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烛言
南山的山顶。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时间,欧阳兮月肆意的宣泄着思念。
今日她来的早,天空还明亮着,但深秋的天却是冷的,按理来说这样的高山是没有多少人的,尤其是高处。
但欧阳兮月却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姐姐,姐姐,快来帮忙,姐姐——”
是孩子的声音!
欧阳兮月迅速起身,也不管这高山为何有一个孩子了。
一个扎着珠花小辫的小女孩冲她跑来,神情焦急,脸上还挂着没有消失的泪珠。
她举步迎上,“发生什么事了?”
小女孩伸手指向来的方向,“哥哥,是哥哥,他突然病发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办——”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欧阳兮月透过树丛看到不远处的草地上,那里正仰躺一个少年。
欧阳兮月无法断定出了什么事情,只好一把抱起小女孩,疾步跑了过去,边上的马儿见主人移动方向,自然也乖乖跟上了。
走到近前,一头墨色发丝洒落草间,相互印衬,而那张脸,南宫烛言!
她记得他,他是夏篁国御史之子,一个未来的国之重臣,但他似乎从小便体弱多病,一直在外静养。
“你还好吗?”她把孩子放下,蹲在他的身边。
他的眼神清明,但眉头却紧皱着,她想起,这个人的病是先天从娘胎里就有,很难治好,而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病痛。
南宫烛言温和一笑,“还好,只是暂时晕眩而已,过了一会儿就好。”
眼前的女子一身素色便装,看起来大方又文雅,只是一个女子为何会在此出现?
他扭头看向一边的小女孩,“是灵儿大惊小怪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平淡的声音,丝毫没有因躺在地上而觉得困窘半分。
欧阳兮月注意到地上的花篮,猜他可能是在这南山静养,不知为何今日却在此。
不过,他不是在寻医治疗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入住南山?
她将疑问按下,只提议道:“不如我送你们回去?”
南宫烛言拒绝,“以我现在的情况,恐怕没办法走那么远的距离。”
叫做灵儿的小女孩立刻吓得哭了起来,“都怪我,如果我不闹着出来采花就好了。。。。”
南宫烛言安抚她,“别哭,灵儿。我是说现在没办法,不过休息一会儿,可能我就能恢复了。”
他的病时好时坏,有时突然而来,有时突然又能好。
欧阳兮月插嘴,“我有马,而且会一些医术,至少有能帮你动起来,只要你信得过我。”
南宫烛言还没有回答,灵儿已经欢呼起来,“太好了,姐姐,谢谢你。”
欧阳兮月拉住她不让她继续行谢礼,“好了,就这么办,灵儿先收拾一下花篮,我给哥哥看一下吧。”
灵儿听话的却收拾花篮,欧阳兮月则拿起他的手腕,开始把脉,最后皱眉,片刻拿起随身带着的银针,对着该有的穴道扎下去。。。
南宫烛言扫过边上吃草的马儿,一匹白马,还是上等的汗血宝马,原来这是她的马儿。
眼睛最终落在为自己扎针的纤手,纤细白皙,食指上有些茧,不知是不是常年扎针的原因。
落针的手生硬却熟练,以她的年龄,医术就这般造诣。
终于,他的身体有知觉了,可以坐起来了,她将他扶起,扶上马儿,只是如此简单的举动,却也累出一身的汗。
南宫烛言半倚在马背上,看着前面拉着缰绳的欧阳兮月,歉意的开口,“不好意思,麻烦了。”
欧阳兮月摆摆手,“别放在心上,举手之劳而已。”
她伸手拉过边上的灵儿,笑道:“给姐姐指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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