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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戶政十五倉儲下(3)

竊惟積貯之法。不外常平社倉二者。常平貯之城中。其出入也官主之。社倉散貯於鄉。其出入也社正副主之。總在散斂及時。經理如法。然後可以源源借還。民獲接濟之益。官無霉變之虞。未可圖官司省事。不顧百姓之便益與否也。陝西省常平倉穀。每年存七出三。需借者多。需糶者少。向來辦理。未免拘泥。似慎重。實多掣肘。如州縣於二三月間。始行詳借。由府而司而院。及至批行到縣。已在暮春初夏。民間不能緩待。早經貸於富室。出借之糧漸少。存倉之粟漸多。年復一年。紅朽堪虞。且州縣既已奉文。勢必令民借領。其中或按里發穀。有不願借而強借者矣。漫無區別。有不應借而借者矣。借既不能無弊。征則難以全完。以致歷年多有積欠。州縣因舊久未清。不敢輕議再借。而不知清混借之弊。以收速還之效。故欠者日多。借者日少。陳陳相因。倉儲民生。兩無利益。此常平之穀所宜亟為經理者也。陝省社倉。社本無多。自雍正七年。前督臣岳鍾琪陳奏。蒙   世宗憲皇帝隆恩。將應減之五分耗羡。暫收兩年。代民買穀。以作社本。繼因地方官一概諉於社正副。全不稽查。致有侵虧。前撫臣張楷乃奏請定州縣官處分。將社倉入於交代。自是以後。州縣官因有責成。則又視同官物。不但社正副不能自由。即州縣亦不能自主。凡遇出借。遞層具詳。雖屬青黃不接。百姓急需借領。而上司批行未到。社正副不敢擅借。兼有以不須出借為詞者。及有霉變。則又惟社正副是問。故各視為畏途。殷實之人。堅不肯充。社倉之良法漸壞。而民間之積欠亦多。此社倉之穀。所為亟宜經理者也。臣等伏思陝省。現在常平倉穀。通共三百三十餘萬石。社倉本息穀七十餘萬石。臣等先會檄行司道。就通省情形妥議。詳加斟酌。常平之穀。存七出三。社倉之穀。出半存半。州縣於每年封印後。酌定借期。一面通詳。一面出借。其出借之期。則按耕種遲早。以定先後。總在小民須借之時。不可延至麥收將屆之後。并令先期出示。依次而放。隨到隨給。不許守候。平斛響攩。亦不許入多出少。其出借則先麥後穀。先陳後新。所借之戶。均須力田之家。兼有的保。如遊手無益。及無的保者。皆不准借。倘民間無須多借。亦即留倉備貯。不必拘定出三出半。設遇糧價昂貴。即行詳糶。以平市價。所借之糧。有麥者夏還麥。有穀者秋還穀。其社倉。則仍責成社正副經理。官給印簿。令將借戶保人姓名糧數。以及完欠。逐一登記送查。一切出納。雖責成社正副。而稽查仍在於官。自無營私舞弊之患。并令慎選社正副。務擇殷實公正之人。優以禮貌。如能經理得法。遵照定例。分別獎賞請。其村莊離社倉遙遠。借還未便者。許其分社便民。至歷年舊欠。先經委員確查。并分別還欠。以示勸懲。現在俱已查清。還者頗多。雖有未還。皆係實在有著。倘得夏麥有收。亦可漸次清完。歷年之舊欠。既無弊竇。後此之新借。更為實在。目下青黃不接。小民爭先赴借。得以及時接濟。似覺有益。

青苗社倉議

李紱

朱子社倉之法。與青苗同。相沿至今。近六百年。後人以為朱子之所為也。輒欲仿而行之。然往往暫行而輒廢。未見其利而先受其弊者。徒知法為朱子之法。不自量其人非朱子之人。則亦青苗之法而已。奉行其法。非一手足之為烈。有監官。有鄉官。有社首。有保正保副。有隊長保頭。有人吏斗子。朱子之始行於崇安也。任事之人。皆其門生故舊。學道君子也。今首事者之公正。即無媿於朱子。而分任其事者。非朱子門生故舊之比。則其法亦不可得而行也。且不獨後人之效之者。未嘗量度其人。即朱子之疏請下其法於路。亦未嘗量度天下任事之人。不能盡如己。而分任其事者。不能盡如己之門生故舊也。則無怪乎其不能行。有治人無治法者。古今之通病。社倉初行息取十二。夏放而冬收。與荊公青苗之法無異。荊公治鄞。嘗自行青苗之法矣。鄞之人至今尸祝之。荊公以其為身所嘗試者。他日執政。遂欲施諸天下。亦猶朱子請行社倉於諸路。而不知奉行者之不能盡如荊公也。是故奉行而得其人。則青苗亦社倉矣。奉行而非其人。則社倉即青苗矣。且青苗之法。後人畏其名而不敢行。社倉之法。後人慕其名而亦不能行。非獨利之所在。任事者難其人。即民亦不能盡如吾意也。蘇子由論青苗之弊。謂錢入民手。雖貧民不免妄用。及其收也。雖富民不免後期。如是而敲撲之事煩矣。今社倉開報支米。漏落增添。必送縣斷罪。其收米也。如有走失。必保人均賠。是亦不能已於敲撲。其與青苗有以異乎。朱子為金華社倉記曰。世俗所以病乎此者。不過以王氏青苗為說耳。以余觀於前賢之論。而以今日之事驗之。則青苗者。其立法之本意。固未為不善也。但其給之也以金而不以穀。其處之也以縣而不以鄉。其職之也以官吏而不以鄉人士君子。其行之也以聚歛疾亟之意。而不以慘怛忠厚之心。是以王氏能以行於一邑。而不能以行於天下云云。斯言也。以余平心觀之。則亦未見其為必然也。凡事欲其有舉而無廢。非主之以官不可。凡官民相出納。則金易而穀難。惟給之以金。故可以於縣而不必於鄉。惟不在於鄉。故止可給金而不能以穀。至於社倉之法。漏落增添。必送縣斷罪。其有走失。必保人均賠。則亦不能終用鄉人士君子。而必歸之官吏。其送官必斷罪。走失必追賠也。則雖能全用慘怛忠厚之心。而究亦歸於亟疾。推求利害始終之故。未見為此得而彼失也。雖然。金可以濟民用。而不可以救民饑。則必以積穀為主。以積穀為主。則必兼用常平之法。余[已](己)丑禮闈試策嘗備言之。又嘗為家居二倉條約。頗可施行。然非得任事之人。亦不能如志。要歸於有治人無治法之二言而已矣。

