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春回家时，苏洁告诉他：“听说现在工程建设急需人才，你看看你，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他们有关系的这个时候进来正好，听说工程建成后要大量招人，你赶紧去和南队谈谈，让他帮你想办法。听说进来的大都有文凭，不行我们也都去弄一个，我问过，他们告诉我说简单，只要花点钱，有个二三年就搞个大专文凭。”
李树春说：“我打听过了，进人这一关，南队他们起不了作用，我们本分人家无权无势，还是听天由命吧。”
苏洁说：“事在人为，命都是要争的，你去和南队谈，有机会多努力。我再打听一下，不行将这几年的收入拼光了，也要让你进到这个单位，总这样一个临时工不踏实。有时间你到陈处家去一下，多送点钱，看看情况。”
苏洁私下找到南队：“小李现在己经在你那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多提供一些机会让他表现，如果可行，你能以人手不够的理由找他们领导谈谈，你找肯定比小李正当、有效。如果工程结束了，小李工作在这里落实不了，我估计我们一家也只有另谋出路了。”
南队极认真地看看苏洁，这个让他无数次年轻的女人，他收了小李的香烟时就说过要想办法。但招人是大事，临时用工他好谈，进个人这种事他张不了口，拒绝也不合适，迟疑一下后他说：“我正式向党委申请将小李转正，理由一是调动他工作积极性、二是他现在业务能力胜任目前工作，眼前能做就只有这样，有其他领导到工地后我再找机会建议。”
临走时，南队给了好几条香烟钱：“多给几条，防止小李再送，不能让你亏本。”
小李拎点水果，通过陈处驾驶员找到陈处长家：“陈处长，我们在管理区开小店，感谢一直以来您的关照。现在我又在测量队工作，还想请您后多关心，我也不会说话，就是来感谢一下。”
陈处长说：“你们虽不是正式工，但大家早把你们当同事待了，好好工作，现在是用人之际。至于小店，只要不从事违法的事，我肯定会一直支持的，不要谈感谢，天天见面，这么客气就外气了，今天就在我这将就吃一下，陪我喝两口。”
小李没敢久留，放下信封就走了。第二天，陈处长非常严肃地到小店找到苏洁：“你头脑灵活，人很热情，大家对你们家不错。好好做自己的小本买卖，你帮衬接待工作我也不反对，不要给我添乱就行。你们养家糊口的收入我怎么还能沾你一下呢，这里面我把昨天的水果钱也放进去了。”说完他将信封放在柜台上走了。
董指挥回到省城，找到人事部的下属，询问了一下系统内人员录用政策，得到的答案是两部走：一是正常招聘，二是特殊人才引进。主要领导的态度很重要，只要领导有意向，一般人事部门会按意向制定政策引进的，上级人事主管部门批准是最后过程，以单位名义做做工作就批了。
张英生回到省内任多宝县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多宝县距九里江市有二百多公理，上任几周后，九里江水上公安分局治安大队江队长联系省内混得还可以、当年相处不错的同学赶到多宝县，为这个当初的高材生、今天的副县太爷接风。吃饭时才知道，张英生是中组部跟踪干部，前途无量，只要不出事每年都由主管他的机构向中组部书面报告他们一年来工作情况。明知道他明天会更好，基层单位当然在有机会说好话时，没人愿意去得罪一个明天也许就是顶头上司的人，何况张英生他们知道自己是被盯着的，本身小心；又受过精英教育，有时无意做出不合常理的行为，也常被解读成高端作风，甚至还成学习的示范。
江队长饭后告诉张英生，让他提醒松生拿个文凭，将来一有机会，他会和陈处长他们交流给他搞个聘任干部，现在在打杂的岗位，找几个对象都因对方是名校大学生，对张松生的将来不看好，不了了之，松生至今仍单身。
