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平,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要不然陈校长,你来问问他。”
邱泽平咬了咬牙,终究是不甘心地开口道,“没有,我没看到她有做小动作。”
苏沫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冲苏逸城笑了笑。
虽然他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但总归还是有些用处的。
“那孟馨喻你能说说看,你所谓你的涂改液上面有什么记号吗?”
事情进展到这里苏沫篱的心情变得很愉快,尾音都止不住向上翘了起来。
只是她的眼中却依旧浸着寒气,阴毒之色毫不掩饰。
她已经能够看到他们凄惨的样子,看他们从高高的云端坠落无底深渊,自己会在他们身上划下一个永恒的污点。
以后只要有人在他们身后小声的议论,便能让他们想起自己,便能让他们坐立不安。
“谁……谁没事会在涂改液上做记号。”孟馨喻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像是瞬间都被抽尽了,吓得轻微地颤抖了起来。
她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心思再多,面对即将说出的真凭实据,也终觉是没了底气,溃不成军。
当苏沫篱问出这样的问题时,她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完了。
可是她不能不为自己继续狡辩,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帮她了,她必须自己想办法。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谁是傻子,更没有谁是瞎子。
几个人看到这里已经全都明白了,甚至没了再听她说些什么的耐心。
不过苏沫篱要得远远不只是大家心里的清楚。
她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开来,再无反驳造谣的可能,明明白白公布于众。
“你不知道我就会吗?”耸了耸肩,苏沫篱笑得格外灿烂。
“我说你们也真是有够好笑的。平日里吧,一个个的都把我当病毒,连传个作业本、递个考试卷碰到我的,都要怪叫着随手乱扔,跟会要了你们的命一样。可用起我的东西来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嫌脏了呢?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我周围前前后后,哪个用的不是我的涂改液,我的便利贴。你们不是说我穷吗,合起伙来剥削一个穷人的东西你们也好意思?”
自己在他们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卑微的,甚至是没有权利去反抗的。
欺辱逗弄自己是他们的乐趣,哪怕是已经被委屈到连吸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却仍旧只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属于自己的作业本、考试卷肆意在空中划着弧度。
不能有反应,不能有表情,以免激起他们更加高亢的兴致。
每一次,她都只能在所有人都散场之后,才能默默地捡回那些属于自己物品的残破尸体,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为此她又挨了父亲多少的打骂,尽管苏逸城总是能护着自己免受一时之苦。
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的是,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承受的将是原来数倍的折磨,全是被衣服所覆盖的伤口。
自己右手的小尾指断了就没有再好过,细看还能看到它不自然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