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类祭祀是一种谋杀，
谋杀不会因为发生的地点的改变就变成神圣的献礼。
1
说说我们所崇拜的诸神吧，他们的残暴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似乎这些神祇非常喜欢人类的疯狂，那种敌视人类的态度令我们不解。
他们十分欣赏人类的自相残杀，看看我们人类运动场上的武装竞技，再看看人类战场上的殊死拼杀，人类的血流成河让他们产生了快感，似乎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只有人类的鲜血能填满他们的肚子。
2
很久以前，他们就像瘟疫一样降临到每一座城市。在有人群的地方，他们就要求人献上具有残暴特征的祭酒。它使人们相信，只有献上众多的人头祭品，才能够得到神祇的护佑。
3
无数的例子清楚地证明了这些守护神不是和蔼可亲的！他们却被誉为救星；而那些守护神的信徒们更不是圣洁的人。我们怎么能向那些图谋毁灭其平安的恶魔乞求平安呢？
4
试想一下，我们在自以为把珍贵的祭品贡献给守护神的时候，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们在残杀同类。这是谋杀，谋杀不会因为发生的
地点的改变就变成神圣的献礼。即使我们是在神圣的地方，为了阿尔忒弥斯、为了宙斯以及其他守护神的贡献而杀人，本质上和那些为了愤怒、为了贪婪而杀人的人是一样的，事情的本质不会因为地点的改变而改变。
5
我以为，在神坛上杀人和在路上杀人是一样的。这种献祭绝不是什么神圣的献礼，而是谋杀，是人类之间的屠杀。
6
人是一切生灵中最聪明的，可为什么在碰到熊或狮子时我们会飞快地从凶恶的野兽面前逃生，而当你面对危险可恶的守护神时却既不想逃走也不想避开呢？
7
仔细想想：当你行路在山间，看见一条毒蛇时你会怎么样？是不是会马上转过身去？你的双腿一定在颤抖不止，还会不要命地往回跑。
基督受洗礼〔意大利〕弗朗切斯卡 约
1440年
167×116cm 木板蛋彩 英国国家美术馆藏
耶稣年轻的时候，有个叫约翰的人很早就离开家到沙漠中冥思神圣的问题。他坚持自己只是上天一个卑微的信使，给人带来绝望或者失望。当人们等待经受烈火的洗礼（以清洗他们的罪恶）时，他希望用河水先为那些愿意悔改的人施洗——他曾经为耶稣施洗。不久，他就决定到荒野中独自探求自己的灵魂。
画面中，正在接受约翰施洗的耶稣基督居于正中，姿态优雅，神情严肃，仿佛正在坚定为人类献身的精神。
8
关键是我们能否看清和知道他们是阴谋家、害人精和破坏狂？
邪恶的东西也能讲出“真理”。但他们的“真理”能给谁带来好处呢？
居心不良的人是谁？正是你所崇拜的神祇。
9
我们用不着大惊小怪，一旦什么地方开始兴起守护神崇拜，那个地方马上会成为穷凶极恶的泉源。一般来说，由于它不受扼制，就会不断地得到增长并水流成河，因此迅速由它派生出了大量的守护神，还有大规模的公祭。庄严的狂欢节，以及到处竖立的雕像，还有大面积地建造的神庙，都得到了规定。这些神庙有着漂亮动听的名字，实际上只是些祭祀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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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人啊，是黑暗蒙住了你们的眼。看看你们迷信的神祇到底是什么？因为迷信，你们遭到了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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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洛克勒斯时期，一块普通的木头被雕刻成了人的样子，便被赋予了神意，但这粗糙的神像是会朽掉的。
12
如果我把神像放在你们面前，只要你们仔细地看一看就会发现，正在引导你们崇敬的其实是没有生命的物质。那么这些没有知觉的石块、木块怎么就成为神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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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库西亚人崇拜短剑，拉伯人崇拜圣石，斯人崇拜河流。更古老的民族崇拜的是表面被削刮平整之后竖立起来的木头杆子，以及一些粗糙的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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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原本粗糙的叫做木头或石块的东西经人雕琢成为了神像，一旦做成了人的样子，就得到了另外一个名字：神祇。那时的工匠还不能雕刻出如今这种赏心悦目的艺术品，然而谁也没想到它之后却成为了伤天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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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一旦繁荣，谬误也就大大增加了。是人用木头或石头等物质创造出了和人相似的神像，而创造者却用这些神像践踏真理，他们对这些物件表达的是虚情假意的虔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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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国王的男宠安提诺乌斯淹死在尼罗河里，国王非常悲痛，于是就庄严地把他美貌无双的娈童举升到了诸神的行列之中，让死者插队进了神班，还为纪念他而建立了安提诺波利斯城。于是在埃及又一位新神被创造出来了。这种造神方式与希腊人是不是极为相似？罗马王把安提诺乌斯奉为神祇和宙斯把该尼墨德斯奉为神祇的举措其实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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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欲一旦无所畏惧，那将是一件很难控制的事。美，一旦遭受到强暴的摧残，将是一种可耻的东西。暴君蹂躏强暴了花儿一样的少年，美不再纯洁。要保持美的纯洁形象，当它成为一切美的东西的真正典型时，我们才会崇拜这种美。
