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心中感觉有一种近乎荒谬的好笑的感觉,李治不是得风疾之症死的吗?怎么说的好像是因为武则天吸走了他的真龙之气才挂掉的,薛怀义也是凭着驴精的身份才被武则天宠幸的,说起来的确是有些滑稽,但是自己眼前的可是张果老,他应该是不会骗人才对,不过吕洞宾印象中驴子好像除了在那啥方面比较生猛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了,张果老话中的驴性至淫这一条吕洞宾倒是赞成的,后世在北方不是还有人被骂做色驴吗?
吕洞宾问张果老道:“既然如此,道友准备何去何从?是回中条山继续隐居还是随在下一道去那洛阳,见识一下那佛道两教大辩论的盛况,再顺便除了那几个妖孽。”
张果老犹豫了一下道:“贫道本来就有除魔卫道之心,只可惜力由未逮,所以才诈死避祸,道友法力高强,远胜贫道百倍,料想那些妖孽定然不是道友你的对手,却只恐双拳难敌四手,贫道自然要与道友一起前往,动起手来也好有个帮手。”
吕洞宾笑道:“既然如此,此时宜早不宜迟,咱们这便赶路如何?早一日到得洛阳,就能早一日做些准备。”
张果老道:“贫道惟道友马首是瞻。”
两人对视一笑,同时化身流光,朝天空遁去。
张果老法力不弱,二人腾云驾雾的速度虽然比吕洞宾御剑飞行时的瞬息千里差得远,但是伊川到洛阳这么一点儿距离还是不片刻就到达了,两人在城外一处僻静之地落下云头,步行入城,吕洞宾想起了后世传说中张果老是倒骑白驴的,便问起了此事,问张果老他的驴为什么没有骑来,结果张果老很是惊异,说自己并没有什么白驴可骑呀,从来没有过,还问吕洞宾怎么晓得自己有一头白色的毛驴,吕洞宾无可回答,只好以听说的来掩饰。
张果老这才笑道:“可能是贫道以前游历四方的时候被人以讹传讹的吧,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不过听到有这么一提,贫道倒是游客个想法,待我们收服那薛怀义之后不如让他来给贫道做个坐骑吧,一来可以代步,二来也可以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吕洞宾闻言立时想起来原来那薛怀义就是一只驴精,而且是白色的驴精,如果能够把它收服了当坐骑,这不正好配得上张果老传说中的形象吗?恩,那就这么决定吧,帮张果老收服薛怀义。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在洛阳城中找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客栈住了下来,虽然以二人的修为来说根本不存在说是累了,要休息的概念,但是他们却仍是理所当然地住进了客栈里,毕竟都是由凡人修炼而成的,总免不了有一些凡人的习惯。
进了房中,吕洞宾和张果老对面坐下,吕洞宾为张果老倒上了一杯客栈伙计送来的热茶,自己也到了一杯,两人都是平举到胸前,道声“请”之后,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张果老道:“洞宾,你有没有发觉这洛阳城中有些不对劲?”
吕洞宾点了点头道:“西南西北方向都有妖气,而妖气最重是西南方向,似乎不止一个妖怪,我对洛阳不熟悉,那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张果老笑道:“西北处便是皇宫,西南处嘛,是那薛怀义的老巢白马寺,他盘踞在哪里也有好几年了,庙中大小人等全部被他换了一个遍,原来的高僧大德,现在全部变成了流氓混混,昔日的禅房静室,也尽皆变成了藏污纳垢之所,据说前些日子还从庙中逃出去了几个女子,言道是被恶僧掳去的,而且庙中还不止她们,女人多得是,可惜满朝文武都知道他薛怀义是女皇的爱宠,御史言官们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吕洞宾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些人渣全都该死。”
张果老正色道:“洞宾,你我可都是修道之人,在凡间降妖除魔这是我们的本分,但是这些淫僧恶棍却都是凡夫俗子,自有朝廷王法制裁,我们却是不好出手。”
吕洞宾看了看张果老,淡淡地道:“多谢果老提醒,你是立志成仙得道的,所以要积攒功德,不敢轻易动手打杀凡人,而我却不同,我并没有什么成仙成圣的大志愿,只想潇潇洒洒,自由自在地过一辈子就行了,遇到了这等恶人恶事,若是不出手管一管,如何对得起我这一身的修为?”
经过了这一会儿的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长足的进步,都已经开始互相叫对方的名字了,而不像刚开始的时候互相称呼什么道友,显得有些生分。张果老也确实把吕洞宾这个年纪轻轻,前途无量的道友当成了朋友,于是又道:“洞宾你这么说就显得有些偏激了,人间事自有人间之人来管,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没有听说过有仙人来管人间的事情的。而且凡人无论善恶,到头了终会有报应的,此生为善者,来生便可得到幸福美满的生活,此生为恶者,来生也必须为今生的恶行付出代价,这些事地府的阎罗王爷自会秉公处理,哪里用得着我们操心?”
吕洞宾不以为然地道:“这世上真的能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地府的阎罗王就一定能够秉公处置吗?当年齐天大圣孙悟空大闹地府,不就将所有的猴族从生死簿上全部划去了吗?在强悍的实力面前,恐怕就算是真理也要屈服。掌管人间生死的生死簿对于那些仙佛之流来说不过是用来维持三界秩序的一个工具而已,哪里会有什么真正的公平?”
张果老闻言骇然道:“洞宾,你这话,这话只怕是不好这样说吧,天庭,天庭和地府毕竟是三界的正统,你这话,这话可是对天庭的大大不敬。”
张果老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是在没有想到吕洞宾竟会说出这么胆大包天的话来,对他来说,天庭所代表的就是公平和公正,而且是三界至高无上的代表,吕洞宾刚才的话中充满了对满天神佛的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可就是比大不敬还要大不敬的罪过呀。
吕洞宾看张果老真的急了,忙笑道:“果老不必着急,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并非真的是对天庭有什么不敬之心,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修道之人,更应该济世救人,救苦救难才是,而不应该一门心思地去追求成仙飞升,而对人间之事不管不问,你说呢?”
吕洞宾的这一番话也说到了张果老的心坎儿上,他也是凡人修炼,自然对于普通的凡人多了几分怜悯和关爱,当下赞同道:“这话说得在理,难得洞宾你有这番慈悲的心肠,诚然难得,我也觉得就算是得道成了神仙,也应该多为人间消灾解难,不能平白地享受人间供奉,而尸位素餐。”
吕洞宾哈哈笑道:“既然你我都有这样的心思,不如咱们来个约定,不在人间积攒三千功德,绝不飞升成仙。”
张果老想也不想就道:“那是当然,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两人默契地伸出右掌,轻击了三下,然后相视大笑。
一晃眼间已经到了夜里,吕洞宾和张果老二人原本商定午夜三更之时一起去夜探一下白马寺,此时刚过一更,二人正并排盘膝坐在客栈的床榻上静坐,忽然原本清爽明亮的夜空中涌出两道黑云,从西南方向飘了过来,经过二人所住的客栈上空时,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相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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