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向来有神的眼眸，此时也泛空了。
茫然，一如今晚的夜，空洞而又虚无。
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黄昏时候，他听说少夫人在归来途中遭遇埋伏，
因为他知道舞也跟着同去，他担心所以才来了舞的房间；
见舞尚未回来，他原想告辞，
却不料舞的丫鬟小菊好意挽留，而且还答应前去看看，
所以他才留了下来；
等了一会，他原想离开，却不料舞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而且身边，还带着沈家堡的内侍“火孩儿”，
原只是为了保全舞的名声，情急之下，他才躲进了衣柜中；
他原想等屋内无人之时，偷偷离开，不惊动任何一个人，
可是却不料舞偏偏又在此时，沐浴更衣。
他什么都看到了。
他看到了舞大红的长袍内，黑色的肚兜，
上面绣着的血色兰花，逼真一如她头上的那一朵；
他看到了她的两挑苍白而又性感的锁骨；
他也看到了锁骨下，舞丰腴的身体
……
那一具泛着柔和橘色光的胴体，宛若人世间最美的风景，
叫人看上一眼，便再也不想将眼神挪开；
又像是人世间最美的食物，
只是浅浅的品上一口，便再也抑制不住口水往下流。
是以，她的一切的一切，他全都看到了，看清了，也看全了。
身体兴奋的同时，慕容音感觉到最多的，却是内心深处，自己对自己的谴责，以及对舞的歉意。
女子一生之中，什么最重要？名节！
虽然舞并非什么贞洁烈女，她或许可以不在乎什么名节，什么操行。
但是慕容音他不是那种日日留恋于脂粉堆的纨绔子弟，
是以，他才在乎，也很在乎，
对舞更是充满了歉意。
虽然从小在深山学艺，但是三纲五常、世俗伦理，慕容音都明白，
躲在女子闺房中的衣柜里，偷看女子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