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这东西,还有谁会在乎?俺以为自己就是猪八戒,不就是为了能有二师兄一般的脸嘴,在地瓜面前,能够淡定得不狠命地拱壁么?
曾经,有一枚珍贵的人参果放在我的面前,我经不住口水的流淌,忍不住偷吃了人参果,然后我咂咂嘴巴说,真爽!
我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敞开肚皮,竭力扮成猪八戒的模样,自豪地以为自己就是猪八戒,就连思想都跟他保持一致的清纯。可是,MM我错了。我的体形一向没有那么庞大,我只是脑袋膨胀;我在不停地擂打自己的头部,我怎么看上去,会如此没有脑子,至少在都市的汽车尾气后怎么就失去了脸面。
没有脑袋的人却总喜欢把自己装扮成有脑袋的人。因为脑袋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是的,天若有情天亦老,懂得伸长肢子望月望到流口水的猪哥哥,明白月如无恨月长圆。当有一天我发觉自己成了一只没有脑袋的猪小弟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是一个没有脑袋的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只长得像猪八戒的小鸡。
我哼哼唧唧,拱拱嘴巴,耸耸肩膀提提西装吊子把自己竭力装扮得更像貉獾。
我把自己的前世放在了美女那边,然后想象自己曾是美女系列中的一朵发夹儿,使自己有权力和资格去充当美女们的标志的定义,而且我有狠狠夹住对方发梢的权利。有一天我想当发夹想得发癫了然后把自己的心形发夹叉在月宫里的那棵桂花树上,我想引诱饿狼来偷,抑或,我才有机会去看看清风一缕。
你的决定或许是对的,或许是你的不小心。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抉择,我都能为你喝倒彩。那一次,你为了能飞升上天,你独自一人藏在黑洞到天明,让我们男人中的某个男人留在凡间,自此你却留在冷冷月宫里,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啊鲁冰花,然后你高唱低吟你的碧海青天夜夜心。
其实吴刚哥也很有恒心的。只是我以为自己就是猪八戒,却忽视了刚哥的感受。刚哥其实是很刚哥的,至少他的儿子可以在尘土飞扬的街头上飞扬跋扈高声大吼,我爸是吴刚!为了达到能够实现儿子这个目标,刚哥不断地砍伐着桂花树,斧头落时,树被削开;斧头起时,树又合上。按理说这样无谓的重复是对人生莫大的讽刺,也是典型的剥削劳动力的教材,在人类的势力范围内,是违反地球国际劳动法的,但是太平洋的警察也管不到上面,充其量只是托人不知去哪儿撬了几块泥土回来,然后细细分析说刚哥是被玉皇老帝罚的。这使我想起了西西里斯的神话,他也是同样的,把石头从山下推到山顶,又有“主宰”让它滑下来,又再一次推上去。一如生命苦海,无终始的重复……也不知珠帘半掩的姐姐能否掩面窃笑。有时我想,自己如果是只烂猪,那也是人生一大幸福爆棚。
月亮的一面总是亮的,这说明月亮的另一面可能不亮。不亮的原因不是太阳照不到,而不是我们看不到。我们的某代祖先是摸象的四位瞎子,所以我们秉承祖训,一定要把看不到的东西说成是不亮。比如说你不给我办事或者不给我开方便之门我就会自欺欺人地哼唧说东方不亮西方亮。如果你要是说如果西方也不亮呢,我就会跟你说西方不亮东方不败、西门吹雪、浪子李寻欢。但是我只不过在欺骗自己,以为就是猪八戒,其实只是凡夫一个,一个贪妄近乎猪师兄的凡人,一个为势利而四处奔波的俗子……为了金钱,拼命地劳作,或许最终碌碌无为;却害得革命的本钱都搭进去了,又如悟能师兄一样呼呼大睡,只为了贪着梦里的美女,难道连口水都流到嘴角的梦想都不行?
我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猪八戒,因为我可以在出发前,在高老庄过上一段属于人的生活,拥有人的幸福的爱情,劳动,喂马,面朝大海,伸伸懒腰。同时还能拥有人的烦恼。就算在西行途中,我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不是猪八戒。我可以让师父过得比我好,让师兄师弟潇洒走一回。因为,我把逗乐留给了自己。
我让自己掉到地狱去,想看看是不是魂也跌在那边。我却突然没有了这样的念头。因为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是敢做敢当,就算被打下地狱,我也愿意;尽管它的付出仅仅是摸了一下你的小手心里那一个馊馒头。
我以为我自己就是猪八戒,好不好?我的皮可以制成鞋和袋,让喜欢它的人儿穿着它背着它出去旅游。
责任这东西,还有谁会在乎?人们信奉金钱。死板的教条只会让人面无表情。俺以为自己就是猪八戒,不就是为了能有二师兄一般的脸嘴,在地瓜面前,能够淡定得不狠命地拱壁么?
我没有思想,所以你揣摩不到我的灵魂。我的存在只是一颗猪形态的琥珀。所以,我也不会去负什么爱情的责任。就算一颗珍贵的人参果被你冷漠吃掉。
生命,如果跟时代的崇高的责任联系在一起,你就会感到它永垂不朽。
——车尔尼雪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