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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漠漠轻寒

夏甘草回家梳洗完毕,短信铃声响了,正是沈燔,上面写着:“月色很好,看看再睡,会心情好一点。”

甘草顺手推开窗,只见那月光如绸缎一样华丽地铺了下来,鲫鱼一样地滑进了屋里。居然是一轮满月,刚刚从乌云里脱颖而出,在天空中玉盘一样缀着。

甘草看着看着,耳垂就慢慢地红了,要说不知道沈燔的心思,那肯定是假的。但要说多么想回应,那也是假的。

穆璞云说得对,十五岁的时候,她就让一个男子给收了心,从此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往事也在这样的月色下慢慢地浮了上来,夏甘草似乎看到十五岁的自己,身穿碎花蓝布连衣长裙,头发随便的往脑后一束,眉角都是笑意。

而初识那个男子的季节,正是春天,夏甘草一个人上了梧镇的后山,对中医充满兴趣的她正准备去识药。

阳光如钻,而满坑满谷的野花好似初识打扮的姑娘,毫无章法地在后山盛开。

夏甘草没有料到山路会如此难走,还穿着凉鞋,更觉吃力。手上抱着一本刚入手的新书,这是自己十五岁的生日礼物,继母汤阿姨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全彩植物图册。

夏甘草有些后悔穿着裙子就跑出来了。盛夏的林间蚊虫猖獗,周身已经被蚊子叮了十七八个包,刚才一门心思对着图册找植物看时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手脚痒得难忍,这后山倒是常常来玩的,知道附近有一条小溪,她想着现在如果用溪水冲洗下应该会舒服很多,脚步循着走熟的山道拐了过去。

迎面山道上走过来一个人,正是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休闲装,但是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像是有面纱一样的遮着脸。

夏甘草痴愣愣地待在原地,这,这是什么朝代的打扮,难道那种山间遇色狼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正准备摆一个武林高手的样子,和外公也学过几年太极,应该可以派上用场了吧!

但那男子只是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说了一句:“不要往下走了,那边有毒蜂。”

再看他手里拿的工具,原来像是养蜂人,怪不得打扮成这样,她正想着自己多心,忙转身往回走。

一片洁白的兰花丛中,一只彩蝶在半空中飞舞,如煽然精灵。她一时入迷,伸手去扑。

身后传来一声:“不要动,有毒。”

已经晚了,夏甘草已经感觉指尖剧痛,缩了回来,她看到自己的指尖在阳光下有淡淡的血珠,那蝶会伤人?怎么可能。

后面的面罩人已经冲了上来,捉着她的手说:“不是说了有毒嘛?还动。”

她有点委屈,却不敢多言,任自己小手在他那宽大、干燥的掌中缩成了只怯生生的小鸟。

“忍着点!”面罩人掏出一个打火机烤了烤割草刀的刀尖,顺着伤处轻轻划开一道口子,挤出几滴血水。

“待好了别乱动。”那人轻声喝止想缩手的夏甘草,从背上取下竹篓,掏出几把草药一股脑胡乱地塞到口中,那人虽然看不到脸,却依然可以从肩头的动作上看出,那草药定是极苦,但他细细地吐出,仔细地敷在伤口上,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纱布,折成小块盖在草药上。

夏甘草怔怔地看着面罩人,虽然那人的脸遮着面纱,但是,那双瞳显出深邃的黑色,眉心微微渗出汗滴来。夏甘草觉得心里,慌张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正好看见他拿草药时不小心从竹篓里倾出的一个兰花小陶罐,陶罐里散出了几只褐壳小虫:“这是什么?”

“红娘子。”那人瞟了眼,随意应了句,低头又细细包扎伤口。

夏甘草只是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进水了,听到的声音在脑子里浮浮沉沉,心思像网子一样在水里捞来捞去,半晌只捕到了“娘子”两个字,娘子?什么娘子?他叫我娘子?怎么会是娘子呢?

面罩人包扎完了,见夏甘草正红着脸看着那虫子发呆,抓起一只伸手递过去:“一种药虫,没见过吗?”

夏甘草只是对草药有兴趣,却没有看过这种药虫,不禁脸红:“红娘子,好奇怪的名,怎么跟人名一样?”

男子见她拿在手中看得仔细:“喜欢就留一只吧!”