18
向神像祷告，这正和向房子说话是一样的。你们向石头乞求，却把石头立在自己门口，好像这些石头都是有生命会活动似的。
既然崇拜赫尔墨斯的像为神祇，那怎么能又把这位“接引神”当做守门人呢？如果把他们当做无知无觉的一般东西来对待，为什么又把他们当做神来崇拜呢？假设他们是有知有觉的神，那把他们立在门口当看门人不怕神祇的愤怒吗？罗马人曾把自己最大的
愚人船〔尼德兰〕博斯 约
1485—1505年
57.8cm×32.5cm 木板油彩 巴黎 卢浮宫藏
一艘小船在岁月的大海中漫无目地的漂
流，船上的每一位“代表”都是“愚人”，
他们大吃大喝，打情骂俏，尔虞我诈，追求
实现不了的目标。这些愚蠢的人类其实也是
我们自己，每个人内心深处都隐藏着自私自
恋，无止境的欲望更将人类带向末路。
成功归功于命运女神福尔图娜，一位丰收女神，后来成为了运气或幸运的象征。罗马人认为福尔图娜是最伟大的神，然而却把她竖在厕所里，难道这就是为她安排的最合适的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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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被供奉的木头、石头，还有价格昂贵的金子，它们对于香气、血腥和烟雾毫无知觉，一点儿也不关心。它们被敬重它们的烟雾熏得漆黑，既不在乎人们的敬重，也不在乎人们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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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看，世界上随便哪一种生灵是不是都比这些神像更值得崇拜？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无知无觉的东西究竟怎么就被人们敬重为神了？我深深怜悯那些在迷途上凄惨徘徊的人们，怎么就没有一点儿理解辨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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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造神像还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就在于土地和艺术的完美结合。神像实际上是手艺人用双手制造出来的没有生命的物质，充其量是一件艺术品。我们都知道，上帝的形象不是用物质制造成的感觉对象，也是不可以被感官感知的。上帝是唯一的、真正的神，上帝只能由心灵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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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急关头，守护神的崇拜者们，还有那些尊重石头的人们就能从亲身经历中知道无知无觉的物质的无用了，当他们被迫切的需要压倒之时，对守护神的畏惧只能给他们带来深重的灾难。他们虽然在心里瞧不起神像，但表面上却不愿意显露出来对神像的轻视，这种态度本身就是愚蠢的，因为这些神像所代表的诸神本身的无用将被充分地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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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的火能够揭露、更能够治好你们对于守护神的畏惧，只是你们需要解救吗？那就停止愚蠢的思想或行为，火将是你们的指路明灯。正是这个火焚烧了阿尔戈斯的神庙以及它的女祭师科律西丝，烧毁了以弗所的阿尔忒弥斯神庙，就在亚马逊族女战士的时代之后，也吞没了罗马的朱庇特神殿。这把火甚至也没有放过亚历山大城里的撒拉皮斯神殿。雅典的埃留塞瑞镇上原来有一座狄奥尼索斯神庙，也是在大火中烧毁的。德尔斐的阿波罗神庙，最早先是遭暴风袭击，接着又被“明察秋毫的火”彻底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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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国家，所有的城镇，还有那里居住的人们，尽管都带着奉承的面具，可实际上都在藐视有关诸神的传说，只不过人们在虚
荣心的唆使下，把那些和自己一样的人吹嘘成与诸神平等，并向他们表现了过分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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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所崇拜的诸神原来就是人，最终也会死，但传说和时间的距离使他们获得了敬仰。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让人瞧不起，因为他们对于我们很陌生。由于时间阻碍了我们的视线，使我们看不清它的真实面目，看到那些过去的种种都是带着虚假光环的。当前的事情人们总是不相信，而过去的事情人们总是羡慕不已。比如说由于长期以讹传讹的颂扬，那些古代的死人总是被后来的我们认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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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们膜拜的神秘仪式里，在隆重的狂欢节里，在手铐脚镣里，在伤口的鲜血里，在哭天抹泪的诸神身上，证据随处可见。宙斯的意志被战胜了，你们至高无上的神在失败之后为萨尔珀冬的命运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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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把应该只给予上帝的荣誉给予了根本不是神的那些人？你们为什么只尊重土地而不尊重天堂？金银钢铁铜，还有象牙和宝石，想想还能是别的东西吗？它们虽然不是土地，但也是用土地做
