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三人只是疾奔一是担心来喜娘的伤势,再者也是发泄一下心里郁闷的情绪。赶到七星庵时以是后半夜了,张妈和定心静心担心三个人谁也没有睡。见水月大师三人回来总算是放心了。张妈知道水月大师三人肯定没吃东西呢,就去厨房给三人端饭去了。
水月大师先是询问了来喜娘的伤势,定心说道:“老施主还是不醒人事,只是有两次好象口渴。徒儿喂了她两半碗清水。”
水月大师听了心中一喜说:“知道要水喝就好,看来不至于无法医治。”又嘱咐定心说道:“为师今天抓了几付药,你明天给施主煎了,服下。记得要用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
来喜还是担心母亲的伤势,就问水月大师:“大师,我娘怎么样?可还有得的救吗?”
水月大师说:“你放心,你娘能要水喝就一时不会有事。明日我去峨嵋山,找掌门师伯要一枚清毒丹,想来也就无碍了;只是来去要五六日,来喜,你可要照顾好你娘。”又对孔四贞几人说道:“你们也要帮着照看,还有不要出庵门知道吗?恶人虽然走了,不过依他们性子,怕是不会干休,师父又要去峨嵋山一次,你们千万小心在意才好。”
张妈端了饭进来摆上,看到没有人用饭菜,就劝水月大师几人吃饭,然后又问山下的情况,孔四贞就拣了重要的说给张妈听。张妈听了后,看了看来喜叹了一气又劝了他一番。
水月大师见没有人吃饭,天又太晚了,便让众人散了去休息。
第二天,水月大师一早起来就给来喜娘检查了一下伤势,看一时不会有性命之危,就又嘱咐了几个人一遍,就出门去峨嵋山了。来喜送走了水月大师,便去照顾他娘了,孔四贞三人轮流帮着来喜或去煎药或是看护来喜娘,几日里倒也没什么事。
水月大师六天后在众人焦急的盼望中自峨嵋山回来了,进了庵门就先询问了来喜娘的伤势,听定心说来喜娘已经醒了只是不能动。
水月大师边听边进了屋子去看来喜娘,查看了来喜娘的伤势后,便拿出了一枚药丸交给了来喜,说道:“这是我求来的清毒丹,你取水来给你娘服下,用不了几日就会好的。”
来喜听了大喜,根本顾不得谢水月大师,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取水了——他的娘已经中毒多日,他忧心焦虑之下根本忘了应有的礼节。水月大师知道他心急母亲的伤势,一笑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水月大师看看来喜娘也没有什么事儿,就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庵房,一面走一面对张妈说道:“张妈,麻烦你去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来,今天只顾赶路了没来的及吃饭呢;这时感觉饿极了呢。”
张妈听了说道:“我这就去。”一边急走一边说着:“大师也是的,那能差多大一会儿功夫,就是吃点东西能耽误什么?虽然说着急,也不是这么急法不是?”
水月大师只是笑了笑也没说话,孔四贞看师父似乎非常疲倦的样子,就上前扶着师父进屋说道:“师父,您先坐会,看样子您也没睡好吧?我去给你打水净面,一会吃了饭就先歇着,来喜娘那要有什么事我们再来叫您。”
静心端了茶过来说道:“师父用茶,师姐在那边看护来喜娘,您就放心好了。师妹说的对。您好还是用过饭好好歇会吧。”
水月大师点点头说:“来喜娘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们也过去看着吧,我这儿又没什么事。那边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来个人叫我;这几天我也是有些累了,吃完饭我就歇会儿。”
孔四贞和静心听了水月大师的话就去看来喜娘了,来喜已经给他娘服了药,来喜娘刚刚吐出了几口黑血,现在已经又睡着了;不过看上去,来喜娘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呼吸也实了起来,不在断断续续的了。
孔四贞几个人都明白来喜娘这是没什么事了,只要好好调理就行了。几个人出来又去回了水月大师,此时水月大师已经吃完饭了,听到她们的回话也就放心休息了。
次日清晨,水月大师起床一出屋门就看到在屋外跪着的来喜。原来来喜在天色将明时,听到娘亲越来越平稳的呼吸,知道她是真得没有事儿了。可是爹的仇不能不报,但他的却不是仇家的对手,想来想去就决定拜水月为师——他的那个师父并没收他为徒不说,就是现在去找,他也不能扔下老娘独自去学艺不是?
