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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户政二理财下(2)

耗羡请仍归公疏乾隆十一年

御史赵青藜

臣查耗羡一项。行之自昔。未尝无其实。沿之至今。正不必辞其名。圣祖仁皇帝临御六十余年。民人乐业。上下相安。乃当日所为耗羡者。官吏不以显白于朝廷。而朝廷亦不以苛核官吏。第不令贪夫分外诛求。即民情帖然允协。间有一介不苟之士。矫矫然并此不取。此康熙年间无耗羡有清官之说所由来。但利之所在。其弊滋多。诚如圣明洞鉴。所云上司苛索。京官勒助。因而借名乐输。按亩科派者。往往而有。我 世宗宪皇帝悉知其弊。举耗羡一项。轻其额而归之公。俾有司不得滥取以病民。上官不得苛求以病吏。养廉有赀。公费有赀。条分缕析。光明正大。固补救之权宜。实弛张之善道也。我皇上恐或不便于官民。是用畴咨博采。期折衷于至当。所以殷殷致询者。必有不欲终安于归公者也。耗羡不归公。则归之民与归之官二说而已。为归民之说者。于义甚正。于利甚溥。而于时则有所未暇。于势则有所难行。 国家之经费有常。各官之养廉安给。臣愿皇上时存此意。以徐俟之豫大丰享之后。无遽责成效于目前也。为归官之说者。谓以公济公。使上之人多此一布置。何如以私还私。使官吏自为之通融。此亦足动明主之听矣。然臣不知其所通融者。将仍旧额而操之自督抚乎。果尔。则取之民者如故也。与归公何异。岂归公为加赋。而此遂不为加赋乎。其不可一也。则且泯其额以听之征收之县令乎。泯其额诚不为加赋。而听之州县。其果以何为贪。以何为廉。将必有肆无厌之求以剥吾民者。其不可二也。且归之州县。即为州县之私橐。遇有地方公务。必且按亩科派。封疆大吏亦心知其不合而徐原之。甚至上下相蒙。莫能究诘。其不可三也。且议归州县。则必议复上司之规礼。复上司之规礼。而一取一与。即为逢迎瞻之媒。彼藉端以苛索者。更无论矣。其不可四也。臣查耗羡视正税为等差。今使各州县私其耗羡。则正额多者俯仰有余。正额少者且展转维艰。同一牧民。而相悬不啻霄壤。政之不平。莫甚于此。其不可五也。然则归民则格于时势。归官则有不可者五。故臣愚以为照旧归公便。如以办公不足。至动正帑。断以损益之义。臣固知我皇上之必不少为靳惜也。近者江省连歉。蠲赈并施。故公项微有不足。臣计歉后必获丰登。正供充盈。耗羡随裕。核筭藩库果有赢余。请照雍正十一年河南山东二省。量免正税。拨补还项。则上无亏于 国计。下有裨于民生矣。至官吏养廉。在始定诸臣。过于矜慎。诚有不敷。请仿汉制赐金以劝循良。则鼓舞其志气。而且优恤其私计。此所谓裒多益寡。宽一分则受一分之赐者也。外此而创劝输之说。立议叙之条。取富民以养穷民。意非不善。正恐挟余赀者得议叙。而一旦与 朝命同其荣。将益以动其相耀之心。倍珍其居奇之术。缓急不以相济。有无不以相通。乡里乏推让之风。宗族无亲睦之谊。又其甚者。父子异居。兄弟阋墙。虽以骨肉至戚。临势利而辄变。实积为风俗人心之隐忧。臣尤愿皇上慎之。无轻议变更也。议者或谓此项不除。积久之后。必视为正税。而耗羡外又另生耗羡。然臣谓既存其耗羡之名。自不得求多于正额之外。岂画一之规模。反得以肆其巧。而无艺之征敛。竟莫以售其奸。此尤不待辩而知其说之非矣。臣是以再四思维。终无以易于归公之旧也。