臨川侍郎集中。多袒荊公。此文亦然。前言金易而穀難。後又言必以積穀為主。則已不能自持其說矣。且社倉始借官穀六百石。故暫取二分之息。及盡還倉穀之後。則永不取息。止收耗米二升。烏得與青苗並論乎。至于無治法之中。而必求可久之法。則莫如黃東發之常平田矣。金不如穀之便。穀不如田之可久。但創始益難。惟難興故亦難廢耳。如第以易言。則穀且不如金矣。

社倉約記

畢振姬

康熙十一年。曲沃衛公條復社倉數事。尋頒其議於天下。吾晉大吏檄府州縣行之。府州縣捧檄難之。吾邑白侯。勸課富室。自占其有。以家量當社薄輸之倉。以備賑恤。各出粟積貯有差。邑北鄉民極窮。振姬猶及見吾鄉人社倉矣。昔運使父子在鄉。長平一倉。義莊一倉。在邑為倉上畢氏。畢氏倉不可問。市井斗級開口民窮。卒莫之訾省。見其害不見其利久矣。今衛公之經國。昔畢氏之安鄉。一也。禮家施不及國。振姬設倉於伯方。輸粟百石。設倉於得義。輸粟五十石。為振姬鄉人家人耳。社倉利在鄉。不利在邑。在鄉便也。在邑不便也。民以為便則安鄉。安鄉則重家。指謂倉粟在鄉。去此乎。民以為不便則危鄉。危鄉則輕家。指謂社倉在邑。留此乎。邑有倉而無倉。法敝也。有倉盜。抑或視其鄉人之殍。不肯發。歲以扃鑰封識。至紅腐不可食。無以賑恤水旱蝗螟饑疫之災。豈法哉。故法不可不便也。初元常平利民。耿壽昌請官錢平糴。錢不出於庫。今其法窮。開皇義倉利民。長孫平請百姓里人。計戶出粟。粟不出於里。今其法窮。慶歷廣惠利民。韓魏公請諸沒官之田。承佃輸租備賑。租不出於官田。今其法又窮。即不窮而官貯之官發之官斂之。其害止於不便。民貯之官斂之官又費之。其害近於不仁。民與吏胥爭利不勝也。即有水旱蝗螟饑疫之災。何以待之。朱子乾道四年。請府藉常平米六百石。夏受粟於倉。冬收加息。凡十有四年。中間息米還倉。藉米還府。見儲米三千一百餘石。歲給鄉四十五里。石止收耗三升。不復加息。陸象山知制誥。編入熙賑恤。真西山帥長沙。仿為嘉定積貯。彷彿周公遺意。助王以養其民者也。安可以利害廢法哉。害嘗伏於利之中。安石暗於防害。故以周公之法籌國息利。嘗倚於害之內。朱子勇於興利。故以周公之法制國用。比閭任。不走遠縣。縣倉為軍需矣。菽粟乃活。不利金生。金為熙甯俵本矣。吏來急於火也。衣冠授受。士人無催牌。斗級老小多於雀也。升龠家量。三老無斛面。白沙詔捐費。詔乏絕也。出穀主戶家一石。客戶家五斗。游食不占。青苗書寬剩。書緩歛也。收息舊穀石一斗。新穀石二斗。因陳無息。小饑息其半。中饑蠲其息。大饑蠲本以待豐年。建陽五夫。本活法也。富民有取而無與。貧民有取必有與。奸民自取為盜。八字救荒策也。僦直一石。斂散在廟也。更十年當造倉。僱役一石。收受須人也。至三百當加廩舉放阻於宿惡。蚼蠋坐食矣。未以官長理償。冒支出於里門。禽鳥飛食矣。元以保人代納。社倉約如此。林駉有言。民不必甚利。無害而已矣。昔運使安鄉。鄉五其六數三十。穀六其五亦三十。三十年一變。此周公之通也。何為逡巡利害。難此社倉之法矣乎。父母先而紳衿富室不敢後。官與豪右爭。民無不勝也。自此見其利不見其害。雖有水旱蝗螟饑疫之災。亦有以待之矣。鄉之人皆曰便。

