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接到消息,在西郊深林里博文那一窝老贼在他们签订合同的那一段时间里毫无预警的人去楼空。
“不是让你们一直,一直,好好盯着吗?”钱明月已经失去以往的潇洒,语气完全气急败坏。
遥玉被绑走的那一刻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报警,可商人对警察与生俱来的抵触心理让他冷静下来,报警是要将所有的实事都摆在公众面前,事情也将越闹越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钱明月决定寻求其它方法来化解这件事。
博文公司的经营状况和财务情况他也都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个皮包公司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兼着黑社会背景。钱明月每根神经都叫嚣着不容许和这样的公司合作,这是原则性问题。
那么剩下来就只有一个方法,钱明月私下里请来一家侦探公司。这家所谓的私家侦探公司可以帮你解决任何麻烦,当然是用武力。他们的收费很高相对的实力也很强,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找到博文和遥玉的所在地。
于是钱明月放下心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放下步调要求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只是在暗处监视着,等到合同一签订事情不再有生变的可能才行动。
可现在等到的结果却是这种回答,什么叫消失?遥玉她人呢?钱明月看报纸,看电视莽撞无条理的开始寻找。
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应该以遥玉的安全为前提。他哪来的自信拿遥玉作筹码?现在知道赌不起为时已晚。一个一紧张连胃都跟着抽痛的女子要如何熬过这些日子。
钱明月现在的脸色和行为举止都很糟糕,他需要恢复以前那个“钱明月”才能更快更有效率的找到遥玉。说不定也只有知道遥玉的下落后他才能变成以前那个自治力极高的他。
心慌意乱的走过公司走廊,到茶水房泡杯咖啡,他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躯体无意识到坐着动作。
“遥玉的辞职信?”开头两个字引起钱明月的强烈反应,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组长一脸疑惑的接过白色信封:“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只是一大清早收到这封信让我转交给您。”作为中转站的肖肖的脸色同样难看,最好的朋友莫明其妙的消失留下一封信,还不是写给她的。
“我先收下,过几天交给人事部。这期间如果遥玉反悔的话就告诉她来拿回去。”组长处事态度和他的体型一样圆滑。
“我会转告的……如果我知道她在哪……”肖肖转身转身走开,疑惑和火气郁结在心中让她反复难安,高跟鞋踩出的声音生硬且急切。这时一股大力将她强拉入开水房,而后听到门“砰”的关上。
“该死的,到底是谁……?”肖肖一鼓作气的发火,抬头看到脸色凝集的钱明月。
“遥玉她在哪儿?辞职是怎么一回事?”疑问劈头盖脸而来。
对方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在质问,肖肖也刚好在火大中,即使是面对老板职场中该有的淑女气完全消失,脾气火爆的顶回去:“你问我?我问谁?”
“对不起,我有点着急上火。”钱明月被顶的自知过份。
“为什么遥玉辞职你会这么急?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她在哪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肖肖突然发现对话的症结所在,是啊,这个与遥玉毫无相关的小老板他在急什么?
“我……,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可以吗?现在请告诉我她在哪里?”
“相信我,我也很想知道她在哪。”肖肖无力的打开门,走出,狠狠合上。门反弹一下,最后紧紧关住:“米遥玉,你竟然敢跟我玩失踪,等找到你就死定了。”几十米开外还能听到肖肖在自言自语。
看来肖肖也真的不清楚遥玉的下落,钱明月放弃追问。至少看来她是没事了,博文放她走了。
他现在要做到就是一边寻找一边耐心等待,等哪天她回来接受他的歉意,抱歉让她卷入这种是非。解释这一切并让她明白,她对他有多重要,这种犹如被大石碾过的心痛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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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肖知道这一次还是无用功,但还是不自觉得走向遥玉的家。已经十几天了,遥玉始终没有回到这里,该放弃了。肖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来确认。
拖着疲惫的身心走到门口,特别的预感让肖肖的精神为之一振,遥玉回来了。邮箱里堆积的广告和报纸被整理掉,原本满是灰尘的门把手也擦的亮晶晶。
“遥玉?”兴冲冲的用备用钥匙开门跑进去,一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听见声响抬头诧异望着闯入的肖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谁?”
“你是谁?”两人异口同声。
“我是遥玉同乡兼青梅竹马,遥玉出国期间这房子借给我住。”薛鸣凡不用朋友来定义他和遥玉的关系。
“我是她同事兼好朋友。出国?她没跟我提过。”
“看来是不过如此的朋友嘛。”
这只是一句不经意的话却引发了以后一连串的问题。
第一,薛鸣凡不太会说话。
第二,肖肖的心情正非常不爽。
第三,这句话刚好戳中目前的死穴。
于是乎两人的梁子就长长久久的结下了。
“是吗?我也没听过遥玉提过有这么个不知死活的青梅竹马,我倒是记得遥玉给我钥匙说可以让我随时来住。我今晚住这里。”
“什么?不行。”
“你没权力说不吧,不爽的话就搬出去。”
“我才不会搬,喂,那是我的床,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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