条陈耗羡疏

钱陈

本月初七日。奉旨办理耗羡一事。乃当今之急务。将此一条发于九卿翰林科道阅看。悉心筹划。各抒所见。具折陈奏。钦此。伏查正供之外。有耗羡一项。昉于唐之中叶。立羡余赏格。于是天下竞以无艺之求。为进阶之计。五代相沿滋甚。宋太祖干德四年。从张全操之请。罢羡余赏格。宋史美之。然入于公者虽罢。而出于民者未必尽除。明代征收。正赋之外。有倾销耗银。即耗羡也。有解费。有部费。有杂费。有免役费。种种名色。不可悉数。大率取之乡宦者少。取之编户齐民者居多。不特私派繁兴。亦且偏枯太甚。 本朝定鼎后。耗羡一项。尚存其旧。康熙六十余年。州县官额征钱粮。大州上县。每正赋一两。收耗羡银一钱及一钱五分二钱不等。其或偏州僻邑。赋额少至一二百两者。税轻耗重。数倍于正额者有之。不特州县官资为日用。自府厅以上。若道若司若督抚。按季收受节礼。所入视今之养廉倍之。其收受节礼之外。别无需索者。上司即为清官。其止征耗羡。不致苛派者。州县即为廉吏。间有操守清廉。如陆陇其之知嘉定。每两止收耗羡银四分。并不馈送节礼。上司亦或容之者。以通省所馈节礼。尽足敷用。是清如陆陇其。亦未闻全去耗羡也。其贪得无厌。横征箕敛者。时干纠察。自节礼之说行。而操守多不可问。其势然也。议者以康熙年间无耗羡。非无耗羡也。特自官取之。官主之不入于司农之会计。无耗羡之名耳。 世宗宪皇帝御极之初。见吏治日就侈靡。侵牟之习。骤难扫除。爰是宸衷独断。通计外吏大小员数。酌定养廉。而以所入耗羡按季支领。当时初定耗羡。视从前听州县自征之数。有减无增。奉行以来。吏治肃清。民亦安业。特以有征报支收之令典。不知者或以为加赋。其实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乃古今之通义。非唐之耗羡立赏格以致之使归诸左藏比也。皇上即位以来。蠲租税。免浮粮。以纾民力。兴水利。捍海患。以奠民居。又加京官之俸。周兵弁之穷。天下臣民无一不涵濡沾被。而犹以耗羡一事。为当今之切务。谋及多士。询及盈廷。实有以洞烛夫取民之制。必如何而尽合于古。百官之费用。必如何而后使之宽裕。度支之出入。必如何而后可以常盈而不绌。斯三者势若相歧。而理归一致。偏于一必致绌其二。偏于为民者则曰耗羡宜裁。此迂儒之见。不知自雍正年间至今农民安业者。其盈宁大胜于前。以耗羡所入。散之民间。不见其增。而日出正项以养廉。则国用易绌。国用稍绌。必致仍复耗羡以养廉。不几多此一举乎。此耗羡之未便轻议裁也。其偏于官者则谓宜仍照康熙年间听其自取。必至私相馈遗。导欲长贪。不可止抑。以 世宗宪皇帝十余载之勤劳。皇上之继志述事。躬行节俭。整饬多方。而始得此吏治澄清之一日。岂可轻易纷更。且皇上试饬各省督抚。细查今之耗羡。可有浮于康熙年间之耗羡者乎。如其有之。自应议裁。然闻之康熙年间之耗羡。州县私征。往往乡愚多输。而缙绅胥吏豪强。听其自便。则今之一体输纳。至为公道。浮言亦何足计乎。臣请就现在之情形稍为变通。凡耗羡所入。仍归藩库。各官养廉。及各州县公项银两。照旧支给外。查康熙年间公用之款。有应动正项者。有地方官捐赔者。捐赔之款。自雍正二年各官分给养廉后。既无余力可以捐赔。俱于耗羡内支应。臣思续添之公用。名色不能画一。多寡亦有不同。应令直省督抚查明。酌量某件应动正项。某件应入公用。银两支给。分别报销。计每省约拨正项一二千两三四千两不等。为费无多。于经制似属妥协。再各省州县。自酌定养廉之后。荣悴不能画一。

即一府之中。有尽足支应者。有左支右绌。称贷无门者。令督抚于通省中确查此等州县。不论事繁事简。每处酌添一二百两。俾得稍宽裕。其耗羡有余之省分。办理足用外。尚有所余。贮藩库。倘遇蠲免正项之处。耗羡无着。即将所余银两添补。仍严饬州县。勿得耗外加耗。以致累民。则既无加赋之名。并无全用耗羡办公之事。而州县各有赢余。益知鼓励矣。至于施从其厚。敛从其薄。古之制也。罢羡余一事。岂有宋太祖能行之。以我皇上之至仁大知。事事法古。而未见及于此者。同一薄敛之事。行于三代封建之时易。行于一统之朝难。行于开创之日易。行于承平既久之时难。以今日幅员之广。生齿之众。供亿之繁。有数倍于前代者。趁此仓庾充裕。民安物阜之时。内而公卿大夫。外而督抚大吏。仰体皇上宵旰勤劳之盛心。悉心调剂。使养廉之入。不为素餐。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将见明作自能有功。惇大自然成裕。天休滋至。岁书大有。户庆丰亨。则帑藏自益长盈。然后以三十年之通制国用。或量拨公用。以资养廉。便可量减耗羡。以纾民力。臣固知圣恩宽大。不必廷臣建白。如张全操其人者。而德音自下也。夫亦少俟焉可矣。

