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生者,掀去黑色的门楣,
挖掘中……徒手,然后半截砖头,
或是一片瓦——
昨天它们安置在
你我曾斜靠的砖墙
和昔日用来发呆的屋顶,此刻
一切都有挖掘机的机械、冰冷,与陌生。
至于逝者,愿他们安息
于常青树的树荫下,亲近大地。
我们广场祈福,
围拢蜡烛微弱的光,
仿佛一群为笛声牵引的孩童,
提着内心的灯笼,在繁星的场院,
从系绿丝带的树林上升起。
而为破碎的一天,
国旗正下到半空,交织着鸣笛。
从火车站和码头上传来,
一种难言的哀伤,我们低头,
后来我们望着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