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简单的把盘古氏对他的嘱托复述了一便。说完这些后已是烈日当空,但所有人浑然未觉。只是在沉思和惊讶中。
戴文斌眉头紧皱,问道:“族长,既然通道已经封闭,那我们还担心什么?”
夏季冷冷的笑道:“在他的意念从那器具中展露在我的面前后,就注定要在短时间里消失。而意念消失了,那黑洞也就会慢慢的失去威力。本来即使我不出现,意念也会在我闭关的两年内消散,可偏偏我来了,而我又是继他之后的第二个全系异能者。你说他会让我干什么!我们要担心什么!”
“族长,黑洞完全丧失威力还有多少时间?”戴文斌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夏季说的时间会是个很久的概念
“五十年左右。”夏季开始面无表情,看着众人:“异能的使用,更重要的是能量,而那些虚有其表的形式只能对一些远比你们弱小的对手产生作用,但也不排除在一些特殊的场合里有特殊的效果。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有了安排,具体的你们听戴文斌安排。包括你们!”
他最后的你们指的是那些长老。
没有事情比保持活命更重要。对生命的执着,是唯一可表示人类不屈精神的方式。也是唯一可以和必须做的事!
在山谷生活的众人坚强而又奇异的生命因子里,早铸刻着即使是面对最恶劣的环境也必须保持有生存之道的理念。
那是他们祖辈给他们的交代,他们是守护地球的最后防线。既然关键的时刻到了,那族长的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
只不过他们的族长从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他只是在给自己和自己关心的人打造一支坚强的护卫队。让他们在五十年内攀升到擎天境是绝对的不可能,即使有大荒经文。但那些异能的畸形儿——功夫,却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季说完他要说的,挽起已经完全傻愣了的父母就要离去时,苏仕庆问道:“族……夏季,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做?”
“我和他们说过,我只守护我要守护的。其它的,不是我的责任。”夏季知道苏仕庆接下来想说什么:“如果你认为他们值得我守护,你先得给我个理由。没有的话,伯父,那你就别说什么了!”
……
……
本已准备离开山谷的季洁找到了夏季,明媚的阳光把她脸上的疲惫刻画的更为清晰:“你准备怎么办?”
早上苏玉卿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已经告诉她。昨在等待夏季的人不只她一个,她需要夏季一个明确的答复。
“什么怎么办?”夏季看着她的脸色知道她问得不是自己要如何对付异空间的生物,也就更不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了!
季洁心灰意冷的扭头走了。他在装傻充愣,那自己还有什么好说得。
夏季张口想要留住她,但喉头像被梗住了一样,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玉卿在他身后远远的看着,在刚感到欣慰的同时,突然觉得季洁那窈窕消瘦的身影格外的凄凉。
她突然表现出了一种“主母”的大度量。跑了过来,轻轻推了一把夏季:“还不快叫回她,难道真等她走了,你又抛下我去找她!”
夏季看着苏玉卿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有感激、有纳闷、有诧异、更多的是兴奋……
牵着两人的手,夏季傻笑着。
苏玉卿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是干什么!不摆明了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看了看夏季,再看了眼羞涩的季洁,她狠狠地拧住他一块软肉,再利索得转了一圈,只到夏季“喔”的吸了一口冷气,她才稍微感到点平衡。
夏季也是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喔的及时,早了就假了,迟了又有另一番罪受。
戴文斌在他们身后看得是目瞪口呆,而他身后的那些人更是瞠目结舌。
只有立勤夫妇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我们的儿子厉害。这样多好,明天就准两份聘礼去!”
季红军反应了过来:“小子,这就是你的负责!我揍你丫得!”
……
……
戴文斌怕什么来什么,这最荒唐的差事落在了他头上。
淑兰的想法很简单,她早已经接受异能这一说辞,所以对儿子今天说的这些她也深信不疑。不是只有五十年了吗!自己夫妇两已经为他担了十几年的心,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十年又要是个怎样的活法。得赶快整出几个孙子出来弥补弥补自己。
她把意思跟戴文斌一说,意气风发地一指:“快,你给你们族长提亲下聘去!”
戴文斌看着她像看着鬼一样。“还人民教师,重婚犯法你不知道吗!”
