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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忧郁的蓝幸福和紫幸福(2)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正挤在过道狭窄的卫生间里洗手,他的胸几乎紧贴着她的头发。空气变得异常紧张,他俩忽然之间都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菲力的手开始抚摸红泥的头发,红泥感到他的手好像勾住了她头发的一根,“咝”地痛了一下。

他的手指沿着她耳朵的轮廓线慢慢下移,她感觉像意念中的一滴水,这滴水挑动着她的神经,让她有一种涌动不安的情绪。

菲力先吻了红泥的耳朵,然后再吻她其他地方就显得很自然了。两个人都有了一点酒劲,身体是热的,舌头是热的,乳房和生殖器统统都是热的。他们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一起,彼此交叠、缠绕、挤压,两个人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从此他们这对男女身体就像着了火,只要一有机会便要找个地方做爱,有时就连工间操的二十分钟也不肯放过,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就明白要干什么了。从办公楼到菲力家住的那幢家属楼不过几分钟的步行时间,要是一路小跑的话,恐怕用不了五分钟。他们总是一前一后地离开办公室,他们装做不相干的样子各走各的路,一个从楼前的矮树丛的那个缺口跳过去,另一个则从楼后那一小片石榴树的间隙中间硬挤过去。有时候,长了手脚般的树杈一下子钩住红泥的裙子,把她吓一跳,以为是什么人躲在暗中监视她。

红泥连做梦都听见自己咚咚咚跑上菲力家五层楼梯的声音。

那幢家属楼只有五层,菲力家住在最顶层。

楼梯扶手上布满了灰。

红泥每回跑到他家门口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的,她要一手扶着门,另一只手按住胸口先喘上一阵,每当这种时刻,都会有一只手从门里伸出来把她从门外揪进来。他的动作是性急而粗鲁的,门在他们身后“乓”地一声响,房门阻隔了外界的视线,红泥刚刚平静下来的喘息又陡然变得剧烈无比。

他们必须特别地抓紧时间。他们的时间总是不够用,他们就跟疯了似的把分分秒秒的时间用来做 爱,用力地干,拼了命地干,照死里干,在那一刻他们真是什么都不管了、不顾了,满脑子都是那事,除了那事别的事都没有意义。每回做完了穿上衣裤的时候,他们就觉得心都被掏空了,腿脚软软的,下个楼梯都困难。他们又以与刚才相反的程序一前一后返回到办公楼,办公楼大门的穿衣镜明晃晃地照着他们有鬼的身体,红泥低着头,不敢去看镜子里的那对男女。

他们这种奔来跑去的奇怪行为很快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她总在四面由办公楼围住的那块水泥操场上练习倒走,她在倒走的时候总是显得面无表情,别人都以为她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所以都忽略了她的存在,而实际上她比那些支棱着耳朵的年轻人还要敏锐。

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原子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有时她拎着暖水瓶推门而入,看到那一男一女迅速返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菲力与红泥沉醉于疯狂之中,很难察觉别人的感受,他们照例隔三差五地幽会上一回,关起门来就干,别的什么都不管,那一刻,耳朵聋了,眼睛瞎了,只有某些部位张开着,觉醒着,吸吮与被吸吮,如潮水般涌动的体液吞没了一切,就在这一刻,不大不小的敲门声“当当”响了两下。

他们的动作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那声音就不见了。

菲力提着裤子壮着胆子前去开门。

门开了,门外无人。

空荡荡的楼道里浮着一股浓重的灰尘的味道。

关上门,两个人都觉得有点不痛快,红泥的身体半裸着,有种意犹未尽的味道。可是,如果不管不顾地接着刚才的干,那也显得太那个了,跟个色 情狂似的。红泥忽然觉得冷,刚才的液体冷凝成冰,吱吱啦啦冰碴的声音在她身体内部清脆作响。红泥用毛毯把身体裹起来,露着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真倒霉。”

菲力一边毛毛糙糙地往身上套毛衣,一边挺没情绪地说。

“你也快穿呀,别感冒了。”

他又说。

红泥没动。

红泥一直在想这个时间到底会有谁来敲门,会不会是她丈夫古德?这个瞬间跳出来的想法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红泥回到家发现丈夫古德举手投足都与平时不同,沉着一张脸,话比原来更少。红泥被强烈的负罪感压得抬不起头来,晚饭后她麻利地收拾碗筷,古德则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新闻。

红泥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听到楼上楼下响起“新闻联播”的开始曲,那种熟悉的曲调使她联想起家家户户大同小异的生活场景。她一边洗碗一边想,这个时间菲力在干什么呢?

