不回的回到道:“武林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