成的。你们所看见的所有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一个母亲，也就是土地的产物吗？那么我要再问你们一次，为什么你们要亵渎天穹？为什么要用泥土为自己造神呢？为什么你们追随那些人造的东西，而不追随原本就有的上帝呢？因为这样才使你们自己陷入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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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里亚的大理石很美丽，可它还不是一位波塞冬。象牙很美丽，可它也不是奥林匹亚的宙斯。物质总是需要艺术支撑，但上帝从没有这种需要。当艺术发展了，物质获得了新的形式，比如材料的昂贵才使它值得贪心的窃取，但使它成为崇拜对象的只是形式。那些金子、木头、石头造的神像，归根到底是泥土里来的，是在艺术家手中获得新形式的土地。我的做法是在土地上行走，而不是崇拜土地。我还是那样认为，把灵魂的希望寄托在没有灵魂的东西之上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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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靠近神像，离得越近越好。因为这样才能从他们的面貌上证明这些东西与谬误不可分割的联系。他们存在的形式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守护神们的性格特征。如果你们近前仔细地观察那些画像和塑像，就会立刻从不体面的形象上认出你们的诸神，从穿着的衣服能辨认出他是狄奥尼索斯，从手工艺品也可以认出赫淮斯托斯，那悲伤的表情一眼就可以认出她是德墨忒尔，从面纱上可以认出她是伊诺，从其三叉戟认出他是波塞冬，从天鹅认
出他就是宙斯。柴堆表示赫拉克勒斯；如果你看见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那你就知道她是谁了，一定是金色的阿芙洛狄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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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闻名的塞浦路斯人皮格马里翁爱上了一座象牙神像，这座神像就是阿芙洛狄忒的裸体神像。这位塞浦路斯人让漂亮妖艳的神像勾走了魂，与它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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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艺术有如此强大的诱惑力，它能引导多情的男人走向毁灭的深渊。技艺的力量也是强大的：形象的栩栩如生，造成了雄鸽的错觉，它飞向油画中的母鸽；雄马飞奔跑向画面，撞上了逼真的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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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女曾经爱上了一幅画像，而一位美貌少年则爱上了克尼都斯的一座塑像。高超的艺术能迷惑人们的视觉，但它不能诱惑理性的存在，更不能诱惑理性的人。事情本该这样的，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不会去拥抱一座女神塑像，更不会去与一个没有生命的情人葬在一起，或者爱上一个石头造的守护神。但是，对于你们来说，艺术还有另一种迷惑人的力量，会让你们产生幻觉，虽然它没有引诱你们爱上塑像或画像，但是却引诱了你们的尊重和崇拜。
惩罚忘恩负义的子女〔法国〕格瑞兹
130×163cm画布油彩巴黎 卢浮宫藏
离家出走的儿子归来时见到了他造成的可怕悲剧：被气成重病的父亲已经死去，家里哭成一团；母亲怒斥儿子的不孝，家里没有一个人欢迎他的归来，只有那只狗高兴地上前迎接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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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画像栩栩如生，像真神降临一样。确实，艺术应该受到赞扬，可不能让它伪装成真理诱骗你们。代达罗斯用木头雕刻成的一头母牛没想到迷住了一头野公牛，这头被艺术弄得神魂颠倒的野兽最终忍耐不住而走近了一位害相思病的妇女。艺术凭借其精湛的技巧，居然在没有理智的畜牲身上产生了如此疯狂的激情。猴子比公牛明事理，也训练有素，它们从来不上蜡人、泥人和玩具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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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人类的行为甚至还比不上猴子，你们竟然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用石头、木头、金子和象牙做的神像身上，盲目崇拜画师画的神像。