古德的脸就像一块铁板,没有一点松动。红泥洗完碗搓着被冻得僵硬的双手从厨房里出来,正和这张脸迎面撞上。红泥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红泥觉得有愧。她早早地进入卫生间,洗头洗澡,在雾气弥漫的卫生间足足呆了一个钟头,搓得皮肤发红,头发蒸蒸地冒着热气。

吹风机的热风呼呼地从红泥的左脸或者右脸吹过来,红泥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地在镜中飘浮。吹干头发,红泥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开一盏带有诱惑性质的小灯,赎罪一样地等待他的到来。

古德在另一个房间看没完没了的体育比赛。解说员刺耳的嗓音像一只失去控制的鸭子,忽东忽西,无处不在。这个尖嗓子的解说员的声音把红泥带回到七十年代末,那时红泥只有九岁,个子还没有五斗橱高,五斗橱上放着一台牡丹牌收音机,收音机里不断地散发出这个尖嗓子男人的声音,“1号传给2号,2号传给3号,3号传给4号……”他的声音在空气中折射,哇啦哇啦好像有好多人在吵架。红泥坐在她简陋的小木床上,听那些尖锐刺耳的声音,她就是在这种声音中长大的,那个小小的、穿红棉袄的小儿睁着一双永远惊恐的眼睛,望着冰冷的世界。

父母吵架的声音有时取代体育解说员的尖嗓子。

声音被放大放大放大,缩小缩小缩小,简陋的小木床发出难挨的吱吱嘎嘎的响声,红泥自己铺了小被窝,把套着罩衫的小棉袄盖在被面上,然后自己洗脸洗屁股洗脚,小手剜一点瓷瓶里的雪花膏,在脸上揉揉,钻进被窝里去。被窝里的寒气穿过三十年的光阴直逼过来,红泥一闭上眼睛便会回到从前,红泥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红泥从卧室衣柜上那排镜子里看到一个慢慢移过来的人影。她已经等他很久了,她想古德也许会跟她做爱吧,可是没有,他一上床就睡着了,背对着她,被筒卷得紧紧的。

从此,红泥奇怪地将心分裂成两半,一半给了自己家里的男人,一半给了办公室的那个男人。他们在她心里同等重要。上班对红泥来说已变得不再单调乏味,而是有滋有味的一趟旅行。她必须每天都见到菲力,见到他心里就踏实,并不需要他为她做什么,或者反过来,她为他做什么,这些都是多余的,不必要的。

菲力是个顾家的男人,这从他玻璃台板底下压着的那张宝贝儿子照片就能看得出。红泥对菲力老婆的事知道得很少,只零零星星听菲力说她在很远的郊区一个什么研究所上班,工作好像是一个数钱的会计。女人做会计在红泥眼里是最乏味的一种工作,要多没劲有多没劲。菲力说,她在那方面需要得很少。

他说话的口气一点也没有贬低他老婆的意思,在红泥听起来反而带些褒奖成分,有时红泥就不咸不淡地对她的情人说:

“她是圣人她多高级呀!”

菲力说:

“你干吗醋劲儿那么大嘛。”

“我吃醋?我吃她的醋?呸――美得你。”

他们说归说,闹归闹,好起来还是好得昏天黑地,好得不得了。

星期一早上,红泥打扮得格外漂亮,她穿了件式样古怪的橙色外套,那外套上的一粒纽扣大得出奇,像一只惊恐的眼睛。红泥感觉良好地走在街上,想象着菲力看她时的表情,心里泛出些许难言的情绪。

推开办公室的门,红泥看见水泥地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有人拖过。过了一会儿,原子拿着涮好的拖把走进来。

“来啦?”原子问。

“来了。”红泥答。

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地走过来,他们在刚刚拖过的水泥地上踩出无数灰白的脚印。红泥不用回头就知道都来了只有菲力还没到。菲力一向准时准点,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时间已经过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儿。

红泥后脑勺的那台电脑无声无息的,像一个饶舌的人忽然变成了哑巴,让红泥感到别扭极了。办公室的人进进出出,幻影一样地在红泥眼前晃动,菲力却始终没有出现。红泥开始变得有些焦躁,她想上班时间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上司进来,召集大家到会议室开会。