张松生到小店去拿接待香烟，苏洁向他笑说：“好久不打麻将，手有点痒了吧，现在在家喝酒的人也少了。今晚没事，你准备点菜，我带酒，姐陪你喝一次，要不要把小袁叫上随便你。”
张松生高兴地买了菜，晚上等苏洁过来，他不想让小袁来，因小袁不喜欢他喝多酒的样子。很晚之后，苏洁带了两瓶酒，还拿了一条烟过来了，小张从食堂准备了几个菜问道：“你怎么想起来喝酒的？女人喜欢喝两口的不多。”
苏洁说：“我有个事想问你一下，不喝酒你不大愿意说，平时问也不方便，只有找今天没事来请你一下。这事对我家来说是大事，你知道你李哥现在在测量队做临时工，这个单位进来大都是大学生，还是要严格考试选拔的，可你怎么参军两三年就进来了？姐想在你这找个门道，为你哥工作的事张罗一下。”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将酒倒好，张松生笑笑：“我想了半天你找有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我告诉你，不喝酒也能讲，你不会害我的。一来我是转业军人，国家有政策，安置上只要找到人就没有政策上的问题；第二，我找的是水上公安分局的江队长，水上公安和管理处在一处办公，相互关照很正常。你家李哥没文凭又不是军人，想在这个单位成为正式工，我听说不容易。办公室胡主任的公子是大专毕业，考了几次也没有进来，听说几次的条件都是专门为他家设计为专科起点的。但他小孩实在不争气，没考上，反而便宜了别人。”
苏洁也真的和小张一比一喝酒，虽然听到这结果多少让苏洁有点失望，但念想到董指挥的态度，她心中还是报有希望的。她感谢小张对他没有撒谎，小张平时都是被人指挥的，今天有个美女相陪，心中还是比较美。想到小袁对他不冷不热，一比较，苏洁就让人兴奋多了。应该不是因为酒，室内有点闷，苏洁将外套脱下，继续喝酒，醉人的脸、晃动的胸，张松生在艰难把持。外衣脱下后，苏洁起身倒酒时张松生不仅能闻到酒精之外的味道，更能亲切看到领口里面粉嫩的只在****中见过的内容，他没有躲避，目光汹涌地、贪婪地都想再凑近一些。苏洁非常平静地陪他喝酒，小张也不停地劝她，终于，苏洁开口道：“我一个女人家，半夜在你这里喝多不好，你多点没事，今天感谢你告诉我，我出去不会乱说的。过一会我就回去，你不用送，宿舍区人多，被人看见不好，当然，我过来正常送烟、送酒也是常事。”
小张没有回应，满脑子仍是刚才的动画在反复重放，只是又多喝子几杯。说道：“嫂子，你不是以前和我说过要教我一些男人的事情吗？今天就教兄弟一下，我看过你后现在受不了了，我从没有和女人上过床，上次出去唱歌时提到这事还被他们笑话，你就帮我一次吧。”
苏洁说：“这事你可以让小袁教你，人家上过大学，说不定学过。听说大学里面这种事很正常，我教你这不是不正经了吗？以后平时见面多不好意思，要是被你李哥知道，还不打断我的腿。”
小张说：“我上次见过你和南队之后，也没看你多害怕，在你的小店说不定也被别人撞见过，只是人家躲开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罢了。你教我学会后，我就知道如何陪女友了，以后又不会纠缠你，男人天天想处女，心思应该是一样的，我这样的处男在跟前，你应该主动才对。”
苏洁说：“讲话这么老练，还能真是处男？骗人罢了，但这种事是不需要教的，我真要看看你到底是真不会还是假的。”
酒是色引子，苏洁晚上拿酒主动过来都是对小张的明示，真是没经过女人，苏洁一下就知道小张是个多么诚实的人了，没到战场都丢盔弃甲了。休息一阵后，到底是年轻，经过师父带领，二次上阵，总体还是成功的，小张第一次就这样有模有样成为男人了。
苏洁临走时叮咛：“以后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师傅，生孩子时可要请我这个老师傅喝酒。平时在小店不能和我打闹，不给任何人迹象，如果再想请我过来复习，不要象今天是的，自己准备好了，我不能再贴酒钱。”
