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许文强被张以静从二楼押下楼来,俞丽黎也跟着走下楼来。
“怎么回事?有人解释一下么?”许文强一脸苦相地问。
“总得来说,你不小心得罪了在场的三位小姐。”汤哲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了好了,说正事。我的时间不多,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会变成那样。”坐在沙发上的少女搬了一个椅子坐到长桌边,在张以静和俞丽黎中间。
少女的突然发话,使得客厅中的气氛立刻变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她看去。
“我首先要说的是,我只要不是处于正常状态就千万别让我看到树。否则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女孩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都想起了她之前的状态,纷纷打了一个冷颤。女孩扫视了一下周围,又接着说:“我平均每天清醒的时间大概只有一半左右,而且时间不定。这方面你们要做好准备。”
“时间不定……间歇性的发病……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病,是么?”王寒问。
“是的。”女孩点点头。
“真麻烦。”金昊嘀咕到。
“我自我介绍一下,叫周艳。在这家疯人院的总院已经待了四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女孩顿了顿,又接着说:“最近一年里,在我清醒的时候经常听到一些关于这家疯人院的院长吴天佑的流言。”
“什么流言?你说,就是他把我们关到这里的?”罗忆华急切地问。
“他经常把一些正常人关到一个地方,观察记录他们的行为以便提供给他做研究。”周艳的一席话让人在这大热天也感到一阵恶寒。
“靠!真是个神经病!”许文强骂道。
“直到今天清晨,我在终于知道这是真的事。”少女一脸冰冷,“我想我是被他送来以便促进研究的催化剂。”
女孩与她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和冷峻以及她道出的事实都让在场的人感到无法接受。
“现在总得来说,我和你们基本是一条船上的。”女孩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寒冷了,“传说从前被派去做‘催化剂’的人最终都失踪了。”
“那我们到底会怎么样?”金昊急切地问。
“不知道,似乎结局不太好。”女孩耸了耸肩膀,“反正目标就一个,逃出去。”
“嘘……”张震钦突然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让大家小声,“隔墙有耳,说不定还有眼睛。”
张震钦的一席话顿时让众人没了声音,沉默了几秒。
“哇……啾啾?”周艳突然发出如幼儿般令人怜爱的声音。
“她又穿越了……啊……”罗忆华还没说完,张以静就送了他一个结实的脑挂子。
“我和俞丽黎负责照顾小艳,这个大家不反对吧?”张以静对着大家说。
“噢,双手赞成。”王寒说罢果真举起双手,“不过,先送这位小朋友上楼吧?”
目送张以静牵着周艳的手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王寒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麻烦一个接着一个。”王寒说,“至少这个少女就是一个超级大麻烦。”
“没错。”许文强点点头,赞同他的观点。
“我的意思是……”王寒没有说下去,而是扫视了一遍所有人又看了看楼梯才接着说,“如果她是在装疯卖傻,她是被那个该死的院长派来的内奸呢?”
“为什么这么说?”俞丽黎听罢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嘴唇上的伤口大家都看到了,这可是真的!”
“那又怎么样?很棒的苦肉计,可以一劳永逸地解除我们的疑虑。”王寒的眉毛轻轻一挑,反驳道。
“但她还是个孩子!”俞丽黎有些激动。
“二战时期的童兵知道么?他们伪装成无助、走失又饥渴的难民,当联军的战士前去帮助他们时,这些伪装童兵便引爆腰间的zha药或者刺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
“可现在情况不同。”
“其实差不多。”王寒抓了抓头发,“当然,以上这些只是我的猜测。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王寒说的也有道理。”一旁的张震钦表示赞同,“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我们既不清楚那杀千刀的院长的动机,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王寒无奈地摇了摇头,“而且,我想这里也没有人知道这里是在哪个省哪个地方吧?如果我们周围是森林呢?那样我们即使逃出这该死的疯人院了,那我们怎么走出去?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更何况还有个随时会发病的女孩……如果真的会发病的话。”
“其实,我们就连怎么逃出这疯人院也是个问题。”金昊说,“那些保安个个是擒拿高手,估计都是退役军人。就连我这个跆拳道黑带都打不过他们。”
“没错,还有那个抓我来的家伙也很厉害!”罗忆华皱着眉头,仿佛感觉到了打斗时的疼痛。
“这里的院墙又高又厚,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会飞檐走壁的修真高手吧?”汤哲开了个玩笑,想轻松一下气氛却让众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插翅难飞……”许文强缓缓吐出这四个字。
众人沉默。
“我们不一定要有翅膀去做鸟人啊。”王寒微微一笑,“如果只是想单纯地逃出这座院子的话,办法还是有一些的,只是可能性不高。”
“什么方法?只要逃了出去就会有无限的可能性”
王寒笑了笑,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开始写了起来。
“大家传阅一下,注意别读出来。”
一圈传下来,大家互相对视了好久。
“这行么?我感觉似乎不大可靠!”
“没办法,只能搏一下。”
几十公里外的办公室内。
“噢?你们在看什么呢?到底是什么计划?”吴天佑摸着下巴的胡渣自言自语,“王寒……你写了什么?噢,早知道应该多花一点钱安设高清晰摄像机的!该死该死!下次一定要装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