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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上回说到黑娃与石伢边走边聊,石伢说:“听人说本来顾旺是爱上大嫂梅花的,因那次顾旺到了疍家人那里几个月没回来,大哥就跟大嫂好上了。”黑娃说:“听顾盛夫妇谈到顾旺时说好半天的。有了这样的爱情事实都可不损亲情。真让人偑服啊!”石伢听到觉自己以前在家里事事针对石生感到愧疚。自己是敬佩大哥,认为毛妮与大哥结合都是种田好手。对生活有帮助。可爱情不是旁人说那样就那样最好的,爱情不是生产能力的优化组合。还要有心与心的碰撞才迸发出爱情的火花。石伢感觉这些半大娃娃比自己都懂事得多:“黑娃,你们也逛街吗?”石伢感觉那女子飘来的声音特别清脆。黑娃并没有搭讪。她叫何英,暗恋着黑娃。石伢回头一望,见她生得平平常常:“你好似本地人吧!”那年代真的在大街上一眼可分辨得出那是本地人,那是外地人的。我也说不清什么理性分析。大概本地人因阳光充足生得黑点,不够外地人清秀。又或从走路的姿态可以看出来,总之是看出来。“有什么本地人外地人的,黑娃都不喜欢我这个本地人。我是郭堂玉的邻村人。叫何英,是黑娃同一条拉的。”“郭堂玉介绍你来的吗?”“郭堂玉是我介绍来的,那时我是村里第一批来深圳打工的。一起来的有同村的几个姐妹。”何英打量石伢,见他虽不够英俊,可他那少男少有的美髯和谐地分布着脸颊。她暗恋黑娃,被黑娃冷淡之下并没什么可值得她烦恼过。她的心理健康似南方的阔叶林一样蓬蓬勃勃地成长着。她很快陶醉在石伢的魅力下,石伢因受了一次初恋失败并没对何英失态当回事:“堂玉说今天到我们出租屋聚餐。”何英外露着说:“跟我们一起的姐妹回流的回流,嫁人的嫁人,到人家里有儿女伺候有家务的,我对人家碍手碍脚的。一到假日闲得慌……”一说到这似触动心事,羞怯起来。石伢见到她那种怀春的神态,不觉心情舒畅起来:“你也到我们出租屋聚餐吧!”“不好的……”石伢一时反应不过来,呆了一瞬,见她含情脉脉地想跟自己走:“你去见见堂玉也好,”石伢善意地说起大话来:“堂玉经常说你好在介绍他进厂,让他有好发展。”摆明是说了大话,刚才都问人是否是堂玉介绍来的。现在有说堂玉说好在她介绍入厂,他说出口知道自己说了谎。脸不禁涨红着,更增几分威风。何英因为沉浸在爱的甜蜜中,竟没有想到这点,跟着石伢的脚步向出租屋走去。他们这时才注意到黑娃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黑娃先回到出租屋,都问黑娃怎不陪石伢逛街。黑娃就将遇到何英的事说了:“见他们谈得投契就偷偷跑开……”

随后堂玉与毛红也到。毛红拿着一只烤鸭,堂玉拿来一胶袋水果与另一个胶袋装着一些东西。将东西放在桌上后,打开那胶袋。拿出一个小型收录机放进录音带就唱起歌来。堂玉说:“我买了一部彩电,这部录音机就当送给石春结婚礼物吧!”

随后何英与石伢回到出租屋,石伢说:“我们在路上相遇,与黑娃一起说邀何英来。我让黑娃回来先报信。”黑娃想忍住笑又忍不住想笑的样子,谁回来报信了?大家也忍不住笑起来。