議社倉與古異同疏乾隆五年

江西巡撫岳濬

竊思社倉之設。原以積穀救荒。與常平相為表裏。宋儒朱子所議事目。法良意美。固可循照而行。而因地隨時。猶宜斟酌盡善。我  皇上恫瘝在抱。念切民依。因御史朱續有舉行社倉之奏。欽奉  諭旨。著各省督撫。悉心詳議具奏。欽此。臣將朱子社倉事宜。逐條細繹。並將江省現在辦理情事。確核細籌。覺與朱子從前舉行之法。有相似而不必盡同者。有已行而毋庸再議者。有宜於古未便於今。而不妨稍為參酌者。敢敬陳之。

一朱子所議。逐年將舊保簿重行編排。細算戶口。監官依狀支散一條。臣查編排保簿。各屬城鄉市鎮。皆係保甲專司。江省七十八州縣。奉行保甲已久。每年於冬季時。飭令各保正編排一次。造具各戶清冊。毋許遺漏增添。該地方照冊給發門牌。各戶懸掛門首。倘遇有賑借散給之事。核算人口米數。查對門牌牌。便可一目瞭然。至於經管社倉。已選有殷實老成之人。充為社正社副。董理收放。似毋庸更設隊長鄉官名目。而保簿既有保正甲長編排。亦毋庸更令正副社長編次。其支散之法。應請仍照雍正二年九卿條議。每年社倉臨放時。有願借穀者。先期報明社長。總報州縣。計日給發。殊為允協可行。

一朱子所議。逐年新陳未接。差清強官吏斗子。與鄉官支貸一條。臣查江省出借社穀。每年於青黃不接之時。正副社長。稟明州縣。一面通報。一面即行借放。似於四月上旬申府給貸之法相倣。但并無差官同貸之事。查雍正二年。九卿條議。社倉穀石。任從民便。州縣官止許稽查。毋許干預出納。定例甚屬周詳。若又選差官吏斗子。公同支貸。誠恐轉滋煩擾遲滯。似不若仍照定例。責令社長專任其事之為便也。

一朱子所議。出榜分都具狀給保請貸一條。臣查江省請借社穀。州縣詳報之後。即出示曉諭。除衿監軍役。及不務農業。游手好閒之人。不必借給外。凡係力田農民。情願借貸者。取具領狀。同保借給狀赴倉。著令正副社長認識明確。即行照領借給。該社長仍將借狀同保狀。呈送州縣官查核備案。歷年循行稱便。今若改照每十名為一保。內有逃亡等情。即令同保均賠。如取保不足十名之數者。不准支給。此固可以杜冒濫之弊。然取保必需十人。萬一鄉僻窮民。數不滿十。因無同保之人。遂不得一例支貸。殊為未便。似不若仍著社正社副。在倉認識借給。倘有冒濫。惟社長是問。是隊長大保名色。均可毋庸設立。

一朱子所議。支放米用官斗。斗子依公平量一條。臣查江省收放社穀。雍正二年。已准九卿條議。出入務照部頒斗斛。公平較量。現在各屬。每倉設有官斗。照收漕糧之例。納戶自行平量。立法已為允協。應請照舊辦理。

一朱子所議。豐年請貸。開二一。若值饑歉。則開第三倉一條。臣查江省社穀。每年出借。議定存六借四。是即存一開二之遺意也。設遇歉年。或盡數借貸。或盡行散賑。自應飭令有司酌量輕重。隨時辦理。毋庸再議。

一朱子所議。人戶所借常倉官米。至冬完納收耗一條。臣查社倉穀石。例當聽民自便。其常平倉穀。則掌之於官。未便輕借。在當年。或因社穀不敷。不得不將官穀支放。亦一時權宜之計。今江省現貯社穀一十五萬餘石。若復動官米而入民倉。待息米既多。始將原米完官還項。萬一奉行不善。適以滋擾。且官借取息。亦於體制不宜。似不若飭令正副社長。止將社穀出借。於秋收後。照數收納還倉。至所收息穀。江省業已詳議咨明。每借社穀一石。取息穀一斗。設遇歉收。免其加息。倘本年不能還償。即緩至次年。免息交倉。民間稱便。今應請仍照此例遵行。

一朱子所議。出榜定都交納一色乾米一條。臣查江省每年秋收後。社正社副。催各借戶納穀還倉。俱係驗明穀色。隨到隨收。毋許阻抑多取。若必示定日期。輾轉告報。勒令一色乾米。及同保共為一狀。倘有未足。即不得交納。未免易滋刁掯之弊。似不若不論何都。聽民隨到隨收。更為妥便。而出納既總歸社長經管。亦毋庸更差官役同收。致滋擾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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