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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长今

时光如梭,我已经在洗衣房呆了有半月了。长今姐姐和小荷姐都很照顾我。特别是长今姐姐,清流澈的双眸,粉嫩的皮肤,樱红的双唇,她是我见过的最好看,最聪明的女孩子,她就像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其实我很好奇她为企么叫“长今”,这个名字很怪。但爹爹说过叫我少说话多做事,爹爹说的应该没有错吧,因此我忍住了那一点点的好奇心,没有问她。但我对长今姐姐这个人十分好奇,因为她无论做什么都充满活力,而且有很多笑活讲给我们听。她说的话跟爹爹说的完全不一样。爹爹说女孩子要温柔顺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但她说女孩子是很柔弱的,但并不代表软弱,女孩子应当学会保护自己,自己的东西应当去争取.因此她毫无顾虑地对我说,她不会永远呆在这里,刀子要离开李府,然后去寻找属于她的天空.我当时可能真的还很小,不明白长今姐姐的话,对刀子惊世骇俗地言论我内心即恐惧又向往,虽然不明白刀子所说的”天空”是什么.”天空”不就是天空吗?天空能属于谁吗?天空属于了长今姐姐,那么太阳,月亮和星星怎么办?

长今姐姐经常捏着我有脸蛋逗我笑,说要将我半天养得白白嫩嫩的,这样手感才好,所以她经常做一些我从来没听说过的点心给我听.我很喜欢有姐姐的感觉,没有人像她那样对我好.她还说人生下来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所以在二等丫头面前刀子不会像我们一样卑躬屈膝,对我们也不会高高在上.我对长今姐姐究竟是喜欢还是崇拜,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两者都有吧.姐姐待人平和,其他人也喜欢和她说话,而且有什么东西总会与她分享.而她从来都是没有太大反映,只是来者不拒,每次有人送好吃的,都会拿出来与我们平时要好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分享.

有一天,我发现长今姐姐会识字,而且是好多好多那种,比娘认得多.娘只认识《女训》上面一半的字,但长今姐姐不但识字,而且会写诗。我几乎对长今姐姐顶礼膜拜了,就这样傻愣愣地看着长今姐姐在泥地上写着诗。我娘教过我识字,但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字叫写得好,但我就觉得长今姐姐的字写得好,至少比娘写得好。长今姐姐回头看见我发愣,问我想不想这,我不知道要不要学,因为爹爹说女子无才才是德,但鬼使神差地我却点了头。于是长今姐姐便教我用树枝在泥地里习字。她还直夸我聪明,几天便学会了四十个字,我不知道用八天的时间学会四十个字算不算聪明,但我很高兴,我又多认识了四十个字。

长今姐姐十分聪明,什么都会。她有副好嗓子,歌声似黄莺;她有副好身段,虽说才12岁,但已有一米五的个头了,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将来可称得上是绝色美人;她还会制造一些小游戏,比如什么五子棋很好玩。几乎十几个丫头天天都有三三两两在闲暇时蹲在泥地里下五子棋。而我人可能真的比较笨,从来没有赢过,但是看见大家都那么高兴,所以这个输赢问题并没有困扰我多久。我不知道的是,这五子棋一时成为李府上上下下的休闲游戏,下人们没事都会在一起下棋,有些人还以此开了赌局。

就这样在李府的洗衣房里洗了两个来月的衣服。我的小手已经不成样子了,原来的厚茧剥落又长一层新的。长斯浸泡在水里,手开始脱皮,但不知为什么长今姐姐的手还是完美无暇,柔软光洁。我并不羡慕,但是好奇。因为从小都有干活,这种程度我忍受得住,但长今姐姐不同。她会经常抱怨洗衣服很累,也会经常偷懒,但是她总能完成自己的洗耳恭听衣量。听小荷说,有许多家奴都会帮长今姐姐洗衣服,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从小荷羡慕的眼光中我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不洗衣服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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