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庭子里,一整排的木桩耸立着,每根木桩上必定绑着一具尸体,这些死者脑袋后面无一例外的有一条辫子。他们死状极惨,不是被刺刀捅得满身是洞便是肚子被划开肠子撒得满地,许多尸体甚至被残忍的肢解了,胳膊和大腿随意挂在尸体上。个别尸体的生殖器被割掉塞在死者的嘴巴里,这是只有禽兽才能做出来的行为!
一副犹如人间地狱的惨象不断地刺激众人的胃,让他们食道翻江倒海,喉咙发出“呃、呃、呃……”的怪声,随后狂呕乱吐。
徐阳吐完脸色变得青灰,他嘶哑着嗓子,发狂似得吼:“看见了吧?都看见了吧!看看那群畜牲都干了什么!”
院子里的士兵下意识看向被杀害的死者,这一看又趴在地上乱呕,几乎连胃酸和胆汁都呕出来了。
怒火使得徐阳不愿意再呕,他亲自推开厢房的木门,看见里面一条条被扒光衣服身上满是乌青的女尸,再看女尸私密处的血迹,那一刻他呆住了……
徐阳死命地握住门框不让自己坐倒,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厢房内遭受惨无人道虐待、侵犯而死去的女同胞,这一刻他是真的发狂了,抽出手枪连续六声枪响“砰砰砰——”,房顶的瓦片被打出六个洞。
打光子弹徐阳像是逃一般地转身离开,出了厢房像是一个被刺激到的疯子,红着眼睛用可怖的眼神盯着手底下的士兵看。
“调一个哨……,不!让他们都来,轮流来看看,一个也不能少!全部轮流来看看那帮畜牲干了什么。在没有都看清楚之前,谁也不能收拾这里!谁要是乱动,不用禀告马上枪毙!”
“大人,要是都来了日军前来进攻怎么办?”
“我说轮流,没有听懂么?给我滚——”
徐阳现在的神态太吓人了,他直直地立在台阶上,就这么看着一队又一队士兵走进来,士兵们看到眼前的惨象脸色煞白俯身狂呕,一直到最后一队士兵看完,他才命令卫队将死难者从木桩上解下来,带来足够的毯子包着死难的女同胞,准备为这些遭日寇毒手的同胞们收敛安葬。
按照华夏的传统,排队观看死难者的遗体是不对的,但徐阳就是那么做了,他想让手底下那些士兵都亲眼去看,不是告诉他们是在为何而战,因为就算说了不知何为民族大义只知道发财的丘八们根本听不懂。他更不是在吓唬士兵们,他只是想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那些士兵:“如果你们不战斗会遭遇什么样的结果!”
一千八百多官兵普遍脸色煞白,他们在想什么徐阳不愿意去猜。这些人被集中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旁边是用草席包裹起来的遇难者尸体和阵亡士兵的遗体,一群投降的日军和为虎作伥的棒子被绑着圈在不远处,更远的地方则是站着那些在路上收容的在朝华人。
徐阳来回在士兵群中走动,他脸色压抑得可怕,一句话也没有说。
马原、林斌、陈宗泽三人默不作声地跟在徐阳后面,他们脸色也很阴沉,不断地扫视被吓坏了的士兵。
徐阳走到战俘旁边停住了,他对士兵们喊:“你们都去看过了吧?一共有十三处,那里满是被虐杀的华人,是你们的同胞!”
士兵们沉默了,得知发生什么事的在朝华人也沉默了,那群围观的朝鲜平民交头接耳,个别棒子竟然在笑。
徐阳十分眼尖,他喝:“马原,带人将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将那些笑出来的棒子全部抓起来丢进战俘堆!”
马原十分忠实地执行了徐阳的命令,至于有没有抓错人他根本不管,被抓的棒子要是喊出声保证就是一枪托砸过去。这么干的原因?这忠仆观察出自己的主子现在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天知道主子听见棒子吵闹会不会迁怒自己。
徐阳咧嘴也笑了,他笑得非常难看,任谁都能察觉出那笑容里的狰狞。他向士兵大声喊:“知道我将你们集中起来是要干点什么吗?是要你们监督那群战俘挖坑!给同胞的墓穴必需挖得工整和好看,另外再挖五十个能容纳十人以上的坑,那些是要埋人的坑!”
大部份士兵都听命行动了,他们都是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一帮人,二话不说持枪走向被俘的日军,凶神恶煞地用枪托砸、用脚踢,驱赶日军士兵用简陋的工具开始挖坑。
徐阳看向那些没有行动的士兵:“你们没听到我的话么!”
这群士兵有人说:“大人,俺听见了,俺们也想动弹,可……可脚丫子不听话,俺们刚刚打了一仗,实在是累了……”
徐阳再次一问,暗暗记住那些骂骂咧咧的士兵,等待他们都说完,徐阳再次发挥“反复无常”的性格,转头对林斌下令:“带人将刚刚骂骂咧咧的那几个人带出来。”
林斌寒着脸照做了。
五个被拉出来的士兵有些莫名其妙,等待徐阳重复发问,竟有人说“那些人又不是我的祖宗,干么费劲挖坑哩?再说人手已经够了嘛!”,这次徐阳听后神奇地没发怒,他面无表情地边听边点头,这样一来这群兵油子说得更起劲了。
徐阳在每个兵油子后面都安排一名枪手,等待都站定了,他阴嗖嗖地说:“毙了!”
五声枪响,满嘴脏话不把死难同胞当人的兵油子带着惊骇的表情一头栽倒,死得不能再死。
那些看到的士兵吓得骚乱了一下,被徐阳一声“都站着别动!”给唬住了。
徐阳倒是很公正:“受伤的士兵原地休息,没有受伤的士兵要是不愿意服从军令全部枪毙!”
已经有了前例,这一下谁还敢反抗?那些没受伤的士兵心有余悸地跑过去执行军令,受伤的士兵拼命咽着口水,犹豫着是该去帮忙监督呢,还是听令留在原地,十分担心“反复无常”的千总大人也来个拉出去毙了。
不稍一会,日军战俘挖好了,他们心情忐忑地等待那个连杀起自己人来都毫不手软的战胜者发落。
在这些战俘的印象中,“天朝人”都是非常爱面子而且讲仁义的,考虑是不是该跪地求饶,说几句“天朝仁德”啥啥啥的,可是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那边徐阳露出灿烂的笑容发话了……
“挖得不错!同胞的遗体最后由士兵妥善安葬。你们先将战俘还有那群为虎作伥的棒子押进坑里,让同胞们在天之灵看着这群畜牲的下场!”
林斌发憷:“大人,您这是?”
徐阳笑说:“也没想干点啥,就是想大埋点活人。咋地了?难道你建议用枪打?那太浪费子弹了不是!”说着抬头看天,语气平淡:“全部死啦死啦地埋了!”
士兵们倒是不敢犹豫了,先前五名抗命者的榜样在那里摆着呢,再则这么干也实在解气!他们赶着日军战俘和那群“棒子奸”进入土坑,根本不管日军战俘和棒子们的哭喊,卖力地舞动工具填土……
幸存的在朝华人看得泪流满面,他们心里大声叫“好!埋得好!”,看待徐阳的眼神没半点害怕,反而是出自内心的崇拜和尊敬。
那些围观的棒子们看得傻了,惊恐地哭喊着没命地逃掉,有些人甚至腿一软坐在地上,畏惧地看着那个一句话就坑杀三百多日军战俘和近百名为虎作伥同族的天朝将军。
林斌浑身一个战栗,不可思议地看着徐阳,心里打鼓:“这是什么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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