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252800000030

第30章 宿香亭张浩遇莺莺

闲向书斋阅古今,生非草木岂无情。佳人才子多奇遇,难比张生遇李莺。话说西洛有一才子,姓张,名浩,字巨源,自儿曹时清秀异众。既长,才摛蜀锦,貌莹寒冰,容止可观,言词简当。承祖父之遗业,家藏镪数万,以财豪称于乡里。贵族中有慕其门第者,欲结婚姻;虽媒妁日至,浩正色拒之。人谓浩曰:“君今冠矣,男子二十而冠,何不求名家令德女子配君,其理安在?”浩曰:“大凡百岁姻缘,必要十分美满。某虽非才子,实慕佳人。不遇出世娇姿,宁可终身鳏处。且俟功名到手之日,此愿或可遂耳!”缘此至弱冠之年,犹未纳室。浩性喜厚自奉养,所居连檐重阁,洞户相通,华丽雄壮,与王侯之家相等。浩犹以为隘窄,又于所居之北,创置一园。中有:风亭月榭,杏坞桃溪;云楼上倚晴空,水阁下临清泚。横塘曲岸,露偃月虹桥;朱槛雕栏,叠生云怪石。烂熳奇花艳蕊,深沉竹洞花房。飞异域佳禽,植上林珍果。绿荷密锁寻芳路,翠柳低笼斗草场。

浩暇日,多与亲朋宴息其间。西都风俗,每至春时,园圃无大小,皆修莳花木,洒扫亭轩,纵游人玩赏,以此递相夸逞,士庶为常。浩闾巷有名儒廖山甫者,学行俱高,可为师范,与浩情爱至密。浩喜园馆新成,花木茂盛,一日,邀山甫闲步其中,行至宿香亭共坐。时当仲春,桃李正芳,牡丹花放,嫩白妖红,环绕亭砌。浩谓山甫曰:“淑景明媚,非诗酒莫称韶光。今日幸无俗事,先饮数杯,然后各赋一诗,咏目前景物。虽园圃消疏,不足以当君之盛作,若得一诗,可以永为壮观。”山甫曰:“愿听指挥。”浩喜,即呼小童,具饮器、笔砚于前。酒三行,方欲索题,忽遥见亭下花间,有流莺惊飞而起。山甫曰:“莺语堪听,何故惊飞?”浩曰:“此无他,料必有游人偷折花耳。邀先生一往观之。”遂下宿香亭,径入花阴,蹑足潜身,寻踪而去。过太湖石畔,芍药栏边,见一垂鬟女子,年方十五,携一小青衣,倚栏而立。但见:新月笼眉,春桃拂脸,意态幽花未艳,肌肤嫩玉生光。莲步一折,着弓弓扣绣鞋儿;螺髻双垂,插短短紫金钗子。似向东君夸艳态,倚栏笑对牡丹丛!

浩一见之,神魂飘荡,不能自持。又恐女子惊避,引山甫退立花阴下,端详久之,真出世色也。告山甫曰:“尘世无此佳人,想必上方花月之妖!”山甫曰:“花月之妖,岂敢昼见?天下不乏美妇人,但无缘者自不遇耳。”浩曰:“浩阅人多矣,未尝见此殊丽。使浩得配之,足快平生。兄有何计,使我早遂佳期,则成我之恩,与生我等矣!”山甫曰:“以君之门第才学,欲结婚姻,易如反掌,何须如此劳神!”浩曰:“君言未当,若不遇其人,宁可终身不娶。今既遇之,即顷刻亦难捱也。媒妁通问,必须岁月,将无已在枯鱼之肆乎!”山甫曰:“但患不谐,苟得谐,何患晚也。请询其踪迹,然后图之。”浩此时情不自禁,遂整巾正衣,向前而揖。女子敛袂答礼。浩启女子曰:“贵族谁家?何因至此?”女子笑曰:“妾乃君家东邻也。今日长幼赴亲族家会,惟妾不行。闻君家牡丹盛开,故与青衣潜启隙户至此。”浩闻此语,乃知李氏之女莺莺也,与浩童稚时曾共扶栏之戏。再告女子曰:“敝园荒芜,不足寓目,幸有小馆,欲备肴酒,尽主人接邻里之欢,如何?”女曰:“妾之此来,本欲见君。若欲开樽,决不敢领。愿无及乱,略诉此情。”浩拱手鞠躬而言曰:“愿闻所谕!”女曰:“妾自幼年慕君清德,缘家有严亲,礼法所拘,无因与君聚会。今君犹未娶,妾亦垂髻,若不以丑陋见疏,为通媒妁,使妾异日奉箕帚之末,立祭祀之列,奉侍翁姑,和睦亲族,成两姓之好,无七出之玷,此妾之素心也。不知君心还肯从否?”浩闻此言,喜出望外,告女曰:“若得与丽人偕老,平生之乐事足矣。但未知缘分何如耳?”