第二天，小张路过小店买洗发水时将昨天酒钱给了苏洁，并告诉她今天还想。苏洁提醒他，这不是玩的，等几天再说，如果实在受不了，可以去找小袁练手艺。
小张真的约小袁晚上到他宿舍吃饭，小袁告诉他，一个人晚上去被人发现不合适，再说小张也做不出什么好吃的。她让小张记着，暂时说好在单位内部不公开她们之间的事的，处处再说。
小张失望地在办公室看到白艳，两人毕竟是高中同学，他在没人注意时告诉白艳想请她吃饭，白艳问：“到底是什么事，我们平时不是天天在一块吗？哪几个人？到哪里？”
小张吞吐半天说是就他俩，想到宿舍去吃。白艳似乎想到什么，没有答应，只是补充一句：“过几天，我男友过来，我请你们进城去吃。”
张松生实在难熬，到晚上他又溜到小店，看到苏洁一点没有继续陪他的可能，出门做个小三轮进城了。找到一家大的休闲中心，小心地打听服务项目，精明的领班能看出这是个新手，给他安排一个小姐，小张装出一副久经沙场的老手，自在地享受着，比苏洁不差，人家是夸他能干。
苏洁清楚，打铁要趁热，他看到董指挥又是一个人回到招待所，虽然没买打火机，但她不能让领导主动。10点刚过，她就上来敲门，董指挥似乎知道是她，开门后还是不太放心地将身体向下伸一下确定无人后才回来关门。苏洁说：“我比你周到，上来之前，我在周边己经侦察过了，确定没有一个人后才换软底鞋上来的，我敲门的声音保证传不到第三间屋，何况楼上就住你一人。”
董指挥说：“你说的事我己经了解了，我让你叫你家小李现在的头写一份申请，你要尽快落实，我这周就准备和工会的人去现场慰问一下一线的工人。单独到你家先生工地，到时我会想办法，总之你说的事我会给你办成。现在有个好消息，管理处要大量招工，五改三后增加二个船闸三个航道管理站，新增的五个基层单位需要新招各类人才150多，很多在省城解决不了编制的上面领导亲属，也可能利用这次机会进来。招进来后调动就好办多了，你和你家先生文凭的事要快一些，你自己先不用急，你先生你可以找人想办法，现在文凭好弄。”
苏洁高兴坏了，董指挥是个严谨的人，他答应的不会出错。赶紧到卫生间调好热水，开大一些电视音量，整个动作欢快地象是个小女孩。
董指挥带领计划、工程、财务、计量、工会等相关部门一行到各个分散的施工现场作质量、进度督查，同时安排工会作慰问。到了小李所在的测量工地时，董指挥开了个座谈会，提到测量是前决策重要依据，更是后期工程验收关键手段；强调大家要重视自己的职责，对现场小分队人员分别了解了情况。当听到小李还是临时工时，董指挥转向南队长，问道：“小李工作如何，这是个艰苦岗位，工资可不要亏待人家。这样的环境，你们小分队能一丝不苟完成任务是不简单的，有什么要求，今天很多部门负责人在这，尽管提出来，现场能解决的就地答复，不好回答的回去研究。”
南队长说：“吃苦不怕，我们工作的性质在大学选专业时就定下了，只是补助能再提高一些，山区消费很低，回去一次非常不方便，轮流出去买点好吃的成本很高。当然，坚持一下肯定是可以的，我说出来只是想让领导重视，身体吃苦不怕，我们不是有这条件吗！我代表大家感谢领导关心，今天中午你们吃到的是地道的农家菜，环保，但没味道，偶尔一次可以，天天吃可就不行了。”
董指挥说：“知道你们艰苦，别的地方我们都没吃饭，今天的饭我请，菜都带来了，工会还专门为你们准备了很多保质期长的食品，我们是你们的后方。有想法说出来，待遇问题好办，你们将想法、标准和理由碰一下报到财务上，下次答复你们。”
回来的路上，董指挥说：“测量队是辛苦，我们这单位一招人就是大学生，实际上象测量、机电维修等有些岗位要大学生不如中等技术学校的学生好用。真是顶尖大学的学生大都是奔着单位收入来的，你让他们在这里测量，估计几天下来就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