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君碧乐想都没想,一个巴掌都招呼过去。
打完之后,整个手,都还在颤抖!
不得不说,君碧蔷说话的艺术没有,但那戳人痛处的本事,那是一戳一个准。
这不,响亮的耳光响起之后,君碧蔷整个眼睛都冒上了三位真火。
“你打了?你凭什么打我?”
一个气氛间,君碧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脚丫子向前一踏,抬起手也毫不客气地往君碧乐的俊脸招呼而去。
君碧乐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平日见了自己,就跟小鸡儿见了老鹰一般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喘的小妹儿,竟然反了天,要跟跟自己干架。
这还得了?
阴鹫的神色沾满眼眶,带着十成的功力,抬脚就准备往君碧蔷的堵上踹。
小薇保证,这一脚,若是落在君碧蔷的肚皮上,及时内脏不粉碎成渣渣,那么也绝对会让君碧蔷这辈子都下不了床。
所以,看着情况越来越糟,君海林眉头一挑,双手手印一结,在电光火石之间,终于将两人互攻的力量化解,挥发在空气中。
大殿内的其他人松了口气。
而被强迫分开的两人,纷纷向后后退了几步,而君碧蔷毕竟只有真神修为,退后几步一个重心不稳,便摔倒了身后的大柱上。
她气愤难平,扶住大柱,一个借力闪身就再次向君碧乐袭来。
君海林大惊。
“你敢!”
整耳欲聋的喝斥,最终让君碧蔷停了下来,她睚眦欲裂地瞪着同样面色不善的君碧乐,又看了一眼从未对自己大声吼过的君海林,最后,跺了跺脚,推开上前安慰扶着她的二妹,跑了出去。
“唉……”君海林看着负气往外跑了君碧蔷,露出痛心的神色。
“乐儿,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第一次,君海林有了些力不从心。
只是,看着这样,犹如一个斗败的公鸡一样的爹,君碧乐并没有表现出子女应有的怜惜,君碧乐冷冷地看着他,眉头一挑,“还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坐山观虎斗。”
他不相信,醒来后的君千愁就一点儿也不怨恨,凤彩天这个趁人之危,夺人权势的小贱人。
只是,他忘了,君千愁虽然冷血无情,但是他有一个能用生命去爱的妹妹,所以,君碧乐的计划注定了是要流产。
君海林点了点头,“那君晴灵与柳亦寒的婚事呢?以为父来看,柳亦寒这次来貌似并不是为了与为父谈婚事。”
君碧乐闻言冷笑,“他要真心是来跟你谈婚事,那就怪了。你可别忘,柳亦寒是多么痴情的一个人,万年前,甚至可以放弃尊贵无比的吾茧少主身份,前往下届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等风若瑄的转世。”
君海林心中一惊,“那你说,柳亦寒这次回来,是因为找到风若瑄的转世了吗?”
想起万年前,那惊艳绝绝的小人儿,君海林心底没有来地划过一抹恐慌,他可没忘记,当年的大战中,他们邪崖也参与了。
君碧乐脸上划过一抹嘲弄,满不在乎地道,“回来了又如何,我还不相信,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长大的人,还有能耐将我们这些活了上年的老怪物弄死。”
“不过……”君碧乐沉吟了一下,“既然有可能回来了,那就派人仔细盯着柳亦寒,竟可能将风若瑄的转世在未成形之前掐死。”
“好!”君海林也点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别忘了通知一声米晴雪和冷阎森,这么有趣的事情,可少不了他们!”
君海林贼贼一笑,“当然,这还用说。”
没多久,君海林又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也知道那女人能不能治好君千愁,若是治好之后,君晴灵不愿意嫁,那……”
君碧乐无所地笑了笑,“那不更好,借着柳云帆的手除掉君千愁岂不更好?”
“就算除不掉,那给新上任的那位找点麻烦,也不是不可以,不是?”
横竖,他们都能坐山观虎斗!
两父子互视了一眼,奸相毕露地笑了起来,让一旁格外心善的君碧薇浑身打了个寒颤。
只是,两人却浑然不知,屋顶上,几乎与青瓦瓷片几乎融为一体的男子,将两人的丑陋算计,全都听进了耳朵。
柳亦寒半趟在杜管家安排好的厢房的躺椅上,听着下属的报到,轻轻滴摇着躺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
“君海林父子真是这样说的?”他倒不知道,对他笑意盈盈,热情得就跟见到亲儿子一样的君海林竟然还有这么工于心计的一面。
君家二公子今日一闻,果然也非同凡响。
没错,君家二公子正是外界对于君家君碧乐这位谦谦君子的尊称,虽然说是二公子,但并不是因为他在家族里排行第二,而是修为天赋人品在邪崖来说,除了君千愁,也绝对能让人尊称一声二公子。
啧啧……只是,他不知道,每当别人唤他一声二公子,就提醒他一句,他比不上君千愁,会不会嫉妒得发狂?
“君家新人的领主,是什么人,探清楚了吗?”柳亦寒闭上眼,又悠闲地晃着椅子,幽幽地问道。
青衣人低下头,抱着双拳,“请主子赎罪,这次的君家新任领主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竟然禁制君家子弟将此事攀谈,而我虽然趴在君海林的屋顶将两父子的对话听了个全,但也并没听到两人提及新任领主是何人,只是,属下从二人口中得知,这新任的领主,是个女人。”
柳亦寒听到这里,陡然来了兴趣,“女人?那必然是个有趣的女人,除了这些,你还打听到什么?”
男人尴尬地抬头偷瞄了柳亦寒一眼,忽又将头埋得更低,“属下无能,除了之前讲的这些,并没有打探到其他消息。”
“罢了,紫心去了愁君阁那么久,应该也快回来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主子!”
说完,男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柳亦寒睁开眼,刚才脸上那云淡风轻,瞬间就变成了一抹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