手上的酸麻似乎轻微了些,眼前却是一阵恍惚,夏甘草依稀看见是个蒙面侠客正在递给自己一个物事。侠客?信物?夏甘草茫然地伸手接过虫子,眼前晃过了杨过送郭襄三根金针的小说片断。

心神摇曳间她居然脱口而出:“我以后只要拿着它找你,你就会实现我一个愿望吗?”说完这句话夏甘草突然就清醒过来,恨不得把舌头绞断了咽进肚子里。真是读闲书读出魔障了,这样的荒唐话张嘴就来。

面罩下的那人笑了笑:“好。要是,你还能认得出我。”

那一抹深黑,就像一个铭印,刻上了十五岁的少女夏甘草,那纯白青春的梦里。

夏甘草想到这里,不仅又叹了一口气,从此之后就再没有见到那个人。后悔的是那天没有让他摘下帽子,现在连他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只得一只虫子做信物。后来,她专程找人做成了坠子,天天佩在胸前,希望有一天有男子会上前也微笑认出。但,她失笑,这当然只能是个梦。

那坠子有一点凉,夏甘草在这个夜里,一会儿脑子里是那个十五岁时的蒙面人,一会儿是沈燔,一会儿是姐夫和那个女子挽手的情景,不多一会儿,却都成了宣椱。

她心里暗惊,怎么会是他,那个男人,真是讨厌。

这一夜睡得极不安稳,第二天上班夏甘草居然迟到了,原因是继母去外地出差,没了平日催起的中药味,闹钟叫破了喉咙也听不见。后来还是邻屋的爸爸被闹钟吵得受不了跑来拍门,夏甘草才突然惊醒,一看表已经过了上班时间,蹦下床三两下穿好衣服,刷牙洗脸也顾不上,蓬着头抓起包就往医院跑。

“难得啊,夏甘草居然也会迟到。说,你到哪里夜夜笙歌去了。”小芩探究地看着夏甘草。

夏甘草低头一看自己,果然,衣衫不整扣子扣错,再想想来不及梳的头,这样的形象也难怪要被人误会做了什么不良事迹。随意搭腔了几句,换好了衣服,站在药柜中间深深吸了口气,奇怪,平时闻起来通体舒泰的药香突然像无数根小针一样扎进肺腑,眼前一阵晕眩,夏甘草意识到自己头重脚轻的一刻,突然就眼前一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稍稍有点知觉了,好像有人正往扶着自己的头往嘴里灌着什么,胃里暖暖的。夏甘草努力撑开眼,一双紧攥的眉直直地映入眼帘,宣椱?再转了转眼珠,发现自己正躺在宣椱怀里,怀里!夏甘草强忍着想再次昏厥过去的念头,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出什么事情了?”

宣椱见她醒转过来,扶起她坐在椅子上,又把手上的药碗往桌上一放,夏甘草这时候嗅觉也回归了,闻了闻那碗药:“甘草汤?”

“以后没吃早饭不要往药柜那里凑,胃气羸弱的时候禁不起药熏。”宣椱神色复杂走到药柜旁边,却并不拉屉,食指并着拇指在木柜上叩了几下:“白附子还有多少?”

“白附子?”夏甘草略缓了缓突然起身带来的晕眩,走到他身边拉开一个木屉看了眼还剩两百克不到的白附子:“不够吗?”想了想又说:“存药应该是没有了,院里没什么医师爱用白附子。”

宣椱也侧身向屉内看了一眼,嘴角一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全部下药锅,加同量甘草跟十克川乌大火煎,三滚之后给我送去急救病房。”

宣椱的样子很自大。但是,夏甘草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回的份上,居然也沉下心,慢慢地照他的方子去熬药。

药量太大,夏甘草分了两个锅才煎下,等到三滚之后匆匆倒了两碗就往急诊室走,刚走到一半就撞上赶来的宣椱。

“怎么这么慢,赶紧!”宣椱一把抄起一碗就往转身就往回跑,夏甘草手上就剩了一碗,平衡好把持多了,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两人刚走到急诊病房门口,就被人拦下了,夏甘草认出其中一个是急诊室的主任,另外两个医生看着面熟却叫不上名字。

“这是什么?”其中一个医师指着药碗问宣椱。宣椱不答,急急地要绕开他到病房里去。

“白附子、川乌、甘草煎的药。”夏甘草见这人的眼睛看向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闪开。”宣椱扒了扒挡在他面前的医师没扒动,眉毛顿时拧了起来。

“这不是你的病人,你就不要管了吧。”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兜着手拿着腔调。

“怎么回事?”急诊室主任似乎也是刚来,皱眉问。

戴眼镜的医生伸手往病房里指了指:“初步怀疑是有机磷中毒,洗胃后注射阿托品。”又往病房里瞟了一眼:“病人还在重度昏迷中,现在估计是不行了。”

“宣医生非说还有救。”拦着宣椱的医生嘴角往药碗努了努:“煎了附子川乌要给人喝呢。”

“你要是给她吃了药,她死了,那就是医疗事故。”急诊室主任听明白了,指了指药碗对宣椱说。

“现在就不是医疗事故吗?”

“例行抢救失败,那是我们回天乏术,像你这么做,那是要担责任的!”

