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梅雪花自从中了朱子涵的“金露醉心丸”,凭四人深厚的内力,居然把毒性给压制住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四人被四个武艺高强的女子苦苦追杀,每每到了运功逼毒的紧要关头,四女都追了上来,松梅四人不得不拼杀一阵,夺路逃跑,再度找个安全之所,运功疗伤逼毒。
这日松梅雪花四人正躲在一个破庙里,围成一圈,八手相抵,运功疗伤。四人真气汇成一股游走四人经脉,一周天后,内伤轻了不少,但是金露醉心丸之毒尚未得解。四人满脸虚汗,仿佛经受了巨大苦楚一般。松一阵睁开双眼,狰狞的仿佛想生吃人肉般,道:“这四个臭娘们,追了我们几天几夜,害得我们内毒恶化,只能苦苦压制,不然凭我们四人之力,定能够化解体内其毒。真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呀!”梅飞马瞪了一眼花尘,道:“都怪花老四多事,惹了那个朱子涵,害得我们被逼服毒。”花尘面露愧色,但随即转为狰狞,道:“若让他师妹落到我手里,我一定当着朱子涵的面ling辱唐青,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以泄我心头之恨。”雪旋道:“还有那四个臭娘们,还号称什么‘雪媚思情,薄情无生’,我早晚把他们吃了。”花尘此时一脸猥亵:“说起那四个****,个个貌若天仙,不知品尝起来是何滋味。四女比起来,我觉得还是那个叫华雪的温柔可人、最为够味。”梅飞马道:“不对不对,我倒觉得那个叫曹媚儿的最风骚,最迷人。”雪旋争辩道:“都不对,那个叫严情的冷艳逼人,不知道在床上是什么样。”
松一针盯着远方,许久叹了口气,道:“他们都来自青鸾山庄,青鸾山庄在江湖屹立数十年不倒,近年来四个后辈弟子在江湖更是风生水起艳明皆知,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若不是有伤在身,要收拾他们轻而易举,但如今却无还手之力啊!”花尘道:“依现在的速度,再有五天,我们便可把体内的毒素完全逼出体外,到时定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眼冒绿光,仿佛四女正在其胯下一般。
就在这时,一声娇喝仿佛催命符般传入他们的耳中:“四个淫贼,还不出来受死!”
青鸾山庄本欲派四名弟子前去襄阳助战,再路上听说松梅四人有伤在身,便顺道找寻四煞下落,来个趁火打劫,谁知四煞虽有伤在身,但其恶迹名震江湖十数年,也不是四女能轻松对付的主。几人相斗数次,都打了个旗鼓相当。但四煞在江湖作恶多端,不知多少次命悬一线,总能安然逃脱,必然有其保命之法,因此,几人一方苦苦逃命,一方紧追不放,几日下来离襄樊二城也是愈来愈近。
四煞运功一周天,虽未恢复元气,但也可支持片刻,如可制住四女那是最好,不能也可设法逃命。四人平常为了一个女人不肯相让,甚至可以大打出手,但如果性命攸关,四人绝不含糊,誓要共同进退,同生共死。
松一针一马当先,冲出寺庙,松针剑凌厉的从破庙中射了出来,只见寒光一闪,直取孔思心窝。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可不会傻的不去辣手摧花。四女蓄势而定,早有防备,四把剑同时挽成剑花,卷向松针剑。松一针不愧为四人之首,找出空隙抽剑而回,只听“当当当当”四声清脆的声响,松针剑分别点中四女剑尖。四女同时娇喝一声,退后一步,手臂发麻,没想到与四人交手中,四人一次比一次厉害,内力一次比一次深厚。想必用不了多久,四人便可痊愈。松一针也是一阵气血翻涌,想不到自己蓄势而发,松针剑凌厉的一招居然只让四女退后一步,四顾真气直冲体内,直逼的他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岂不知四女擅长连击之法,不然四女也不会“诛尽天下负心汉,杀光天下薄情郎”了。饶是松一针内力深厚,经了四女联合一击哪有不吃亏的道理。
梅飞马三人也从破庙冲出,刚好看到吐血的松一针,同时上前扶住她,道:“老大……”松一针道:“我没事,”转脸怒火冲天的对四女道,“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严情道:“黑白四煞害人无数,还不快快伏诛,让世上女子安宁!”花尘道:“若让你们落到我手里,定让你们尝尽世间淫乐苦楚!”
