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二有情况!”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杨老二摆了摆手,不愿理我,“无论啥情况轮到明天再说。”
妈呀!我真想扼死他。
“吱”突然门被推开了。
我抬头一看,一个身姿妙曼的罗布泊少女走了进来,长发乌黑,身材修长,胸部饱满,臀部浑圆,肌肤洁白……是她,我不小心看到她洗澡的绝美女人。如果说Melinda是那种现代特有的时尚美,她就那种是很古典纯朴的美。
刚才那位给我们烧坑的大妈也跟在了她身后,这次她手里捧着几个小的药罐子。
她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正呆呆地看着她,她没有像其他罗布女孩那样羞涩的低下头,反而大胆的打量起我来。
她打量我的那种眼神,让我脸一阵发红,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视线。
杨老二发现美女进来,立马从坑上跳了起来。
他那放电的目光就跟十几年没见过女人似的,他很快就靠了上去,一双眼睛就要粘到她身上去了。
“你们好,我叫阿密达。”美女很大方地交绍了自己,原来她也会说国语。
“阿密达,名字挺好听的,你长得可真漂亮。我叫达令。”杨老二说话的语气全变了,听得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你不是叫杨老二吗?”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杨老二立马用肘狠狠撞了我一下,小声说:“李建设,我吃不到天鹅肉,还不让我吃凤凰肉吗?”
“能不能再恶心点,见到漂亮的妹纸,都不知道节操去哪儿了。”我反驳他。
“我不叫你做达令,我知道达令是什么意思。”美女捂嘴笑了笑。
然后她上下打量我们,很快收紧了笑容,眼中露出凶光,手里忽然多了一把银制的小弯刀,厉声质问:“快说,你们今天到底是谁偷看了我。”
原来是秋后算账了!
“是他!”杨老二抢先一步,用手指着我。
“好吧,是我。”我低下头认了。眼神刚好又落在她的胸部上。
“混蛋,你今天还没有看够吗?”阿密达这次语速较快,双脸泛起了红晕,“你知道吗?我们有习俗,你偷看了我,要负责的……”
“啊!要负责?”一旁的杨老二立马举起了手,“阿密达,我也有看。”
“滚到一边去!”阿密达狠狠瞪了一下他。杨老二灰溜溜地坐在了一边。跟随阿密达进来的那大妈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我就知道是你。”阿密达收起了小弯刀,面对我,她突然又变成一副羞涩样。
女人变得可真快呀!
“把衣服脱了!”阿密达红着脸说。
“吓!现在!”我下了一跳,挺难为情地望着大妈同杨老二,“当着这么多人?”
“嗯。”阿密达点了点头。
坐在那边的杨老二也是惊讶地张大了口。
哇!这里的女孩这么奔放吗?死就死吧,我立马开始解开衣服,松开裤子。
“喂!你干嘛脱裤子?”阿密达急着扭过了头,“只脱上衣就行了!我要给你敷药。”她转身从大妈手里接过了药罐子。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我脱了上衣,狠狠地绑紧裤子,脸上火辣辣的。
原来阿密达已经知道我受伤,然后她开始给我涂药。
“不会是鱼油吧!”我心里担心着。
“不是,这是我们特有的草药,对狼咬伤效果特好。”阿密达很细心、很温柔地替我涂着药,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湖水的清澈,现在她的样子真是很像一个温顺的妻子。
我一定是走狗屎运了。
“阿密达,我好像也被咬了?”那边的杨老二又举起了手。
“咬到哪里?我帮你涂。”大妈伸出了粗糙的大手。
“谢谢,不用了。”杨老二双手交叉胸前,满脸酸溜溜的。
阿密达同我靠的很近,身上散发出一股青草的香味,我忍不住看着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脸又红了。
“想。”我咽了咽口水。
“想什么?”她脸更红了。
“想吸烟。”我坦白了。
“你为何要吸烟?”阿密达白了我一眼。
“我吸烟的理由很简单:我爷爷吸烟,我爸爸也吸烟,轮到我不能断了香火。”我紧紧地看着她,要是她能明白香火的含义就好了。
“好吧。”阿密达收好了药罐子,并把药罐子递给大妈,接着说,“我阿爸有烟,他要我过来请你们过去的。”
空欢喜,我原以为她懂。
“你是说,长老是你阿爸?”我小声问道。
“是呀!”阿密达点了点头。
我又趁机上下打量她,阿密达最多就十八、九岁,可长老至少都七八十岁了。
“我是他的第五个女儿。”阿密达笑了笑。
强!佩服!