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大理石匠、雕刻匠、画匠、木匠还有诗人为你们制造的有害玩具呀。如此多的神摆在你们眼前，在田野、山间，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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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嘴边挂满了诸神结婚和生儿育女的故事，吟唱诗人们到处传唱着诸神的奸情，他们的欢宴俨然成为了喜剧的主题，他们在举杯畅饮时所爆发出来的阵阵大笑令我悲叹，怎能把天空当做舞台，把神性看作戏剧的主题？他们打着守护神的幌子，带着守护神的面具，用最崇高的事物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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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崇拜的神像应该是有生命能活动的，要具有造物主的形象，真理是他的导师，也是他的朋友，还是他心灵的享有者，造物主的形象和他同在。我们被誉为圣洁的国度，被拣选的族类，是属于真理的子民，还有着君尊的祭司。我们从前不是真理的子民，现在却做了真理的子民。用圣约翰的话说，我们是从上头来的，我们要学到全部的真理，我们得到了真理的引导，已经学会走进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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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人还没有这样的意识。他们不舍得扔掉耻辱和畏惧，在自己家里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画像，那些画像表现了守护神违背本性的色欲。色欲统领了他们的思想。在色欲的驱使下，在房间堆满的各种画板就像供品一样。他们把淫荡误当做虔敬，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裸体的阿芙洛狄忒，思想也跟着画像游走，想象着她正因犯奸而被绑在床上。那些为了表示赞同女人的娇媚，在戒指的环上镌刻上了盘旋于勒达头顶的多情鸟。
使用这些东西，反映了宙斯放荡的行为，他们并不介意为自己的色欲戴上这样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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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神祇就是你们色情的榜样，这些就是神祇发放的放荡生
活的神圣通行证，这些就是奸夫淫妇的神给你们的教诲。再看一看你们别的神像吧——潘的偶像、裸体的姑娘、酒醉的萨提罗斯，还有那些猥亵的标志。它们都清楚地展现在画上，这么下流的东西摆在家里，你们怎么不感到羞愧难当呢？更有那些把全部淫技的各种动作公开地画出来，摆在大庭广众面前，你们居然不感到脸红。还把它们高高地悬挂在你们家中，并觉得很珍贵，仿佛它们就是你们诸神的形象。你们还在家里供奉这些无耻行为的纪念品，还像赫拉克勒斯的苦役般地搜寻菲莱尼丝姿容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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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想得到什么东西，也就会认为它是真实的。”雅典的演说家说的就是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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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你们应该非常明确地拒绝再做偶像崇拜的奴隶，要知道所有国家的神都是恶魔的形象，只有上帝创造了诸天，还有天上的一切事物。不可否认，有些人就是从这一点开始走上歧途的。
常常听到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不崇拜上帝，却崇拜他的作品呢？比如太阳、月亮，还有许许多多的星星。好多人荒唐地把这些事物当做神祇，而事实上它们就是个计量时间的工具而已，因为“诸天借耶和华的命而造，万象借他口中的气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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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靠一种愿望，造物主的作品就能完成，世界的存在来源于他意志的一切。在这个问题上，许多哲学家也偏离了正确的轨道，误入歧途，他们承认人是造物主创造出来的，可是却崇拜出现在天空中的可见事物。天体绝不是人的作品，它是为了人类而创造的。你们不要崇拜太阳，应该仰慕太阳的制造者；也不要把宇宙敬奉为神，要让他追随宇宙的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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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走到了解脱大门的门口，你们只剩下一个避难所，那就是神圣的智慧。那是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殿，进入之后，任何恶魔再也不能把一个寻求解脱的人从这里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