户部平余案略豫乘识小录

朱云锦

按凡有解部钱粮。每千两随解余平银二十五两。饭银七两。俱于耗羡内动支起解。至雍正八年。奉旨减去一半。每千两止随解减半余平银十二两五钱。饭银七两。雍正十二年。复奉准部咨。凡有解部钱粮。将减半余平并饭食。照例动支起解。其协拨外省兵饷。及本省倾销银两。亦自十二年为始。将余平饭食银两。在于耗羡项内照数扣贮。年底分晰造报。酌量提解等因。每年按照通省正项银一两。扣余平银六厘二毫五丝。递年扣贮司库。至乾隆三年。复奉上谕。平余即系耗羡。并非别有加征。解交部库。与存贮藩库。均为国家公事之需。从乾隆三年为始。将减半平余银两。一概停其解部。即存贮本省司库。遇有荒歉。及裨益民生之务。确应赈恤办理者。即将此项奏明动用。钦此。每年于耗羡内扣贮减半余平银两。遵奉在案。嗣于嘉庆五年。大学士庆具奏。请旨饬交户部。通行各省。将减半余平是否归入耗羡。及有无存贮之处。查明咨部核办等因。经部查明。仍遵前例办理在案。

请清厘盐谷弊耗疏雍正二年

广西巡抚李绂

臣查广西地僻民。向来从无亏空。自捐纳开而银粮耗于谷。自盐政坏而钱粮复耗于盐。今日合盐谷与银混而为一。而亏空愈不可稽矣。从前捐谷。每石收银一两一二钱。及发交州县。每石止算三钱。转相交盘。近年奉旨积谷并须本色。历任抚臣渐次买补十之六七。然交价不敷买价。势必赔累。而钱粮耗于谷矣。盐法陋规过多。商不能支。州县始私那库帑运盐。自卖以应引课。然官不能亲临各埠。势必假手于人。奸商代官行盐。奢侈花费。盐课未足。而钱粮又耗于盐矣。现在各州县颇多亏空。各自支吾。问其库帑。则曰借出运盐。问其盐包。则曰现发民买谷。于是银与盐谷混而为一。而钱粮愈难稽矣。幸而今岁颇丰。早稻约七分收成。米价五六钱不等。六月中旬以后。甘霖时降。晚稻可望全收。即仓谷亦可全补。不致那用盐包。而盐引官运官销。亦不必假奸商名色。致令花费。庶库帑渐可清查耳。

请立法清查钱粮疏

王命岳

臣叨任计垣。窃见各处拖欠钱粮益多。查参之法网日严。征补之数日虚。臣蒿目焦心。昼夜推求。苦未得其要领。日办事垣中。见浙江抚臣陈应泰钱粮交盘不清一疏。奉旨据奏乌程等县。节年未获批领。侵冒银米。共至三十余万。非常可恶。刘玺郭尚信孙奕焕。着各该抚按。差的当员役。押解至浙。与经管各役面质侵冒情由。钦此。臣于是知天下侵冒钱粮之故。其要领尽在此矣。抑清查钱粮之法。其要领亦尽在此矣。以臣所闻东南各州县。每解钱粮到府到司。自解批出门之日。解役即日鲜衣彩舆。包娼纳妾。做戏延宾。俨然素封家举止。目视官镪。如数家珍。其弊不过二端而已。一则挖补解批。如解二万两者。即挖二字改作一字。赴府赴司投文。及得批回。仍挖一字改作二字。赴本官销算。一则压侵前解。如该县差役收解银万两。便不获批回。俟后次再解万两。始领前解批回。诡称上司稽延。下官何敢仰叩。二者。皆由解役与布政司书办通同瓜分也。有此二弊。是生三穷。挂欠分数日多。悬追竟成画饼。而国用穷。胥役巧避查核。欠数仍摊里户。而百姓穷。前官贻累后官。后官又累后官。至有甫登天部之启事。已挂司农之白简。而人才穷。臣愚以为及今不立法清查。虽照依分数参罚。不过去此数十人之功名。于 国家财赋毫无一补也。臣按东南如华亭上海诸邑。官未抵任。钱粮先欠数十万以待之。不独乌程等县为然也。合无请敕各省抚按。察各州县。欠数多而或因那借。或因有解无批。有批未获者。悉宜查参具奏。索各经手前官至本任。与领解胥役对质。如果官有侵冒。追赔在官。役有侵冒。责追在役。庶几民不为官累。官不为役累。后官不为前官累。而 国课亦以得完。此清楚已往之法也。伏乞 申饬州县。以后解银解粮。或亲解。或轮委佐贰代解。有仍差役解者。以不谨论。 申饬布政司及各府。以后州县解银解粮到。务立发批回。有迟至一二日者。该抚按访出参罚。亦以不谨论。至于前官离任。毋论升降丁艰。必与署官彻底交盘。如有虚冒。在官者官补。在役者责立认状。估抵家产。方许身离地方。署官交盘后官亦然。此戒毖将来之法也。如此则前欠庶有头绪。而后征渐无侵冒乎。臣尤有请者。各省财赋。责在藩司。凡有解无批。有批未获。该司安得辞其责。臣愚以谓亦宜令去任该司。到各省与各县对质。彻底清查。方无遁情。而现今各省藩司某人收银。原封不拆。某人收银。加索火耗。某人案无留牍。某人尘封山积。乞敕各督抚按据实查奏。以备甄别。此又原本之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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