华雪怒道:“无耻之徒,速速为死去的女子偿命。”说完持剑而上,三女怕华雪吃亏,连忙一同攻上。
四女师承青鸾山庄,而庄主皇甫无双一手无双剑法,虽不是当世无敌,却也的确精妙无双,比起青莲派的太白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青莲派是前朝一位隐士依李太白醉酒吟诗舞剑,从青莲居士李太白诗中悟道,自创剑法,创立青莲剑派。现任青莲派掌门长青子更是隐士不出的高手,人称“醉剑师”。青莲创派数百年,而青鸾山庄如今与其比翼,可见无双剑法的确不一般。
无双剑法之精妙在一个“巧”字,“轻拢慢捻抹复挑”巧点巧刺巧削巧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给人以意想不到的致命一击。
横在华雪眼前的是一把折扇,正是擅长打穴点穴的花尘。华雪剑尖一触而收,然后突然像长了一寸,直点花尘手腕,若被点中,花尘这只爪子就算废了。花尘一个倒翻足尖提到华雪剑身上,长剑一阵哀鸣,华雪趁势翻转,从左侧向花尘拦腰斩去。花尘吃了一惊,因为此时正是花尘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可见华雪这一斩恰到好处。花尘硬生生的把折扇挡在腰间。华雪左手捏住剑尖,剑不改势,只见她折弯长剑,突然松手,“当”的一声,花尘退后几步,也扑哧吐出一口鲜血。这一剑不但贯穿华雪内力,加上弹力,花尘顿时吃了暗亏,折扇应声抛飞。华雪也禁不住闷哼一声,退后几步。
另外三女也只有和松一针交手的严情略占上风,其余二女皆未占到便宜,和梅雪二人打了个平分秋色。只因松一针伤上加伤。
三女突然退后和华雪站成一排,剑斜指天。孔思道:“流水剑阵。”华雪轻轻一跃,如九天仙子,落在放平的孔思剑身上,道:“无双一剑绝天外。”严情和曹媚儿分别左右旋转一圈,跨出一步,两剑锁定松梅四人,严情道:“剑魂铮铮无绝衰。”曹媚儿道:“无边雨雪纷纷落。”孔思剑托华雪,手指四煞,道:“不尽浪涛滚滚来。”
若是松梅四人落荒而逃,气机感应之下,流水剑阵将会无穷无尽,直到四人死去。四人如无内伤,即便不逃也可轻易破阵,如今却难以力敌,可他们也不会束手就擒,只能硬着头皮纷纷而上。
流水剑阵,剑如流水,源源不断,攻中有防,防中有攻:一人压阵,是为阵眼;另外三人分别从左右上三个方向密不透风的攻向敌人,杀招连绵不断,变化无常,令人攻无可攻,防无可防。
松梅四人虽一再受伤,若要拼起命来,又岂是易于之辈?四煞成名多年,内功深厚,气脉悠长,招数精妙,诡计更是层出不穷。松针剑和雪旋剑一触剑阵就被打飞,四女暗呼不妙,两人受伤再重,再不济也不至于一招都接不下。果然松针剑和雪旋剑剑柄与手腕只见连着一根坚韧的丝线,二人借力让剑飞出,刺向数丈之外的大树上,松雪分别抓起二人,倒飞出去。松一针的声音远远传来:“此番折磨,他日定然加倍偿还。”
四女剑势已成,收招之后,四煞已逃之夭夭。曹媚儿苦笑一声:“又让这四个淫贼跑了。”孔思叹了口气,道:“看四人武艺,果然以达到师傅的境界,受了重伤也如此难缠,并且一日比一日厉害,他日他们若是内伤尽复,恐怕我们要日夜提心吊胆了。所以我们要尽快铲除他们,以绝后患。走!”
四女如风一般的向黑白四煞追去。
史雪成从秦府出来后,疯和尚突然带着秦鸾从另一边冲了出来,随手把秦鸾往史雪成身上一扔,道:“这女的烦死了,直嚷着要见你,给你了!”说完扭头要走,史雪成连忙叫住他,道:“唉,别走啊,你还要保护我们呢!”疯和尚道:“我凭什么要保护你们呢?我才懒得管你们呢!”史雪成道:“疯和尚,你不想知道以前的事?”疯和尚一本正经的道:“我想知道以后的事。”史雪成无奈一笑,道:“反正你也无处可去,不如就跟着我吧!我以后会让你吃饱的。”疯和尚想了想,道:“有肉吃吗?”“有。”“有酒喝吗?”“有。”“有人陪我玩吗?”“有,当然有,还有人陪你切磋呢!”疯和尚傻笑着,一滴口水从嘴角滴了下来。秦鸾看着疯和尚的傻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史雪成道:“鸾儿!”秦鸾拥入史雪成怀中激动的道:“雪成哥哥,以后可以永远跟你在一起啦,我们永不分离。”史雪成看着怀中璧人,心理突然很平静,就连心里那股仇恨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梁夫父女三人在城外等的很是心急,远远看见史雪成过来,便道:“怎么这么慢,天都黑了!”等他们走近,梁夫一眼瞟见史雪成身旁的秦鸾,顿时脸都绿了,怒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兵荒马乱的,你带她来干什么,碍手碍脚的。”秦鸾也是千金,哪让人这样看不起过,反驳道:“我跟着雪成哥哥管你什么事!”梁夫本来就对自己女儿的情敌有些偏见,便道:“好,很好,别怪我到时见死不救。”史雪成苦着脸道:“师傅。”秦鸾道:“我的安全用不着你来操心。”疯和尚好像看出了端倪,仿佛偏要和梁夫作对似的,道:“嘿,你火什么火,这女孩交给我看管就是,你瞎操什么心。”说完还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梁夫人打圆场道:“这位姑娘,我们也是为你找想,此去襄阳生死祸福难料,不希望你卷入这是非之中去。”秦鸾看着史雪成道:“我愿与雪成哥哥同生共死。”梁夫人看看史雪成,又转脸看看自己的女儿,无奈叹了口气。倒是丑儿跑到秦鸾身边道:“姐姐好漂亮啊,难怪雪成哥哥对你念念不忘。”秦鸾早就对这个丑儿很有好感,微微一笑,道:“妹妹打扮起来肯定水灵灵的,比姐姐还漂亮。”梁夫看自己女儿和秦鸾还合得来,便不再多说什么。
梁夫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丑儿,你和这位姐姐骑这个白马。”白无常好像听懂人话似的,嘶鸣一声,不停地用鼻子蹭秦鸾的袖子。史雪成骑着黑无常,梁夫三人骑着在城中订购的良驹,一路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