部门在周一上午通常要开一个鼓舞士气式的全体大会。

会表现的人通常要在这个会上说上一通。

上司听了颇觉得舒服,觉得工作颇有成效。

红泥和菲力都是沉默不语的主儿。

铁椅子腿刮着水泥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

红泥觉得难以忍受。

会议室的四周挂着一幅幅从屋顶垂下来的软塌塌的字画。这里正在举办一个本单位内部的“迎XX书画展”,字画顺序依次从单位第一把手、第二把手、第三把手挂起,然后是处长,处长下面是组长,组长下面是小组长,小组长下面是那些周一例会上舌头比较灵活的主儿,不管字写得好不好看,参与一把,表现一下,连毛笔都不会拿的人都上了阵,一时间办公楼里墨香四溢,把个卖毛笔和墨的老头儿嘴都乐歪了。

那家卖文房四宝的百年老店隐藏在耳朵眼儿胡同深处,红泥奉命去过两回,都是替爱好书法的上司跑腿。第一回是自己去的,在耳朵眼儿里迷了路,第二回熟门熟路,她约上菲力一起去买毛笔,两人顺便拐到边上一家黑咖啡店里泡了半天。

红泥从耳朵眼儿胡同回来,脸上泛着光,情绪特别好。

上司夸她事办得好,还说红泥我发现你怎么现在越变越好看了。

红泥笑道,我也跟您一样,修身养性,在练毛笔字呢。

上司说,好,好。

不久,会议室的墙上就出现一些类似于大闸蟹体形的毛笔字(他们称之为书法)。

红泥坐在会议室里一阵阵走神儿,那些在墙上爬来爬去的大闸蟹仿佛爬进了她心里,让她百爪挠心。菲力到现在还没来上班,他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调走了?生病了?还是他老婆发现了什么不让他来上班了?红泥觉得自己像个病人似的坐在那里,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站起来转身就走离开会议现场。

原子的退休问题被提到桌面上来。

上司说得口吐白沫。

听者面色灰白。

“散会”两个字好容易从上司的金口里吐出,红泥就像一枚小炮弹那般“嗖”地一下弹出去。

椅子留在原地。

很多人从红泥那把空椅子旁边绕过去,椅子被来来往往的人碰得东倒西歪。

然后,人走空了,只剩下墙上那些字。

“咿……这是谁的椅子?”

负责锁门的小王手里晃着一串钥匙自言自语。

红泥疯了似的往家属楼那个方向跑,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再也见不到菲力了。她顾不上路人奇形怪状的目光,一路狂奔,几乎摔了个嘴啃泥。她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发直,看上去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古德让她平静,而菲力令她疯狂。

红泥被这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的两股力分解着,四肢胀痛,身心俱裂。

她跑到跑不动为止,她伏在菲力家的门上几乎哭出声来。

“菲力――,菲力――”

红泥叫着他的名字,她连抬手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菲力家的门开了,门里站着的却是一个女人。

“你找谁?”

女人一手轻轻搭在腰上,腰里系着块花布围裙。

她怔怔地望着她,感觉像做梦一样茫然。

红泥只好按原路返回。

红泥的背影给门里那个女人留下恐怖而深刻的印象。

事情的发生往往有着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联系,就在红泥狂奔着去找她的情人菲力的同时,办公楼这边出事了。

红泥走在返回办公楼的路上,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很多人朝着某一方向慌里慌张地跑,一些孩子边跑边喊:“有人跳楼啦!”

“有人跳楼喽!”

红泥觉得脚底一软,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她强撑着走到办公楼前,看到那儿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

红泥像头带刺的野兽,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人群。

死者是个女的。

地上有一摊血和一蓬散乱的头发。

事情很快被查了个水落石出,死者名叫原子,现年五十五岁,在楼顶平台上练习倒走时不慎失足坠楼,当场死亡。

原子死后,红泥得了重感冒,请了两天病假,没到单位去上班。她很想给菲力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们的关系。这两天她一个人躺在家里胡思乱想,把许多曾经发生过的事在眼前过了一下电影,过电影的结果不但没有理清思路,反而使她和菲力的关系陷人虚幻,变得越发看不清楚了。她手里没有他一点东西,照片、信、或者别的什么可以证明他们关系的东西,他们离得那么近,每天都见面,以前认为一切形式上的东西都是幼稚可笑的,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还写什么信?

有天中午他俩在一起,红泥忽然想起除了菲力本人,她从没见过菲力的照片,就用撒娇的口气对他说:

“让我看看你的影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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