我们跟随阿密达走出了房间。
前面是一个昏暗幽长的通道,阿密达一声不响的在前面领路,通道里还算宽敞,通道的墙壁上不规则的挂了很多动物的头骨,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些动物,应该是狐狸、狼之类的头骨。
然后也看到一种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动物标本,它有灰色的皮肤,一对尖尖的朝天耳,眼睛上吊而且是琥珀色的,脸形上阔下尖,鼻子的地方是凹进去的两个洞,实在吓人。
穿过通道,然后就到了长老房间。
房间两旁站着两个年轻的保镖。
阿密达在门口轻轻敲了三下,然后轻轻推开门,示意我们进去。
我们进去后,阿密达又关上了门,她没有进来。
这是跟我们刚才那房间一样结构的房间,但面积是我们的两倍。
此时长老正屈膝坐在土坑上,土坑里正生着火。
土坑前面的两张木椅子各铺了一张狼皮,果然是土豪呀!
长老用一种仿佛可以透视人心底的眼神注视着我们,让我瞬间觉得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他伸了伸手,示意我们坐下。
我们战战兢兢地坐在了椅子上。
长老用颤颤巍巍的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铁盒子,盒子的边缘已经磨的光亮,露出了底色。
他轻轻的打开盖子,拿出一张卷烟纸,放了点烟叶,制成了一个简易的烟卷。
他直接大火坑口点着,然后吸了一口烟,定了定神,然后把烟递给了我,说:“来一口。”
厉害,他居然知道我是吸烟的。我接过烟,猛吸了一口,很奇怪的青草味。
“长老,你怎么知道他吸烟,而我不吸烟?”杨老二忍不住问。
“年轻人,我一点烟,他就在旁边咽口水,你则马上把头偏向另一边。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谁吸不吸烟。”长老露出了鄙视的眼光。
杨老二马上不敢再出声。
我还想再抽一口的时候,长老已经从我手中把烟夺了回去,然后他又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了一个烟圈,然后紧紧地注视着我,良久,他缓缓说到:“你们这是一段没有归途的旅程。无人能幸免。所以我不能把女儿许配给你。”
然后长老又紧紧地注视着杨老二,良久,他忽然说:“你来自未知的国度。你很执着。结果如何不得而知。祝你好运。好了,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吧,明天就离开。”
此刻,他仿佛是一个先知。
长老的话,让我很害怕。我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的。长老摆了摆手,躺了下来,仿佛已经睡着了。
“那我们的匕首跟望远镜呢?”我小声问。
长老发出了鼾声。
我同杨老二只好轻轻地退出了他的房间。
房间外,阿密达已经离开了。
那两个年轻的身体黝黑的保镖,看了我们一眼,一脸笑容,露出了白白的牙齿,白得有点离谱。
“你们用什么牙膏?”杨老二靠了过去。
瞬间,两个保镖一脸木纳。
我赶紧拉住杨老二,把他扯走,“你问这个干嘛?”
“以后我要做一种牙膏,叫黑人牙膏怎么样?”杨老二自豪地问。
“黑你个头呀。”我扯住杨老二便走。
我们回到房间,一下子都沉默了。
应该是说自从听了长老的话,我们都沉默了。
长老说的话是预言吗,太恐怖了。
我们两个人躺在坑上,各侧着身体,一句话也没说。
良久,杨老二首先开了口,“李建设,不如我们离开沙漠吧,不玩了。”
“不玩了?那我的调动?”我说出了顾虑。
“走出沙漠后,我帮你搞一份调动证明。”杨老二做了保证。
“太好了。你真够兄弟。”我差点跳了起来,满脸笑容。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内心里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然后我们又各自沉默了。
我完全睡不着。我脑里一会想着Melinda,一会又想着阿密达,一会又是探险队,总之就是睡不着。
“情圣,给我来点指导吧。”我开口说了话。
“好。”杨老二很快回应,原来他也还没入睡,他也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爱情有两种,一种轰轰烈烈,一种平平淡淡。你选择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