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票票在哪里?
-----------------------------------------------------------
听了田知州的问话,霍木的脑袋“嗡”地一下,他心道:“坏了,有人要攀扯我!”要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啊,如果真的被坐实了罪名,霍木不死也得脱层皮。何况,他还对古代人治的法律制度怀有深深的恐惧。
现下能做的,只有矢口否认:“大人,小的冤枉啊!那梁老板离开得月楼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家死了,如何能与爆米花扯上关系,请大人明察!”
“咄,被告不得狡辩。原告马大嘴,你说说事情的经过。你是如何认定你姐夫是死于霍记的爆米花?”
“大人明鉴,小的中午跟姐夫一起到得月楼喝酒,我们喝得高兴,就要了两包爆米花下酒,我不甚爱吃这劳什子,两包全让我姐夫吃了。喝完酒回家,姐夫就睡倒在床上,等我外甥女去送水的时候,姐夫已经一命归西了!从吃了爆米花到我姐夫丧命,期间不过两个时辰,请大人为我作主!”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认定是得月楼的老板下毒?现在又出尔反尔,要告霍记老板毒杀人命?”
“大人恕罪,小的见姐夫不幸,心神有些慌乱,总觉得是喝酒以后死了人,那就是喝酒的时候被人给下毒了。现在想起来,我和姐夫一起喝酒吃菜,我没事,姐夫惨死,那就应该和酒菜没有关系。肯定是姐夫吃了我没吃的东西,所以后来小的仔细回想,只有爆米花是姐夫吃了我没有吃,因此小的断定姐夫的死和爆米花有莫大的关系,请大人恕小的鲁莽!”
这一番话说下来,有条有理,不象这个粗人的风格,霍木心中疑云大起。顾不得多想,先为自己开脱要紧:“大人明鉴,小的冤枉。我的爆米花已经卖了这么久,很多人都吃过,没见到有人吃了有什么不适。再者,我与梁老板无冤无仇,对他没有什么企图,这害人的理由也不足。梁老板死得蹊跷,马大嘴攀扯小人,定是别有隐情。请大人给小人作主!”
马大嘴急道:“姓霍的,你不要推卸责任,要不是吃了你的爆米花,我姐夫怎会惨死!定是你在爆米花中做了手脚,所以旁人吃了没什么事,只有我姐夫被你害死了!”
霍木听了大怒:“马大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平日与你素不相识,你何以要置我于死地?我平日多从你姐夫家买玉米,对他颇有照应,你现在诬我下毒,到底是何居心?”
马大嘴听霍木一质问,也有些心虚,支吾道:“你害我姐夫,自是鬼迷心窍,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木哼了一声道:“你且说来听听。我倒是奇怪了,梁家无财,我毒死梁老板对我有什么好处。今日你不与我把事情说清楚,老天爷也不会答应你!”
刘君也道:“马大嘴,你向来说话满嘴里跑马,从来没个准头,先诬陷我得月楼,又想陷害霍老板,你说说,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马大嘴辩道:“姓霍的害我家姐夫,自是有目的。请青天大老爷明查!”
霍木道:“知州大人,我觉得本案有三个疑点:一是这梁老板因何而死,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能就这样诬陷到得月楼和我霍记的头上。二是这马大嘴在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就纠集亲友到得月楼闹事,后又诬陷小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三是这梁老板死得蹊跷,有人拿死人做文章。所以本案要想查明,还要从马大嘴身上打开缺口,只有他和梁老板始终在一块,他也一定知道诬陷小人的原因!”
马大嘴道:“老爷,姓霍的毒杀我姐夫,他是有所企图,暗藏货心!”
知州道:“哦?你倒说来听听!”
马大嘴看了看还在一旁哭泣的甜妹,嗫嚅道:“他,他看上了我的外甥女!”
马大嘴这话一出口,霍木立即懵了,旋即破口大骂“姓马的,你丧了良心,说出这种污人清白的话来!你怎么不让雷劈死!”
旁边的甜妹本来就痛哭不已,一听这话,更是又羞又苦,伏地掩面,双肩抖动。
田知州问道:“原告,你这话可有实据?”
马大嘴道:“有,有。我听姐夫说,这姓霍的经常来粮店,与我那甥女谈笑,日久而熟,对我那甥女产生了情愫。今天上午这姓霍的还来粮店买玉米,与甥女谈笑多时,买完粮食仍不肯走,直到我们说要去得月楼喝酒,他才依依不舍地跟我们走了。我这甥女早已许配别人,定是这姓霍的自觉无法娶我甥女才对我姐夫暗下毒手!”
霍木气愤已极,不知道如何反驳,手指马大嘴道:“我何时与你那甥女暗生情愫?我暗生情愫你做舅舅的有怎么能知道?我霍木难道娶不上老婆吗?会…………,哼!你这种人也配做舅舅!”还有话没说出来,毕竟霍木还是比较厚道,不忍给甜妹已经很悲伤的心上再撒把盐。
“霍犯不得吵闹!梁氏,我且问你,你可曾知道这霍犯对你女儿有非分之想?”田大人问。
梁氏匍匐于地,哭了半天,才哀哀回道:“大人,我有些、有些知道!”
“苦主甜妹,你可知道?”
“我,我怎会知道他想什么!”甜妹说完又放声大哭起来。
“霍犯,你可有什么说的?”
“大人,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我与梁老板相识不长,也只是到他那里买买粮食,从无其他交往。不过是见他老实,所以平日多买他的玉米。与其女也不甚熟,更无非分之想,大人,我冤枉!”
田大人翻脸作色,哼了一声道:“看来不给你用刑,你是不会实话实说的了!”说完从案上抽出一根令签,啪地扔下堂来:“来呀,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两个衙役应答一声,就把霍木按倒在地,三下两下扒下了他的裤子。霍木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这古代的酷刑。
正要行刑,只见一名家人上来低头附耳,向田大人说了什么。田大人赶紧叫道:“停,暂不行刑!今日案情尚不清楚,先将嫌犯收监,苦主将尸体停放,刘君与本案无涉,即行开释!”
这时候听知州旁边坐着的一个人插言道:“大人,这梁三宝惨死,霍犯和刘犯都脱不了干系,在案情未明之前,刘君不宜放走。得月楼也应封停,免得再出乱子。”
“嗯,李判官言之有理,吩咐下去,就先这么办。其他人退下,明日再审,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