吃饭时郭堂玉说:“在异乡从没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吃饭。我今天能够在异乡过得滋润,全靠何英带我来深圳。”何英说:“很多时候是你有料,只见你在人事部做招工的经理助理,又不见我去做。”堂玉说:“招工的事很简单的,我读书成绩又不好,小升初是刚好考试时有从《作文选》见过的作文题,初中读不好考不上高中。附读高中成绩又不好。毕业后在家里又不能下死力做事。都是运气好才混好的!”石春听到这话很不是滋味,想起在家时听石伢常跟自己说“你读书比生弟聪明,只是让他读罢了”的话。现听堂玉说这种话,又怕石伢听了会怎想。就说:“我们一起在外捞,要守望相助。不但不要揭别人的短,还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吃过饭后,大家一起谈天说地的。郭堂玉说:“我们厂打算在东莞开个分厂,我见过东莞那边的厂房了。是这厂几倍大,并且要建得比这里的厂高。到时我要求调到东莞去的。”毛红说:“我肯定要到那边,何英、石伢、石春与毛桃说到底是想到那。水灵、鸿伢、顾霞、黑娃在这有自己另外的朋友网。不去东莞的多。”大家听毛红这样一说,倒增加了离愁别绪:刚刚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抱团相处的日子,又要说分开了?堂玉说:“那工厂工地刚刚上月水秋叔的几个泥水佬老乡去了那里。估计到那里至少要有几年。”

又到星期天,何英自从上周日到出租屋后,这只要不用加班晚上就来出租屋陪石伢。有时还跟在出租屋过夜。到了周日当然会来,见到大家围着看石春摆弄着郭堂玉送来人收录机,正在调台:“怎么都是粤语台的呢?”顾霞对何英说:“我们听不懂粤语电台,不如你来教教我们?”水灵说:“现在工厂的管理大多是GD人,他们的普通话不咸不淡的多。半懂不懂的。说粤语我们更不懂,难以沟通。”鸿伢说:“如果水秋叔与水冬叔不是懂粤语,不可能做到管理了。”黑娃说:“如工厂要裁员的,恐怕先裁减不会粤语的。更不要说有机会当管理了。何英说:“那明天我开始来教吧!”

堂玉与毛红踏上去东莞的列车。堂玉车上说:“这周日厂里决定放三天假,终于有机会不用等过年回东莞了。”毛红说:“听说东莞“三来一补”企业发展很快的。”堂玉说:“山区发展快点,人家山区田地不用交公余粮。推平山头可以将泥土卖钱,自然选择优先发展。农业一餐饭,工业一桌菜。一亩地厂房比一亩地耕地产值多得多呢!所以始终都是有发展的。”他们走在家乡的道路上说:“现在我们水乡的公路都不算很好,坑坑洼洼的多。”

他俩兴致勃勃地谈着,堂玉道:“很快要到家了,现在再过不远过了看到的那棵水榕树后。门前有棵黄皮树的那间就是。”到了黄皮树下,毛红问:“怎么黄皮树的叶子好似龙眼树的?”堂玉指着前面:“那里有两棵龙眼树,你看清楚就知了。”

他们从庭院走到厅,屋里摆设与装修普普通通的。堂玉说:“这房屋有七八十平方的算大的了,有三层高二层是没这么热。”毛红说:“怎么庭院的空地不养猪的?”堂玉说:“以前是有养的,自从多人进厂后都少人养了。连以前生产队建给社员的猪舍都有人不养了。那用养在庭院多蚊虫,又臭的。”

两人歇息一会后,就到厨房煮午饭。做好以后,堂玉的父母从田里回来。堂玉问:“今天是周日,怎么姐的电子厂不是放假吗?”妈说:“姐自从进了厂后,跟人学起日语来。姐谈的男朋友是那间补习班的教师,在那补习班附近的。你姐中午不回来吃饭。怎不事先说说要回来?”毛红说:“我们昨才知可以连放三天假。”堂玉说:“工厂也想不到有些新工人这么容易熟练,所以比原计划多放假。”饭间,堂玉爸说:“你在家乡吃的菜不是要放辣椒的吗?怎么没辣的?”毛红才记起做菜时忘记自己吃的菜要放辣椒。说:“我一直怕做不好菜才忘了,你们是不吃辣的吧?我刚才炒菜放了三匙白糖,自己吃好似很甜的。怎么样?”堂玉说:“我也不注意,以后放一匙就够了。可能你当成放吃辣椒的份量。”“我吃辣椒也是可多可少的。以为三匙糖不多。”

