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姓胡的小姐儿喜欢给自己取笔名叫胡姬,我说不好听,她却不理睬,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儿,我也不忍心跟她急。对于这个喜欢花儿喜欢到连花儿枯萎都能看出干枯的美丽来的人儿我一向是畏惧的。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审美观不同。
胡姬花很早就知道了,当然不是从花生油更不是从油漆上得来。我不仅知道胡姬花是兰花中上品之一的音译,也是新加坡的国花,而且还知道在中国,胡、姬、花三者都是姓氏。
每次看到胡姬花,头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恣容宝贵的宫廷娇妇,至少也是富人家里的少奶奶。那是因为它的艳它的色它的状它的不俗。何况它还有一个富贵少妇的名字。
我不敢说花解语或者人解花语,但每次与胡姬花对视的时候我总觉它在向我轻启朱唇。
有一位姓胡的小姐儿喜欢给自己取笔名叫胡姬,我说不好听,她却不理睬,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儿,我也不忍心跟她急。对于这个喜欢花儿喜欢到连花儿枯萎都能看出干枯的美丽来的人儿我一向是畏惧的。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审美观不同。
其实罂粟花同样是美丽的,可是我却嫌它的轻佻与虚伪。看着美丽的它我却总感觉那是它在引诱人们去犯罪。可是胡姬花却不同。我觉得她是在和我倾诉一个故事。尽管这个故事有些些哀怨和淡愁。铁蹄铮铮兵马乱,老大嫁作商人妇。纵有财宝千百万,夜夜孤芳自赏,有谁解得花中语,纵有花容月貌,闺中只独看。那是无奈与悲伤的黯然神伤。这真是明珠暗投,涅土埋玉,媚眼错抛。我想起了杜十娘董小宛柳如是颜如玉陈圆圆……但我更多的时候是想起李清照。尔后,我又想起了蔡琰蔡文姬。
三国纷争,北方烽火连年不断。蔡琰,蔡邕之女,昔年被北方强人掳去,于北地生下二子,因极度思念故乡,况北地粗人野蛮鲁莽,少有怜香惜玉者,蔡琰凄婉哀怨,乃作《胡笳十八拍》。曹操早闻文姬才情,深怜之,乃命人入北地赎之归汉……
我不知中国人是不是为了纪念蔡文姬,才将兰花音译得如此富有人情味的?换一句话说,我并不知道胡姬花名是否从蔡文姬与《胡笳十八拍》得来的?不甚清楚,我希望是。
节省时间,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更加有效,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
——鲁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