“有什么责任我来担。”宣椱寸步不让。

“首诊医生负责制你不懂吗,你说担就担哪有那么轻巧的事情。”戴眼镜的医生梗着脖子嚷。

“你担得起我可担不起,我这个主任还想当下去呢!”主任也开始跳脚,“跟他们说,让他转院,中医院治不了。”

“谁说治不了?”宣椱转过脸对着主任,嘴角竟然噙了一丝笑,“那是你们无能,不是我无能。”

“宣椱,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你以为你是谁!”主任迫于他的气势,只敢苍白了的脸扯着嗓子乱喊。

夏甘草侧过头透过病房的透明大窗往里看:一个年轻的长发女子正直挺挺躺在病床上,旁边守着一个一身黄色运动装的男子,那男子只是握着病床上女孩的手,紧紧地,只握得连自己手上青筋暴突,骨节泛白。是那种恨不得嵌进骨头里去的握法。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死死盯着床头的心跳仪,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一个闪眼没见,宣椱不知怎么居然冲进了病房。夏甘草一看,也跟着冲了进去,还没走到病床边上,宣椱就被那三个人围了起来。

“没事的人喝了这汤也要死了,你这是杀人还是救人!”主任已经是气急败坏。

“是杀人还是救人,总要试试才知道。”

“那是人命,可是儿戏吗?让你在这里试来试去!”

宣椱把药碗重重往柜子上放,指了指女孩:“你看她那样子,跟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往病床上的女孩那看,那女孩一张脸竟像是将要上台唱戏的戏子一般,已白得脱相,眉间还泛着隐隐的青色,再往心跳仪上一看,几乎呈了一条直线。

“你还是转院吧。”主任对守在病床前的男人说。

“她如今这个样子,还没出院门就死定了。”宣椱抱胸在一边冷冷地说。

“那总也还有一线生机嘛,总好过在这里确诊都不能够。”

“怎么不能?”宣椱哼了一声,“这不过是种罕见的草莓。”

“荒谬,什么草莓,哪本书上有记载,什么地方见过案例?”

周围医生和护士乱成一团,吵嚷着要抢宣椱手里的药,宣椱护着那碗,不敢大动弹,急得一头汗。

夏甘草瞧着宣椱,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酸,居然冲口就说出:“宣大夫说的没错,我外公也用一样的药救过人,的确是草莓。”

急诊病房里一阵静默,这里的医生是听过夏甘草外公大名的,这个小城里又有谁不知道夏甘草外公的盛名,出神入化的医术,已经是小城的传奇。

夏甘草从来不用外公的名头来压人,但今天她却破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夏甘草,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动。

这时,那个守在女孩身边不言语的男人突然起身,走到夏甘草跟前,抓起药碗就要往嘴里送。

宣椱一伸手夺了下来,厉声呵斥:“你干什么!”

那男人展了展僵硬的脸庞,忽然露出了一个温柔到可以让冰雪消融的笑颜:“不管是不是毒药,我总是要跟清清一起的。”

也不知道是夏甘草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那男人的言行太过慑人,主任终于没再出声阻拦,剩下那两个医生也都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那个叫清清的女孩被宣椱撑起脑袋,硬生生灌下了两碗药。

就在脉搏已经持续直线将近一分钟之后,清清在众人的忐忑目光中突然“哇啦”一声吐出了一堆黑红的东西到宣椱身上,咳喘了一阵,心跳居然也正常了起来。

于是急诊室又开始慌乱,医生叫着:“还有救,快再把药给推过来!”

夏甘草和宣椱都退出了急诊室里,一脸疲惫的宣椱用被染成黑色的白大褂搽了搽额头上的细密汗珠,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你外公真的也解过这种毒?”

夏甘草也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信你不会乱用药。”她表情平淡,像是做了一件极理所当然的事情。

宣椱一时间居然被身边这个小小的女子那澄清如水的神情给打败,不知如何言语,他心里一热,只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

夏甘草看着他背影远去,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任性地把所有信任都压在一个人身上,万一那女子死了,自己会如何?

越想越后怕,拐角正好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沈燔,微笑又温暖地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头说:“刚在说书的门卫那里,听到你们两大侠大闹急诊室,起死回生救人生天的大手笔,忙赶上来看看你们。”

夏甘草看着那又充满笑意又饱含赞扬的眸子,一时间都答不上话来。

沈燔大力拍了拍她肩膀,就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先去看看那个宣大侠,我就知道那小子呆在医院里迟早要闹出事来,一会儿再来找你啊!我请客,谢你们救人之恩。”

说完回首挥了一下手,那长长洁白的过道上,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英俊男子,像阳光一样的微笑,抚平着她心里的惶恐,带给她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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