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设好奇的打量着苏玉卿两人:“你们怎么也在这?”
就在两女支支吾吾时,夏季不亢不卑的看着他,也不声响。老头身边那个接近了憾地境界的人先一步开口道:
“你就是夏季?”
夏季冷冷地看着他。
“谁教得你们五人功法?”
五人大惊,自己在机缘巧合下得了这功法后,只是暗中修炼,从没对人讲起,怎么对方就知道了。
这功法也确是神奇,在短短的两年内让五人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地级异能者窜升到现在这不可思议的境界,地位也自然水涨船高。成了国家各个领导人的最贴身保镖。也是林副主席开了口,才让的五人一起行动。
“不说是吗!”夏季突然笑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闭关两年,就有人抵不住了外界的诱惑。
夏季在瞬间禁锢了五人,可从对方脑海中得知了经过后却是啼笑皆非。
自他闭关后,谷中众外门子弟便一直在外奔波劳累,身处的环境莫不是龙蛇混杂之地。泄落了这功法的弟子也是其中之一,原因很简单……。
此人既痴,且又用功,最可恶的是他会说梦话。
夏季传授功法时本就是以意念直接传输到众人的脑海里。自然也就成了所有人记忆最深刻的东西。那弟子自然也就在睡梦中反复重复着这些话语。
五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功法。
在苏玉卿有点担心的眼光下,夏季冲着她苦恼的摇了摇头。
“给你们五人一个选择。跟我们走,或是我废了你们。”
听了他的话语,林建设更是认定了他的狂妄和自大,坐实了他的罪责。五人更是大怒,自从异能大成后,没人敢这样和他们说话。虽然刚刚不知怎么得会有一个恍惚,但他们并没意识到就这么一瞬,自己却是连祖宗十八代的姓名都在对方的掌握中。
其中一人猛的拳头一结,夏季站立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圈土刺,尖锐的顶端穿透岩石地面,狰狞的刺向天空,并围住了他。
就在季洁两人的惊呼声、五人轻蔑的冷笑中,他们突然猛地朝土墙撞去。
“本来念着你们的无心和资质,想给你们一条生路的,现在看来……,怨不得我了。”
土刺被五人撞得土崩瓦解,夏季愣是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被束缚得不能动弹的五人面如死灰,颤颤惊惊的说道:“放开……我们,有本事就……”
“也好,让你们死个瞑目”
夏季看了眼林建设若有所思。
顿时天池边能量大作。只有林建设和两女立身的地方风平浪静。
不知下一刻会从哪里钻出的土刺;怪异地蠕动着触手的藤条;粗如儿臂的闪电;在天池上空盘旋着的水柱都表明了每人的异能类别。
只有其中一人始终拿捏着手势,没有明显的异能特征,但空间中有一种隐晦的能量在波动。
看着夏季好象并不准备先动手。又是土刺首先发难,争先恐后的从夏季四周交错刺出。
几人感到夏季似乎动了动,再定睛一看,他又在原地。土刺却始终是无功而坠。
四人对视了一眼,轻一颔首。
又是一根土刺斜插过来,夏季微晃了一下上身,轻轻闪过。一条黄褐色的粗壮藤条突然间从他身后的地面钻出,从头到脚缠了他个严严实实,要将他生生拦腰勒断。
水柱也从空而降,在藤条外结上了厚厚的冰层。银色的闪电在冰层里流转,发出令人心碜的哔哔剥剥的摩擦声,
结着手势的人这才有了动作,双手一分:“错!”