吃过饭后,毛红与堂玉要到邻村何英家。毛红说:“石伢如在这里生活,我们可以互相联络走动走动。”到了何英家,她父母正在搬冬瓜。堂玉上前打了招呼:“阿宝叔阿婶,又搬冬瓜啊?”阿宝叔:“怎么阿英说可能过年才回来?”毛红说:“只是我要堂玉回来的?”堂玉这时才显得唐突,原来两家父母一直都希望堂玉与何英相好。可两人没有愿意,这事一直暪着父母。两人都到外面两家老人都以为……后来堂玉有了毛红,才跟父母说。这次何英没回来,吩咐堂玉与毛红跟父母说清楚自己。并告诉父母她已有了石伢:“宝叔,何英已跟个外地郎好了。那男仔是她姐夫的兄弟。何英让我来带的口信。”

田根听顾成提醒,琢磨着要雇人做竹器。他说给邹钱听:“阿成对我说雇人做竹器,可我不知咋做。”邹钱就说:“例如你想请人帮破篾子,你做过自己一小时可做多少的。”田根问:“怎算多少?”“按斤计,例如你自己一小时可破十斤篾,可能有些人一小时能做十八斤。你可大约要求破十五斤篾一小时。现时工资一小时约一元左右,十五斤篾你可给一元钱。一天八小时计也不错。”邹钱自从在食品厂做了老板后,跟龙能文、祁才子多了懂点。田根激动地说:“阿钱,想不到是这样!”他以前人老实,在生产队时只是同情邹钱。村子少人特别团结的。有什么蔬菜、鸡蛋啊!反正吃完又会生长的就给点邹钱吃。想不到今天帮了大忙,他请来毛虎与石富忙里偷闲来干。有些中年人到他家买竹器的也在观看。祁才子有时来探望邹钱也来田根家走走,见见田根做竹器。

田根觉自从雇人破篾后感觉没这么累,的确邹钱故意将破篾当例子来教他雇人做竹器。使他自然先想到将破篾这个难度较大,最费神费工的工序让人做。

那些中年人看到毛虎、石富可以帮田根破篾赚钱。有想求田根给破篾的,田根说:“现在暂时只能安排他俩来做,以后再说吧!”

不久,在东莞做泥水包工头的水牛在工地上听到那边砖窑老板需要人做工。写信给水坑村务农的堂弟水方,水方对父母说:“水牛哥写信来问我去不去东莞做工,你们又老我又怕丢荒田地没人管。”水方爸说:“现在村中青壮大多往外流,种田只是养饱肚皮,赚不多少的。交了公粮不说,那些余粮收购打白条,还要交农用电费的。你那宅基地现在只是搞了地基没钱建高呢?顾霞本来想跟你相好的,你只敢说以后再说。”水方听到这里眼红红的:“爸,不要说了。我写信问了水灵,顾霞跟鸿伢相好了。”妈说:“水灵、顾霞知道电子厂要人时她俩是最后两个可以跟去了。”水方说:“说的也是,水灵与水秋是亲戚,顾霞因是顾旺同族才有机会的。黑娃、鸿伢与毛红不是亲戚就是亲戚的亲戚的。哥到东莞打工做了人家上门女婿,我只是去赚钱盖房回来娶媳妇的。”水方找到同村几个小伙伴,水方通过水凤娟妈也找到石家。石富对水方说:“我以前在水坑村打牛牯时认识你爸那代人,现在水坑村没有妻兄弟的,跟你们都是同族人。凤娟爸妈多得你们照应呢?”“这是哪里话?我们小时候都是多得凤娟爸妈照料不少的。水牛哥说东莞的砖窑需要人手,想问问这里有没有人想去做?”“那次本村三十多岁还单身的邹围说想破篾,那人责任田跟哥嫂一块耕的。总的来说是不错的,困在这里种田是赚不到钱的。他哥都说:‘邹围如果是外流打工,怎说都可过得好好的。现在工厂年龄大点都不易进,其他活也没什么可赚钱的。’他们夫妻养牛卖钱是可对付过日子,有口吃的分半口给弟。只是要赚钱盖房娶媳妇就难了。”

