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明郡王江皓顽劣。。。。。。”尖细的嗓音响起在德馨阁中,跪在地上的江皓不禁回想起昨日在内务府门前的情景。昨天就在江志挥拳过来,江皓打算狠狠揍上一拳的时候,景康宗竟然恰好到达,时间精确得让江皓自己都怀疑景康宗是不是自己叫来的,可不得不承认大boss就是大boss,出场果然不同凡响,段数之高可不是江皓那堆人可比的,于是被骂的被骂,被罚的被罚,而那个罪魁祸首的内务府领事太监贾诠则是被景康宗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般的杖毙了,也就赵贵妃胆大还辩了两句,却被景康宗轻飘飘的一句“监管有怠”便将打理后宫的职权又还给了李皇后。而对于江皓几个,景康宗很是一副严父姿态,先是骂得江皓几个心虚腿软,而后又来了个精神折磨,让他们回去面壁思过三个月,特别是江皓,针对他在皇宫大内里试图进行火并打群架的行为又追加了3年俸禄的‘行政处罚’,罚得江皓后槽牙一阵阵的抽痛。
“明郡王爷,请接旨吧”传旨太监笑眯眯的看着江皓。江皓点了点头,双手接过圣旨,一边的万宝也偷偷地塞给传旨太监一个小银元宝。
江皓捧着圣旨看着传旨太监离去时讨好般笑容,摇着头苦笑。真的是出乎意料,原本昨日江皓让万宝叫上石山石海他们,一则确实是因为急了,想给那些不长眼的一些教训,同时也想表明一个力挺皇后到底的强硬态度,毕竟在后宫中,有没有皇子是一个本质的区别,即使是皇后也一样,江皓敢说如果三哥不是被景康宗变相的流放到级冉,哪怕就是被圈在都城,那帮奴才也不会胆大到这种地步。现在既然自己已经有了品级,若再做不出一个强势的姿态,怕是那帮小人们会更加的肆无忌惮,所以江皓是打定主意要闹上一闹,就算自己不想争什么,也断不能让别人轻易地欺负了自己人。
除了这个原因,江皓让石山他们大闹一下皇宫,也是有另外的一点打算的,那就是想乘机让景康宗重重的惩罚一下自己,来借此冲淡一下自己不出宫建府的影响,让自己躲开这个风口浪尖,所以这个祸势必不能小了。江皓原本还琢磨着方法,就恰巧碰到了皇后的这件事,于是索性来个一箭双雕,毕竟在皇宫里吆喝着自己人打群架,如果江皓不是一个无实权的年少皇子,那这真的和谋逆也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东宫位置未定,所以皇子建不建府的问题就变得敏感异常,再加上救驾之功,上上下下所有的目光都投射到了江皓的身上,所以江皓甚至做好了降爵位的准备,好避开这风口浪尖。可谁知景康宗竟只是要江皓同江峰江志一般面壁三月,外加3年的俸禄而已,还将皇后大权还给了李皇后,这是赤裸裸的偏袒啊!在外人看来,好像因为江皓才让景康宗改变了对皇后的态度,这一切只让所有人都明白景康宗多属意江皓,从而使江皓变成一个活生生的靶子。
江皓躺在床上,狠狠地挠了挠头,心中暗叹,自己这个亲爹到底要干什么啊?身处高位多年他怎么会不知此举会给江皓带来麻烦?传位?江皓想了想,觉得人要有自知之明,像自己这般文不成武还将就的情况,可不能真的相信景康宗会传位给自己,至于什么救驾之功简直是扯淡,如果真的能让景康宗高看自己一眼的话,江皓也不会一年到头看不见景康宗几回了。
江皓烦恼的在床上打着滚,看得一旁的万宝连忙宽慰。
“啊。。。。。”江皓郁闷的大喊了一声坐起来,像塌了秧似的看着万宝,“宝啊!这三个月咱们得夹着尾巴做人了,所以替我看紧了下面的人,谁敢与外面的人传闲话都给我打发了。”万宝认真的点了点头。
江皓略安了下心,突然又想到了那三年的俸禄,不由的哀叹:“宝啊!未来的三年咱只能吃白粥就咸菜了!”
事实证明江皓多虑了,就算江皓没钱交饭费,也没人敢公开谴责这种白吃白喝的行为,更何况现在是李皇后掌管后宫,一天若干顿加了料的汤汤水水,就好像燕窝鱼翅不要钱一般,使江皓这个啃老族在三个月面壁的时间里结结实实胖了一圈。就在江皓终于不为自己未来三年的伙食问题担忧的时侯,肖老太爷的两千两黄金的银票就砸到了自己的手上,让江皓真真实实的感觉到原来自己真的是一个富二代,竟然有一个巨富的外公。尤其肖老太爷隐晦的表达了自己对景康宗这种拿孩子零花钱说事的小气行径的忿忿不平,斗气般说这两千两黄金不过就是零花钱,努力花要是不够在说话时,江皓突然觉得一直折磨自己的牙痛不见了,改成了手痒症。
而当江皓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打算奢侈一下体验一下纨绔的感觉时,正赶上过年,皇宫上下忙成了一团,而作为江皓受封的第一年,迎来送往自是不少,整天忙忙呼呼的,时间倒是过得极快,不知不觉一眨眼就到了正月十六。
在景朝的都城每年正月十五,十六,十七三天是官方出面组织的花灯元宵节,所有辛苦劳作了一年的人们都会携妻带女的上街赏灯猜谜,就连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大家闺秀们也都会趁这个机会出来游玩,而那些年轻俊才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在这几天里会出现无数次的偶遇,吟诗,救美,拾帕等经典却俗套的桥段,这些更使的所有的男男女女们对这个节日的到来饱含期待。江皓是一个俗人,当然不能免俗,于是早早的带着万宝,身着一件素衣,跟着肖家的两兄弟来猎艳,不,是体验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