来喜一看到水月大师出来,就连连叩头,一个一个就叩得实实的,发出了“嘭嘭”的响声:“求大师收我为徒,求大师收我为徒。”
水月大师本来是不想收下来喜的,倒不是为别的,只因来喜是个男人;她一个女尼实在不方便带一个男徒。
可是来喜一家落得今日也是与她们相关,再有来喜就是不起来,头已经叩出了血来,水月大师只能答应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来喜娘的伤也都好了,她是过了十几天后知道来喜爹已经被害死了。
来喜娘遭逢大变,本就是个信佛的人,更是看出来儿子想为父报仇,只是心中挂念自己才没有远去,便想要削发出家。
众人怎么也劝不住,来喜跪了一夜也没有让他的娘改变主意,最后只得由了她了;水月大师因她年龄大了,又是自己徒儿的母亲,便替师收徒给她剃度了取法号真月,
水月大师怕来喜下山住不安全,就让他把庵外的一间破旧的石屋收拾了一下住了进去。从此跟着孔四贞三人一起在水月大师的指导下练功,由于有人指点他这一个多月武功是突飞猛进。
山中无日月,这样的日子转眼间又过去了三个多月了,孔四贞与来喜等人的功夫是长进了很多——自上一次的事情后,她们都意识到功夫不足,就连爱书的定心都发奋练起了功,她们不求别的,只求如果再一次救人的时候不会像这一次一样。
这天,孔四忐几个人练完功,就在山门外外休息说话,出来叫人的张妈无意中向山路上看了一眼,发现有人正向山上行来。
孔四贞几个人担心是前来寻仇的恶人,就进庵告诉了水月大师;水月大师听了也有些担心,便就让张妈与真月不懂武的两个人先躲了起来,自己带着徒儿们迎出了庵门。
来人这个时候也到了庵门外,却非常守礼没有直闯进来,正在扣门——虽然门开着,这就是说他们不是来朝佛的。
孔四贞看了过去,来人有三位:一个年长些,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的甚是高大;一个有三十来岁,也是十分精焊;还有一个只是十六七岁的年青人,长的却很是俊美。
几个人见了水月大师都行了一礼,然后年长一些的人问道:“请问大师,此处可是七星庵?”
水月大师看这年长的人倒有几分面善,不过一时间没有想起是谁,单掌竖起在胸前行了一礼,唱了一声佛号说道:“此处正是七星庵,不知几位施主来此何事?”
年长者一边听着水月大师说话,一边打量着水月大师,看他的神情也像在思索什么一样;听水月大师说完后,他又行了一礼有些迟疑的说道:“这庵里有一位水月大师,不知在不在庵内?”
水月大师正在想:这人是谁?怎么知道自己却又不认识呢?她刚想开口问一个清楚时,就听身后有声响,原来是张妈跑了出来。
她边跑还边喊道:“可是线将军和董将军?”原来张妈躲在屋内在窗前向外偷看,当她看到那三个人的时候,非常激动;不过她又仔细辩认了一下才跑了出来。
那个年长者,听到张妈的话手盯着张妈甚是激动,两手也在微微发抖;向前走了两步说道:“你,你就是张妈!我是、我就是线国安哪!哈哈——,我们终于见面了;郡主呢?我们郡主呢?”他兴奋的说着话,根本就激动的杂乱无章没有次序。
那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也走了过来说道:“张妈,真的是你,让我董英找的好苦呀!郡主还好吧?我们郡主呢?”
张妈也是激动不已说道:“你们可来了,我可等到你们了。”
这几个人口口声声的找郡主,孔四贞就站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居然没有认出来;一来孔四贞长大了些,二来孔四贞现在的装扮与他们记忆中的郡主没有半分相似,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水月大师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这三个人是孔友德的部下,而这个线国安她原是认识的,:多年前孔友德就是命他和另一员心腹将军带兵为自己的师父去报仇,不过当初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再加上事过多年,线国安近两年来四处奔波变化太大,竟一时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