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帐篷内,寒食从睡梦中醒来,那女子就睡在她的身边,身体倦缩着,象是只熟睡的猫,外面轻微的吵闹声传了进来,寒食皱了下眉头,这不和谐的声音让他很是恼火。
掀开帐篷的门,寒食走了出去,外面数十个工人怒目注视着寒食,昨天晚上这些工人半夜被寒食搞醒,一个个的丢了出去,然后在他们再想进去的时候便发现门口似被一阵风挡住了一样,无论如何再不能进,他们当然可以想到这是寒食的手段,于是一群人也不敢吵闹,深更半夜的,即使是最大胆的人的胆子也会相对来说小下去的,而今早的阳光则给了他们足够的勇气,他们,终于敢小声的发出轻微的声响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就这样也惹到了寒食了。
“你,你想干什么。”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工人受不了寒食带来的压迫感色厉内荏的道。
“我想,只是想去吃早饭而已。”寒食的嘴角流露一丝邪恶的笑,那些工人退了一步,似乎又发现现在是白天无须害怕一样,又一起进了一步把寒食围了起来,“你别以为我们怕你,我们昨天只是让你而已。”
“是吗。”寒食轻轻一笑,双手合抱胸口,似乎在看猴子戏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不用上工了啊。”众人身后,工头的声音传了过来,寒食怪笑着从众人身边走过,突然间寒食知道自己以前的方式错了,报仇不一定要靠自己去拼杀的,有时候,借力打力更好。
仍是上次吃早饭的地方,寒食蹲在上次被欺负的老者身边,等着看戏。
老者着急的喝粥,那青年再次走了过来,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但是当青年再次把手伸向老者的碗的时候,一只手却挡住了他。
今天,寒食决定自己也入这场戏,现场愣了下来,遽然间象是从最炎热喧闹的夏季到了万籁具静的冬季。
“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寒食的声音也冷的象是冬季的风雪一样。
“关你鸟.....”年轻人那个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寒食的拳头已经到达了他的胸膛,年轻人带着一声惨叫飞了出去,漫天的血花洒下,原本平静的现场喧闹了起来,众多的工人快速的喝完了自己碗里的粥,飞快的向工地跑了过去,有戏看是好的,但是戏过了会伤到自己的话那就不太妙了。
寒食轻轻放下自己手里的碗,笑了笑,也向工地走了过去,他记得自己还一次都没上过工呢,至于还在帐篷里的那女子他一点都不担心,以女子的身手她不找别人麻烦,别人就可以谢佛了。
在寒食转过一个死角以后,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突然爬了起来,原本看似很狼狈的他竟是一点事都没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裤,年轻笑了笑转身离开。
由于是第一次来到这工地,这工地很大,寒食并不知道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缓步而走,刚才吃早饭时候的那百多人竟是一个也没看见。
空旷的工地上,不时的有敲击捶打的声音传来,但是这些声音却是越发的显得寒食所走的地方的冷清。
工地的工作显然是很繁忙,寒食所走过的地方不时的可以看见废料等物品,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寒食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嘴角一丝诡异到令人恐惧的微笑显露,他慢慢的蹲下,手伸向了鞋带,看起来象是要系鞋带一样。
“你们真是太高故自己,而低估我了。”冰冷的声音由寒食的口中发出,他的手闪电般的向后刺去,一根白色的强化塑料合金长棍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生辉。
实物入肉的声音响起,鲜红的血液由长棍的顶端流出,一张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的脸孔出现在寒食的眼前。
“别怪我,要怪就去怪那派你来的人。”寒食的手轻轻的按在那人的脑袋上,沉重的倒地声响起,“一起出来吧,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的隐身之术在我眼里毫无秘密可言。”寒食手上的长棍斜指,不等话音消失人已经象是只捕捉猎物的豹子般扑了出去。
红色,在阳光下象是最灿烂的鲜花般绽开的颜色,只是根平凡的长棍,但是此刻在寒食的手上,它却不下于是任何的仙兵厉器,整整七具尸体,每一具都是心脏被刺穿,一击毙命。
“他的功夫又长进了,这样下去....,呃。”几百米外的高空中,林心易的话声愕然而止,他的眼中霎时间充满了不可思意,离他几百米的地方,寒食正对着他微笑着。
“大哥,怎么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林心如看林心易的话说了一半惊疑的问道。
“被发现了,我想,我们应该去和他聊聊了。”林心易很快的恢复了从容,笑着道,这这句话后,便是连林心易都没听到他低声的私语了句,“这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麻烦又来了。”寒食收回注视着林心易的眼神,炯炯的望向了自己的前方,他的感觉中那里正有股强大的能量接近自己,那能量之强竟是连他的身体都感觉被刺激的兴奋到发抖,这是个绝顶的高手,寒食猛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才定下心神来,鲜红的血液由他的嘴角划落,诡异而美丽,他的眼神冲满了渴望,那是对力量的渴望,这么多的战斗下来,我发现自己越是和强者过招越是能大幅度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