冰柱瞬间断为了两截,里面的夏季自然也分成了两段。
林建设默然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微微感到一阵欣慰。
“夏季……!”季洁两人却是悲切的昏了过去。
不能再玩了,夏季本想震慑住林建设,好省去一些麻烦。却没想到吓倒的偏偏是自己人。
“该你们试试我的手段了。”
冰柱内是一圈圈缠绕着的藤条,藤条内的才是夏季。那已经两段了的冰柱传出了一个声音。
夏季突然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再一细看,冰柱和藤条已消失无踪。他拂了拂干净无比的衣裳,上面甚至没有沾附一丝灰尘。
林建设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那五人的强大他早已心知肚明,但夏季匪夷所思的能力,就不在他能接受的范畴内了。
难道对方刚刚玩的只是一个障眼法?可木系的异能者在藤条缠上他的同时能感觉到对方的能量啊。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夏季只是单手一伸,五指虚抓。五人顿时感觉一股极强的压力笼罩了全身,被辗碾成了肉末的存在,伴着那淅淅沥沥的鲜红。林建设刚直的身躯一个摇晃,差点没能忍住那份恶心。
几十年的戎马生涯里他见过太多的尸体……。战场本就残酷,想给自己保留一个完好无损的尸体对于任何战士来说,甚至都是有点奢侈的期望。
即使如此,却也不至于象眼前这般彻底。
如果没有那滩鲜红,他会否认天山顶上曾经有那五人的存在,或是怀疑自己眼花。仅仅是一瞬间,五人就像蒸发了一样。
本是坚毅着的脸变得苍白,看着夏季奚落的笑容:
“有这么好的能力不想着为国家做点贡献,却是一味的争强斗狠,算是什么英雄。”强制镇定的喝骂到。
“我本不是英雄,却也不是狗熊,只求着你们别来惹我。”
夏季说的很是理直气壮。说完后也不再搭理他,顾自照看两女去了。
两道精纯的能量顺着两女的行功路线循走了一圈。
两人几乎同时醒了过来,也没顾得看上背后的夏季一眼,那片惨沥的暗红已率先映入眼帘,又是两声悲呼,再次晕了过去。
夏季既是感动,又有几分郁闷。只到两人再次醒来后,不等两人睁眼,便急忙开口说道:“没事了!我在这!”
场面变得极其的温馨和热闹。苏玉卿赖在他怀里又是捶来又是骂:
“让你吓我……!”
季洁也自是默默的抱紧他,那欣喜若狂的眼神和尚未干涸的泪痕都表明了前一刻的伤心欲绝。
“没事的,起先不跟你们说啦,到了我这境界,要想杀了我,起码这世界还没有这等的存在……。”
他的肉体早已臻至化境,如果不是故意,他既是站着不动,几人也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轻轻的搂住两人:“对不起!”
林建设听着他的话语,眉头紧锁。这岂不意味着他可以横行无忌,越想越是担心。
季洁从大悲大喜中回过神来,羞答着脸:“林爷爷……”
“你们三人什么关系?”
或是因为担心,或是对夏季的忿气使然,更多的是束手无策的着急。他的语气难免重了点。
夏季一听,急了。吹皱一池春水,干你……什么事。头发无风而动,脸顿时冷了下来。
“别不识好歹,我怕麻烦,并不意味着我怕你们。”
林建设老而弥坚,怒极反笑:
“你自是不怕,但我看你也非三头六臂之人。小伙子……,做人留点余地的好!……别误人误己了!”
夏季又是单手一挥,老头顿时头下脚上的挂在三人面前。
“你年青时受伤颇多,壮年后更是有过大患,精、神、气早已损的七七八八。只是晚年调养的好,才有了这等岁数。别在这没了性命!”
夏季早在两女叫他爷爷时,就摸清了状况。本以为是一个哄取两人欢心的机会,如今却成了威胁的话语。
苏玉卿在老头喝问时也是不痛快,她本就是直来直去之人。可不理你是不是爷爷,何况你更非亲爷爷。此时看到夏季动了真格却又于心不忍。
“夏季,别!”
季洁就更不用说了,早已跑了过去,企图扶正老头。触手处却是一堵绵韧的能量墙,她根本无法破除。又是急来又是怒,顿时涨红了小脸。
“别劲是冲着我们使威风,快放了林爷爷!你要这么能耐……”
“我要这么能耐又是咋地?……是不是我爸妈就不用你来救了?”
此话一出,季洁顿时有如狂雷击顶,目瞪口呆。当然,她不是这意思,只是一时着急,口不择言罢了。但在夏季那尖锐的追问下却是哑口无言。
自打明白自己也是离不开他的时候,双方已是有着淡淡的隔阂。到了山谷更是比不了苏玉卿和他的贴心,虽然那时已是心灰意冷。却还盼着有那么破镜重圆的一天。月儿在苏玉卿的推波助澜下也圆了,可她那恬淡寡欲而又多愁善感的性情却始终和夏季南辕北辙。
夏季自从接触世事以来,不过短短的半年有余,感情对他而言本就一知半解。接二连三的刺激更是让他的性格走向偏锋,今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在夏季看来分外恼火。
明明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们着想,为什么苏玉卿可以接受,你却哪来的那么多反对。
他没意识到,在季洁反对的同时,苏玉卿也是有着异议。只不过苏玉卿的异议没有季洁来的更具有冲击力罢了。
或许在他的内心最深处,有种东西让他更在意季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说完后,他狠狠的瞪了眼林建设,抱起苏玉卿,猛地往天池水中一钻。湖水瞬间吞没了两人的踪迹。
失去了控制的能量“砰”的一声,让林建设摔了个头破血流。季洁置若罔闻,傻傻的盯着湖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得!……你们不能再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