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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惊鸿一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金盆洗手止风雨。

不恋红尘,却难舍回忆,

每一段都有你。

年少初遇,藏在我心,

多年不减你深情。

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

你送我的风景。

…………………………………………………………

清晨,一米阳光悄悄溜进卧室,唤醒了沉睡中的我。揉了揉迷离的睡眼,我便速度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并刷完牙洗完脸吃好早饭,出发了。

夏日的早晨,天亮得比哪一个季节都要早,是故在我吃完早饭出发之时,天空已然朝霞映天,一片清明。

我家并不在上虞市区中,故而出离了家门后,我便向着公交站点而去。

一般,一班公交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等待,不过我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我才走到站点,公交车便自远处向我驶了过来。

爬上车,付完钱,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我便任由车载着我扬尘而去。

新华书店,若说整个上虞哪家书店我去的最多,那无疑便是它了。位于步行街的新华书店,机会我每次去步行街都会进去一次。后来让我着迷的几本网络小说,便也是在这买的。《神墓》、《再生勇士》、《长生界》……它们是我青春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而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因为来得有些早,所以在我到达书店的时候,里面十分安静,别说是较响的说话声,就连走动声都没有。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整个新华书店的一楼,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他们在书架边或蹲或盘腿而坐,十分认真地拿着书在看。

我自认为自己来的已经很早了,但这些人比我还更早的到了。看着他们那无比专注的眼神,我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敬佩之意。

因为才刚初中毕业,高中呢也还没来得及上,所以在这个暑假,我没有任何作业的烦恼。这整个暑期假日,除了忙上高中的事,其他空闲时间,我几乎都宅在家里看书——《惟我独仙》。

炎炎夏日,外面天气太热,太阳也太毒,所以我并不怎么愿意出离家门。

而因为一个人在家委实无聊,所以当我看完一遍后,会继续又看一遍,如此消遣着时日。

今天难得出来,又来新华书店,所以在她还未有到来的情况下,我独自一个人走到了放着一系列玄幻小说的网络小说书架前,然后随手从中挑出一本,慢慢翻看了起来,以打发此刻无聊的时间。

我这一看,确是深入其中,彻底入迷了。我压根想不到这随手翻的一本书竟会是如此地好看,把我彻底地给吸引了住。以至于让我忘掉了时间,忘掉了空间,忘掉了自己此时是在等人的这个事实。

就在我无比入迷地看着书之时,一只柔荑般纤秀细腻的手掌忽然在我眼前挥动起来,当我抬头,赫然看到一张熟悉美丽的面孔出现眼前。

黛眉凝华韵,秋水蕴诗菁,红唇柔妩媚,贝齿玉晶莹,这是一张绝美的娇颜。冰肌玉骨,气若幽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正是菲雨。

她穿着一条洁白的长裙,以及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衫,素雅而清丽无比。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这两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菲雨可谓再合适不过。

“在看什么书啊,那么入迷?刚刚叫你你都没反应。”望着我,她微皱着琼鼻说道,露出洁白雪亮的牙齿。

闻言,我顿时有些尴尬地饶了饶头。将手中翻开的书稍微合上并将封面翻出来,然后,我稍微把书向她递了过去,能让她看清封面。

她看了看,而后微微一笑,说:“小说?”

我点了点头,道:“你没来,我就随便找本书看看,没想到入迷看上了瘾。”

闻言,她脸微微一红,有些羞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稍微来晚了会儿。”

而见她羞怯如此说,我自是赶紧说没事了。

我们今日本就是约好来书店看书的,于是乎,聊得差不多后,我们俩便各自投入到自己的事情中去了。她找她想看的书,而我则是继续看起了手中的书,凡事不能半途而废,是故,我打算将手中的这本看完之后,再找其他书看。

这是我和菲雨第三次出来玩,而这一次与其他两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真正的只有我们两个,再无第三个人。

真正的两人相处,真正的两人相约一个地方,对于这次出来,我可谓无比地认真,无比地重视。同时呢,也是无比地紧张。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十五岁少年而言,第一次和女孩子单独相约,心砰砰地乱跳。

望着一脸认真表情看着手中书籍的菲雨,我内心深处幸福、甜蜜、紧张、激动这四种情绪在翻滚激荡。

若说,在菲雨未来之前我尚还能专心致志的看书,沉迷于书中的故事,那么随着她的到来,我这书是再也没法看不进去了。脑袋里全是眼前菲雨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几乎都在我的眼里。

说实话,菲雨今天的衣着稍微有些暴露,当她不经意的春光乍泄,露出一丝丝风光,而我又无意中瞥见这一隅风景时,我的心绪就更是乱了。

那偶尔一现的风光,让我内心深处隐隐有些躁动。

如果说,尚处于儿童时期的我们,对于性完全一无所知。

那么,随着性意识的萌动,踏入青春后我们对之多少有了些了解。哪怕不够全面,尚还有着不足。

欲望,我清楚地知道,此时我内心深处的躁动,是由什么东西在作祟。

只是,在传统思想之中,这样的念头是不可取的。在社会认知中,对异性产生欲望,那便是猥琐的,不正派的,反面的。

在当下这个社会,欲望需要掩饰,需要伪装,若不够理性将之表现了出来,那么便很有可能受人非议,遭人议论。男的会被认为好色,下流,猥琐。而女的则淫荡,放浪,轻佻,水性杨花。

青春期开始,与我一般年纪的少男少女,对于两性之间的差别都特别敏感。

而随着第二性征的出现,令我们内心深处,产生春情萌动的朦胧感觉时,同时也让我们把异性的秘密和男女之间的关系看得很神秘。

而这就使得我们在与异性的接触或交往中,往往产生一种羞涩、忸怩或不自然的感觉,并在传统思想的影响下,深虑与异性的接触,将会引起别人的耻笑或议论。

因而,我们之间出现了“心有相互吸引之力,而行又互相疏远”的现象,如走路不同行,学习不同桌,开会各一边,活动各结伴等。

而也是因为这些原因,我未敢将自己内心深处的躁动所表现出来。我努力安抚着自己,让自己的心神能够重新保持镇定。

而好不容易将心中那一丝邪欲勉强镇守住后,我便没有再向菲雨看去,因为在心湖未彻底平静之前,我怕又不小心窥视到一隅春光,而让自己的内心再起动荡,再生躁动。

我低头看着书,努力着让自己重新沉迷入小说的世界中去。

也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飘进我的耳朵中。温柔如水,清脆如铃。

声音的主人,除了菲雨还能有谁?

她偶然抬头,瞥见我似乎有些奇怪,便不由好奇问我怎么了。而我自是说没什么事了。

只是,真的没事吗?自是不是……

从书店出来,我们在步行街逛了逛,也转了转商场。

而在这一路上,我看她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间便带着些许欲望。

我内心深处,就像有堆火在熊熊燃烧一样,有着一股莫名的冲动。

这股冲动,说是欲望不为过,而说是占有欲则恐怕要更加合适些。

我不晓得菲雨是否有注意到我这有些不一样的眼神。也许没有。也许意识到了,却只是没有说出来。

这事我不问,又或者她不主动说,我自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我也不知道,在不久的未来,我与她之间将会感情破裂,哪怕是最最普通的朋友,都没能做成……

落花雨,你飘摇的美丽,

花香氤,把往日情勾起。

我愿意,化浮萍躺湖心,

只陪你,泛岁月的涟漪。

落花雨,你飘摇在天地,

晚风急,吹皱芳华太无情,

我愿意,化流沙躺湖底,

只陪你,恭候春夏的轮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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