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晚饭吃得不欢而散,司马珏伸手要去拿户口本,被栗秧啪的一巴掌打落。
“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故意这么做?!”栗秧一把夺过户口本,恨不能打死这个掀风作浪的纨绔子弟。
看到她剑拔弩张,快要吃人的表情,司马珏聪明的没有顶嘴,不敢这个时候去刺激她。
耸了耸肩,他状似无辜的塔拉着脸皮,双手摊开,一场诚恳的道,“伯父可是政治部主任,我要是思想政治不过关,对你有不轨的企图,他是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的。”
“油嘴滑舌!”栗秧显然不信他,把户口本放到客厅的茶几抽屉里面,起身来收拾碗筷。
司马珏见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没想过逼得太急,和栗爸爸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栗秧虽然不喜欢他搅乱自己的生活,但也不得不承认因为司马珏的关系,自己得了不少便利。甚至于,白天安妮的挑衅,木启的纠缠,让她预感到工作中确实需要司马珏的帮助。
送走了司马珏,栗秧回到家,正要去找爸爸好好沟通沟通,却在门缝中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
“老板娘,你放心,栗秧的事情已经办妥啦!她的婚事都快成为我的心病了!”屋内的栗爸爸捧着话筒汇报工作,“你还有什么吩咐?”
是老爸和老妈在通电话,栗秧知道,老爸人前是退休干部,实际上是个妻管严。
“灵儿那个疯丫头,在学校呢!明早准女婿送我回老家,我没打扰她学习,所以呀,我就没告诉她。”
“嗯嗯,好好好……嗯嗯……老板娘说的是,听老板娘的!好,嗯,好的。”接下来不用猜,栗秧都知道,老爸和老妈的对话,一个絮絮叨叨,一个点头哈腰!
举在空中的手并没有敲下去,栗秧默默地转身离开,眼眶有些微的湿润。
回到房间,把自己裹在被单里,脸深埋在枕头。
从小到大,她都很少让父母操心,长大后越加独立懂事,甚至帮助父母减轻负担。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东西,家里人习惯了她的付出,几乎忘记了她也是一个需要关心和帮助的人。
好一会儿,她才无声的坐起身,睫毛湿漉漉的,枕头上留下一滩水印。刚才爸爸悄悄和妈妈说的两句话,让她的心里暖融融的不是滋味儿。
久违的亲情和关心,让她脆弱的感情线差点崩溃。
无声的抹了一把眼泪,担心明早起床眼睛浮肿,她正要起身去拿些冰块敷眼睛,电话却响了。
“喂?”
“是栗秧么?我是可依的妈妈,她现在住在医院里……”电话对面,传来可依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吓得栗秧赶紧站起来。
她一边听可依妈妈说,一边拎着包道玄关处换鞋,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去。
夜里没有公交车,栗秧匆忙招了一辆的士,又急忙给林秋打电话。
“林秋,听说可依想不开,割腕住院了……”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对面的林秋破口大骂木启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