水方找到了邹围的哥邹保说明来意。邹保说:“可能猫在田根家破篾,今天石富又搞伤了手指停工。毛虎说去顾家村毛花那里量身做衣服,他可以插位做一两天的。”水方说:“不是说毛妮也会做衣服的吗?干吗到顾家村去?”邹保说:“你不知的!毛虎那时都说不放心大女儿做犁耙活。毛妮执意要学做,帮父母做事不敢收钱的呢!因此不敢让毛妮给做衣服。即使田根只请围弟一人做也赚不多,田根都说乡里乡亲的,货不多全是自己做又太累。不敢请一个囫囵劳动力来做。毛虎、石富那样有时间来做做当临工的。”

水方在田根家找到邹围:“现让你到GD东莞的砖窑做工,你去吗?”邹围讶异地说:“什么时候?过几天出发了。”“去,怎么不去?”“不知还有没有人想去?”“我们石姓村巴掌大地方有多少人?你看看顾家村那边及上下村子的人有没有要去的?”

最后,水方通过亲友搜索翻遍几条村一共找来了二十多人。水方说:“到了东莞那里只要愿做,还是有发财机会的。至少赚钱回来盖房娶媳妇是没问题的。”说到底,大家一听是到砖窑做工,都知是多累的了。那年代,沿海地区都是刚刚经济起步。那些外来打工者做粗活是有的,这一队人虽然也有毛头小子带去,不过都是三十好几的多。比起毛红那次仅有石春三十一岁,石伢二十九岁都算老的了。还是因为堂玉、毛红、水秋、水冬的面子关系起点作用。现在可是愿去做的都可。那年代我们有些管理理论很强调说年轻对就业晋升的重要性。说到底是只看表象不看本质的片面观点。例如:招一个电工,三四十岁敢做的可能是熟手了,二十岁左右可能仅入门。

转眼间到农忙了,毛石两家也忙了起来。这天周日毛妮、石生、水凤娟、海珠、毛虎与石富,连毛牛、毛艳都在田里收割水稻,现在田根因为竹器的事无法抽身来。毛妮说:“我们两家出去好几个了,种田还是种的不赖。”石生说:“不知春哥与伢哥过得怎样?”石富说:“我听他们几次回信的口吻说是挺不错的,至少工资比你高。”毛虎说:“只是在外面什么都要钱买的!不象在家里踏实。”海珠说:“阿生假期多,连肉与青菜用不了多少钱。”水凤娟说:“没办法才外流的。我不怕说一句,虽然阿生种田不如俩哥,可算起赚钱来不差。那两个大的只是现才好过点,以前建一层还是我挖东墙补西墙帮他三个每人一层的。”石生说:“妈,不要说这话!无论如何都是兄弟,耕田很累的!”毛妮岔开话题说:“我们两家可是不分彼此了,毛桃都嫁春哥了,你等于帮我贴补一下妹妹吧!不知伢哥现在过得怎样?”

忙了一个上午,总算割了一块地两亩多田。吃过午饭,石生用木艇装上打禾机及一些蛇皮袋、谷篸之类的工具。这打禾机还是电动的,生产队解散时,本来几家人可分一部电动打禾机的。其中毛虎、石富与邹保家共分一部。可第二年尾造时邹保因为用斗车拉电动打禾机时,机耕路不平斗车翻车将那部打禾机翻到排水沟里。村支书刚好见到就帮忙搬移。那马达浸入水中,结果后来马达烧坏了。以后各家就自己各让师傅重装一台,有些人装的是柴油机,有人是脚踏的,例如邹保家。可无一例外都交一样的农用电费。石毛两家共装一台,花了二百多元。

下午除毛牛、毛艳要回校外。六个劳动力都齐到田间,石生与水凤娟、海珠割另一块稻田。毛妮与石富、毛虎打禾。一直累到晚上九点才将三亩多田用蛇皮袋装好的湿稻谷运到晒谷场。这天虽下了几场阵雨,但总好过一天到晚不停地下雨。

