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芗茗躺在家属楼里的小床上,有些无聊的盘算着日子,他总是念叨着,张山你倒是快点来啊。
毕竟是重活一次的人,刘芗茗很轻松的就骗老爹把妈妈接过来,一家人在此长住了。刘芗茗有时也想,军区首长不坐镇总部,下到开垦第一线,老爹或许也算得上前无古人了。
“芗茗哥哥想什么呢?”婉容抬起头道。
忘了一提,刘芗茗住在这里后,数次找到唐毅,让他也把子女接过来一起住。唐毅观察了好久,才确定这不是首长对自己的考验,于是欣然答应,很痛快的把婉容子女接到了这里。婉容现在也住在家属楼里,和刘芗茗挨的很近。
“想老爹说的那个张山叔叔到底什么时候能到啊?”
“哦,那个张山很厉害?”
岂止是厉害,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中南海保镖啊,有这种资源不利用,连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重活一次。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老爹沙哑的歌声从门外传来。
“老爹回来了,今天那群知青大哥哥是不是被你操练的很惨啊,抱怨声此起彼伏?”刘芗茗笑着问老爹。
“小崽子有这么和你老爹说话的吗?好像你老爹我是魔王一样。有时老爹还真看不透你,你说你怎么什么都懂呢,说话跟个小大人一样,一点也不像四岁的小孩子。”老爹有些感慨道。
“哦,小婉容又过来玩啊。”老爹扑扑了自己的军服,转头笑着对婉容道。
“是啊,伯父,我就爱找芗茗哥哥玩,芗茗哥哥可厉害着呢。”婉容仰着小脸骄傲的道。
“是吗?有多厉害?”
“芗茗哥哥不光会做很美味的鸡肉,还会很多婉容答不上来的问题呢。”
“什么鸡肉,什么问题?”老爹诧异的看着刘芗茗。
“鸟肉了,就是摸的‘铁鸟’,那些问题很,怎么说呢,反正很骗人的。都是脑筋急转弯。”看着老爹询问的眼神,刘芗茗有些无奈的道。
“哦,什么问题啊?”老爹来了兴趣。
“唉,没办法了。”刘芗茗低声叹气道,接着对老爹道:“什么人敢在皇帝脑袋上为非作歹?”
“在皇帝脑袋上为非作歹?不可能。”老爹肯定道,“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给皇帝理发的人就敢啊。”
“你这个老小,就能消遣你老爹。”听见刘芗茗的答案后,老爹拿大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刘芗茗的屁股。
“对了,今天下午张山就会回来,你准备好吃苦吧。”老爹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哦。”刘芗茗表面上凄苦的答道,可是心里暗爽到抽筋。
下午,训练场。张山和刘芗茗两人相对而立。
刘芗茗暗暗的观察着张山,这是一位身材瘦削,可是却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的男子。初看他的眼睛平淡无奇,可是仔细观察,却让你感觉到莫名的危险。就好像狮子,它总是懒洋洋的睡觉,可是他发起怒来,万兽皆惧,退避三舍。
张山也在打量着刘芗茗,他从这个四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了与他不符合的沉稳与宁静。
“既然首长同意让我操练你,那我就把你当成我手下的普通一个兵,所以,我不会对你丝毫怜悯,不会把你当成一个四岁的孩子,而是把你当成一个战士。当然,训练量也会和你的年龄相等。”
“是,长官。”刘芗茗严重的道。
“很好,不愧是首长的儿子。首先,我要教你徒手格斗。不管你理解不理解,我都要和你讲一下徒手格斗的意思。徒手格斗也就是技击,说白了就是不用任何武器,只用我们这个身体去击打对方,让对方失去战斗力。记住,是身体,你可以用拳头,肘,也可以用脚,膝,甚至还可以用头槌,目的就是以最快的时间,最有效的手段让对方失去战斗力。你明白不明白?”
“哦,不用学习什么套路的吗?”刘芗茗若有所思的问。
“套路只不过是人们研究出来的一种合理的、有效的攻击与阻挡方式,比如面对击向你鼻子的一拳,你可以蹲下身躲开,也可以用掌握住他的拳头等等。所以,不要被套路局限,最短的时间,让对手失去战斗力就可以了。”
“唉,和你说你也不明白,总之,你只要按我说的就好了。为了让对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战斗力,那么就要保证我们的攻击必须是强而有力的,对了,让你看看强而有力的攻击吧。”
张山说完把刘芗茗带到了操练用的木人那。“看好了。”张山说完像一阵风冲了出去,紧接着就听见挥拳踢腿时带动空气产生的“噗,噗”的空爆声和“咔哧,咔哧”的木条断裂声,当张山停下来的时候,满地齐整整的木条,木人已经没有伸出来的地方了,只想光突突的柱子。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刘芗茗还是被雷到了。强大,太强大了。
“怎么样?想不想和我一样。”看着眼前小屁孩吃惊的神态,张山诱惑道。
“想,当然想了。”
“那好,每天用拳、脚、肘、膝击打木人一百次,记住是用尽全身所有力。我们的骨头经过不断的创伤和愈合后,才会更加的坚韧有力。”
这刘芗茗倒是相信,因为骨折后的骨头比骨折前坚韧。
“想什么呢?打啊。”张山厉喝道。
“砰!啊!”
“像个娘们似的叫什么,继续打,用点力,别像娘们一样。”
训练地传来凄惨的叫声和张山的咒骂声。
妈的,这好像和泰拳没什么太多的区别吧,刚开始练习泰拳的时候,木桩上也是包着棉被的,这张山就让老子这么打,如果不是重活过一次,拥有成年人的坚韧,有几个四岁的孩子能受了,看来老子上辈子恨他也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