可现在的淑兰很有族长母亲的派头,他可不敢得罪这尊菩萨。他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长老,更像个跑腿的小二,市井那爹不疼,娘不爱的流浪汉。
突然心一酸,自己是没爹娘啊,打小就是孤儿院张大啊。谁给自己张罗这些啊。才想到这,淑兰说道:“文斌,等你族长这事办成后,阿姨也给你找个你中意的!”
听完后,他认命的朝季红军家走去。毕竟人家刚刚“打了那丫一顿”,应该好说话点。
季红军在内屋季洁的偷听下冷冷的看着他:“他是你们族长,不是我的。你要敢再说半个字,我打断你的狗腿!”
灰溜溜的从前门出去后,拐个弯。他继续迈着他的狗腿往苏玉卿家走去,那家的老头跟自己关系毕竟好一点,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吧?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阵数落声:“这叫什么事!都什么年代了,还三妻四妾吗……”
苏玉卿嘀咕道:“我量他也不敢”
“好,如果他只娶你一个我也无话好说,如果想两个都要,我先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打断我的腿,这关我什么事!”苏玉卿还是那么理直气壮。
“打断你的腿,看他拿什么让你踏进他家的门!……”
戴文斌摸着自己发酸发麻了的双腿缩头缩脑的从窗户底下溜了过去。
他要赶紧回去办公室,把自己先打发到西泊利亚训练去……
找不到戴文斌的踪迹。淑兰一阵苦恼后,决定亲自出马。
季红军对她倒没了那么凶。只不过客客气气地说了一些话,而这些话在教语文的淑兰听来,说能让人有多糟糠就有多糟糠。
出门后,她狠狠的瞪了眼那扇随即关上的门:“看在洁洁的份上,我不和你个糟老头一般见识。”那门后曾经的将军也就成了一落魄的老头了,前面还带了个糟字。
眼看前面就是玉卿家了,刚要打门的淑兰犹豫了下,在那家人躲在窗户下的眼睛里回身往家走去了。
这一晚,淑兰夫妇是这样跟夏季交代得:“……,那两女孩,妈和你爸爸都喜欢,也都对咱们家有恩,哪一个你都不能辜负了,所以呢,最好就是把两个都娶回家,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妈和你爸是不会怪你的。……,但她们的家人就难说了,特别是季老……,你季伯伯还说你是癞蛤蟆要吃天鹅肉,听了都让人生气,幸好呢,洁洁对你也是死心塌地的……,所以呢,你明天一大早就带她们两出谷去,别让她们爸爸妈妈知道,我会跟他们解释地……。没个一儿半女的,你就别回来见我们两了!……”
看着爸爸也是连番点头,夏季一乐,成了。
这天夜里,苏玉卿和季洁两人等来了那晚怎么等也没有来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溜出了山谷”!夏季看着言笑晏晏的两人,心想自己西泊利亚的计划要往后延延了。
在荒漠中旅行,夜间酷寒日间酷热,再加上烈日、风沙,本是无比单调而又艰苦的,依着夏季的意思一个闪身就能带着两人离开,瞬间到那繁华的都市里。
可两娇滴滴的姑娘硬是要玩浪漫,逼着夏季既不能让她们晒着,又不能冷着,还得有沙漠的感觉存在。弄地浪漫她们是有了,夏季可就真觉得慢了。
原按正常人的速度来走,也就需要一天两夜,可三人愣是走了三天两夜才看到那荒漠边际的那个贫穷小镇。
看着衣不蔽体,面有菜色的儿童闪缩着躲在门板后窥视着他们,两女又开始了爱心泛滥,她们在自己得到了自己的幸福后,总也希望着世人都和自己一样。
一路上,夏季就没少为那些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尸骸篆墓立碑。
夏季无奈的说道:“卿儿,你们总是这样也不行啊!帮得了他们一时也帮不了一世啊!”
苏玉卿两眼一横:“帮的了一时是一时,我不管!”
季洁帮腔道:“对啊,现在你都那么有钱了,干什么不帮帮他们!”
“帮,帮,我帮还不行吗!”他可不想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再经受两人在精神上对他的摧残。
可惜的是三人倾囊所有也不过千把块钱,夏季自恢复意识后身上就从没有装过钱,而那两人在清晨的“私奔”计划中也没有钱这个东西的存在。
三张尴尬的脸幸好在小镇领导那热心的奉承中得以下台。千余块钱在这小镇已是个了不得的数目。
季洁轻轻的说道:“多么容易满足的人啊!”
是啊,人在现实中处于困境时是容易满足,可在一时的yu望得到满足后,紧接着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