这几天晒谷场上水凤娟天天都忙,毛虎与石富有时也到田根家破篾。毛妮因要做衣服,海珠要上班没有在晒谷场固定上班。可一到晚上收谷或突然下雨的话。毛妮、石富与毛虎都要跑出来帮忙。这几亩田谷累得够了,第一二天阳光灿烂还好,第三天阴着天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听天由命吧!心情也够累的,特别是刚好累了一个上午。到吃饭时想滋滋有味地吃着时才可停歇下来。可一见天色突然乌云密布的样子,吃到中途一口饭刚扒进口还顾不上咀嚼都要跑出去收谷。刚好堆成小山的样子时,天下起雨来。赶上投胎似的盖上塑料薄膜才又去吃已经凉了的饭菜。第三天一直下着雨,田间的稻草晒干了又被雨淋湿。毛虎与石富夫妇将它们担上机间路上找地方堆成一个个小草堆。那些稻草好象湿了水的棉花一样沉甸甸的。接着毛虎与石富轮流将地犁耙好。

这天毛妮在家里正在裁着一件衣服,邮递员在门口说:“石生有信!”毛妮习惯应道:“哪寄来的?”“GD深圳寄来的!”信是石春写来的:大意说他们几个在外过得很好,勿用挂念。伢弟恋上一个东莞妹叫何英,堂玉邻村人。只有父母及一个出嫁了的姐。不知毛柳过得怎样,堂玉说毛红坐的那条拉与黑娃几个坐的那条拉有女工要结婚递交辞工书没批。能否要毛柳到电子厂做工?

那一晚吃饭时,毛妮将那封信打开给石生看,石生将信的内容说了出来。石生说:“毛柳愿意去吗?”毛妮说:“问过才知,估计不愿到外面去的。”石富说:“说不定你伢哥要做人家女婿。”水凤娟说:“做人家女婿有何不可?有三个儿一个嫁出去当生个女儿,你不是想有个女儿吗?”

毛妮到娘家那里找毛柳商量,毛柳说:“我在食品厂过得不错,我现在做了组长工资与他们电子厂工人差点。不过在家其他费用少用了算来比外面好。”邹钱自从将食品厂压缩了生产品种,工效与利润也水涨船高。自然很多管理方面的事放手让工人管理工人,让毛柳当了组长来管理工人。毛妮说:“的确宁为鸡首,勿为牛尾。好似阿生都不适合到外面去。”

田根这天早上,到毛牛的那刚一层封顶的屋里吆:“阿成,借你掘地基的那把锄头来。”正在与水龙、水滔一起拆模板的顾成问:“田根,借锄头做啥?在外面横巷你会找到”“掘竹根种竹啊!自从你教我雇人做竹器后,我那些竹器不但交货快。而且有人来买马上有货给。现在连市集那竹器店都来订货。”水龙说:“田根做老板了。”田根笑说道:“这是啥老板?有你这些当泥水的老板那样赚钱吗?”水滔说:“不是这样说,当我们这样的老板本钱投入大,好象一棵顶木六七元顶一个平方,一块模板半个平方又有十元。几千元投入的!”水滔会当大工后自己也开始接民房来建。他在水坑村买了水牛的一堆半新旧模板顶木用,水牛到GD东莞去包大工地了,难道连模板、顶木也请车运去?那些行当价值不够车费。他开始想学接民房来做时问了水龙,水龙说:“做泥水技术如专帮人干而不接民房雇工同做,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好象我村的水容不敢接人房做的,不如在工厂打工。”

水坑村的水容做了很久时间泥水。不过他始终没有自己想买模板顶木做小工头,跟水龙做的时间很长。水龙那时生产队刚解散到他家串门较多。他常常对水容说:“做泥水象那些工头那样雇人做赚的多。象我们现在这样只是赚够两碗饭,赚不到菜的。”你知水容怎说:“我是想到替人做的,真的没这个头来想这事。”水龙觉得说不了他。接到屋几乎次次叫上他,跟着水龙这种小工头是赚不多的。建筑这一行头顶烈日地做,一到下雨要停工,一层水泥天台封顶要停一两天,接屋断档又停工。净计雨季有时一月都下的呢?计日不包底薪的活当然赚不多。除非有屋内装修在雨天做,内地那时的生活水活较低。屋内装修自然少事做。想转行在工厂打工,那年代不好找。所以水容的日子不好过。

等毛石两家将头造的稻谷颗粒归家,又将尾造插了秧之后。跟其他农家一样可以松口气。

自从毛虎、石富要赶农忙,邹围又到了东莞砖窑干活。农忙后田根总找不到人来帮破篾。他开始向邹钱、龙能文、祁才子问:“不知问题出在哪?按理工价又没得说。一般熟练程度可以日赚八九块,熟练的如毛虎有时十二块多都有。”邹钱说:“你有没有故意克扣人工资?”田根说:“邹围开始篾片刀刮得不太平留有点刺我说过。可能我态度不好,我没扣钱。说了一次他就做得好了。”龙能文说:“你问一下那些人为何不愿来赚钱?”

田根到几家儿女到外面打工,只在家里耕种田地的人家问:“你们愿意帮我破篾吗?”“怎样做,计件的算斤数。他们一般熟练者有八九元。”有些说:“论破篾我没秤过斤,可我算得上是快的了。什么时候开始做?”“马上去我家!”类似的回答:“我想明天去。”如果以前田根会说:“明天就明天吧!”可叫了三个没一个来。“为啥不愿赚钱?”有个说出原因:“你让三人去,去了只留一人。在你家做工又拘束,收工又要回来吃饭的。一天到晚都要屁股粘在板上不能多歇。”田根将这些对邹钱说。

邹钱晚上请来祁才子、龙能文来田根家咨询。田根自从雇请人做工以来,跟邹钱渐渐学会管理工作。同时跟龙能文与祁才子接触也频繁了。因熟不拘礼的原故,来来往往都是开茶话会形式。邹钱就说:“说到底我之所以取得今天的成绩,你们两人的帮助功不可没。现在座的都是自己人。”邹钱呷了口茶说:“田根现在连请人破篾都请不到人来,想请大家说说咋办?”接着将田根向他反映的情况复述清楚。龙能文说:“我认为田根请人只请一个人,你看到他的家,只能腾出一个位置来让人破篾的。”田根说:“我开始只请石富一人来做,做不了几天又说田地要搞。又要去请毛虎呢?”龙能文说:“石富不来再雇毛虎是对的,你如果一开始想到石富可能不来,又叫毛虎的话,可能两人不来。”“为什么我将石富、毛虎、邹围他们三个都叫过都可的?”龙能文说:“一来石富是看在是你亲戚,觉跟你做感到与自己人一起。毛虎与石富同样是亲戚不会计较,他们连田地都一起耕的。”“哪邹围呢?”龙能文说:“邹围跟你邹兰已经出了五服的宗亲,他没当你是亲戚的。可他一心想赚钱,你怕自己没货做时断线就说不敢请一个囫囵劳动力来做是对的。他跟你做了两个月你都有事给他做,他都对我说‘好在田根那里做了两个月去东莞的路费没这么吝啊!’所以,他让你给他做你其实不用说‘不敢请一个囫囵劳动力来做的。’等差不多断线时说‘可能最多再做十天没货做了。’”田根说:“邹围来做的那个时候是估计没有什么竹器做,只是做几件存货想预备那些一来就能买到的,本来想自己做的。”祁才子问道:“那时真的没什么订货吗?”“做了几天市养殖场有人来订做一批猪笼才有事做,做完那批货一两天又有人断断续续来购买几件的都有。”田根也不知是顾群马让梁秧叫祥叔来订做的。

顾群马那次到市养殖场之后,跟梁秧学到了许多养猪的技术。顾群牛知道他对梁秧有意思,加上猪舍空置。就说:“以前要到外面的事都是我处理的,这次你理一次吧!”

那些日子,在市养殖场的山山水水,留下了这对有情人的足迹。阿马有次与梁秧登上周围的一座小山上坐在草地旁的石头旁,阿马注视着梁秧问:“你说有没有缘份的事呢?”梁秧幸福地说:“也许有吧!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明明是跟其他人没多一个鼻子,多一双眼睛。可偏偏让我不能忘怀!”阿马:“我也是,本来我见到的女子也有许多,怎么偏偏在那种场景下对你不能忘情?”他们两人自从一见钟情之后,继而互相接近,渐渐地推心置腹起来。梁秧说:“听上辈人说,以前这一带没什么人烟的。就是我们爷爷那代人开拓起来的。”阿马说:“你爷爷应该是知青吧?怎么不留在市里过好日子呢?”“听他们说,那时城市没什么工业,我家只是粘些纸袋给商店换钱熬日子,我爷爷小时候很常到附近的近郊农村玩。渐渐与那些小朋友玩在一块,对耕耘渐渐发生兴趣。”阿马说:“我小时候也是一样,观察那些动植物繁育感到有神奇的魔力。常常拿着一粒种子挖坑盖上泥巴,想象着破土而出。渐渐长大、开花结果、又爆发无数种子再挖坑种上长大…再变种子,再……真感谢大自然的神奇!”“可能就是这样他们愿意在上山下乡的浪潮中成为弄潮儿。那时代很多人对我爷爷的举动不理解。”梁秧不无激动地说。阿马接口说:“那时在农村是艰苦,现在农村都要交公余粮的,除了化肥农药种子等成本,种粮收益低都要种。我们包鱼塘养猪当然比他们好得多,不知他们难过。”梁秧说:“因此那些年轻力壮的纷纷到外面打工,剩下老弱的种田。听老一辈人说以前我们这些国营猪场那些大米拿来喂猪,农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因为收购价低让猪糟蹋掉不知可惜。”阿马说:“那时国家工业少,农业不交税收政府怎么办?将来工业发展就可以工补农的。”他们两个谈着,心渐渐地靠近着,对未来憧憬着……

话说水方那天带着二十多人踏上南下的列车到了东莞。在建筑工地上见到水牛,水牛带他们二十多人在油毡纸窝棚歇歇脚,那窝棚大约有一百平方左右,有三十多个床铺,显得很宽敞,水牛招呼他们坐下。“水牛哥,很久不见了。面目清秀不少。”水牛说:“在家乡做泥水时天天要上桥架晒得黑炭似的。现在这么大的工地虽不用晒那么多,可很多事要费神不少,瘦了有十多斤吧。方弟,你也生得比以前壮实不少,你跟顾霞相处怎么样?”水方说:“没什么,这以后再说吧!”水牛没在意水方的语气。两人谈了很多家乡的情况:“我来时水容要我来问你要不要人做泥水?”水牛说:“要,那时我带这些人来时他刚好结婚蜜月期我没去吆他。是做事不错,在我这里一个月你想开工一个月都有事做。是啊!他老婆有了吗?”水方说:“现在开始露出知是怀孕,他说老婆有妈照料着。随时可以来。”水牛指着门外的公路说:“你到的那个砖窑是从这条公路向那边,到了那道水泥桥就可以看到很多砖地的那里。在这里吃了午饭走吧!我已经让他们洗了你们米了。”

这时他们才开始打量这窝棚及周围环境。那工地明显可以看到是一大片山丘推平后的痕迹,有几个蓝球场那么大,刚刚搞好了一半地基。这窝棚在工地的边缘。水牛从窝棚相邻的砖砌瓦盖的厨房里拿着几大瓣芭蕉来说:“是那些农地征用后留下的蕉树,这里田地多他们放弃这几棵蕉了,那些泥水佬在蕉树下当成大小便处,长期有蕉收获又不能多吃的。所以,以后多些来吃东莞特产芭蕉。”

到了吃饭时,水牛的那些工人各人拿着饭盘分吃着。另外用摆两饭桌菜团坐起来给这二十多个人吃。水方说:“牛哥,那些工人都吃肥肉头炒通菜的。怎么让我们吃鸡肉炒辣椒的?”“啊!他们工人我是有伙食补给他们。是他们自己做饭舍不得吃好想省钱,赚钱难啊!”在旁的邹围打趣地说:“你方弟赚钱回家盖房娶媳妇的,到时恐怕吃得比他们省。”水方:“围哥不要寻我开心,哪象你有毛柳?”除几个二十左右的毛头小伙,都听出水方带哭腔的话不是滋味。心都责怪邹围:你有毛柳好牵挂饱汉不知饿汉饥,不是人人有一帆风顺的爱情的!出发前水方见到毛柳含情脉脉送邹围时有感而发说了“……赚钱回家盖房娶媳妇……”之类的话。那时都以为水方说出这话是有了心上人忍不住兴奋,象一个演员在表演时说出比编剧的台词更精彩的话。他们将在莞过得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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