女曰:“两心既坚,缘分自定。君果见许,愿求一物为定,使妾藏之异时,表今日相见之情。”浩仓卒中无物表意,遂取系腰紫罗绣带,谓女曰:“取此以待定议。”女亦取拥项香罗,谓浩曰:“请君作诗一篇,亲笔题于罗上,庶几他时可以取信。”浩心转喜,呼童取笔砚,指栏中未开牡丹为题,赋诗一绝于香罗之上,诗曰:沉香亭畔露凝枝,敛艳含娇未放时。自是名花待名手,风流学士独题诗。

女见诗大喜,取香罗在手,谓浩曰:“君诗句清妙,中有深意,真才子也。此事切宜缄口,勿使人知,无忘今日之言,必遂他时之乐。父母恐回,妾且归去。”道罢,莲步却转,与青衣缓缓而去。浩时酒兴方浓,春心淫荡,不能自遏,自言:“下坡不赶,次后难逢。争忍弃人归去?杂花影下,细草如茵,略效鸳鸯,死亦无恨!”遂奋步赶上,双手抱持。女子顾恋恩情,不忍移步绝裾而去,正欲启口致辞,含羞告免。忽自后有人言曰:“相见已非正礼,此事决然不可!若能用我一言,可以永谐百岁。”浩舍女回视,乃山甫也。女子已去。山甫曰;“但凡读书,盖欲知礼别嫌。今君诵孔圣之书,何故习小人之态?若使女子去迟,父母先回,必询究其所往,则女祸延及于君。岂可恋一时之乐,损终身之德。请君三思,恐成后悔!”浩不得已,怏怏复回宿香亭上,与山甫尽醉散去。

自此之后,浩但当歌不语,对酒无欢,月下长吁,花前偷泪。俄而绿暗红稀,春光将暮。浩一日独步闲斋,反覆思念,一段离愁,方恨无人可诉。忽有老尼惠寂自外而来,乃浩家香火院之尼也。浩礼毕,问曰:“吾师何来?”寂曰:“专来传达书信。”浩问:“何人致意于我?”寂移坐促席请浩曰:“君东邻李家女子莺莺,再三申意。”浩大惊,告寂曰:“宁有是事,吾师勿言!”寂曰:“此事何必自隐?听寂拜闻:李氏为寂门徒二十馀年,其家长幼相信。今日因往李氏诵经,知其女莺莺染病,寂遂劝令勤服汤药。莺屏去侍妾,私告寂曰:‘此病岂药所能愈耶!’寂再三询其仔细,莺遂说及园中与君相见之事,又出罗巾上诗,向寂言:‘此即君所作也。’令我致意于君,幸勿相忘,以图后会。盖莺与寂所言也,君何用隐讳耶?”浩曰:“事实有之,非敢自隐。但虑传扬遐迩,取笑里闾。今日吾师既知,使浩如何而可?”寂曰:“早来既知此事,遂与莺父母说及莺亲事,答云:‘女儿尚幼,未能干家。’观其意在二三年后,方始议亲。更看君缘分如何?”言罢,起身谓浩曰:“小庵事冗,不及款话,如日后欲寄音信,但请垂谕!”遂相别去。

自此香闺密意,书幌幽怀,皆托寂私传。光阴迅速,倏忽之间,已经一载。节过清明,桃李飘零,牡丹半折。浩倚栏凝视,睹物思人,情绪转添。久之,自思去岁此时,相逢花畔,今岁花又重开,玉人难见。沉吟半晌,不若折花数枝,托惠寂寄莺莺同赏。遂召寂至,告曰:“今折得花数枝,烦吾师持往李氏,但云吾师所献。若见莺莺,作浩起居:去岁花开时,相见于西栏畔;今花又开,人犹间阻。相忆之心,言不可尽。愿似叶如花,年年长得相见。”寂曰:“此事易为,君可少待。”遂持花去。逾时复来,浩迎问:“如何?”寂于袖中取彩笺小柬,告浩曰:“莺莺寄君,切勿外启!”寂乃辞去。浩启封视之,曰:“妾莺莺拜启:相别经年,无日不怀思忆。前令乳母以亲事白于父母,坚意不可。事须后图,不可仓卒。愿君无忘妾,妾必不负君!姻若不成,誓不他适。其他心事,询寂可知。昨夜宴花前,众皆欢笑,独妾悲伤。偶成小词,略诉心事。君读之,可以见妾之意。读毕毁之,切勿外泄!词曰:红疏绿密时喧,还是困人天。相思极处,凝睛月下,洒泪花前。誓约已知俱有愿,奈目前两处悬悬!鸾凰未偶,清宵最苦,月色先圆。”

浩览毕,敛眉长叹,曰:“好事多磨,信非虚也!”展放案上,反覆把玩,不忍释手。感刻寸心,泪下如雨。又恐家人见疑,询其所因,遂伏案掩面,偷声潜泣。良久,举首起视,见日影下窗,瞑色已至。浩思适来书中言:“心事讯寂可知”,今抱愁独坐,不若询访惠寂,究其仔细,庶几少解情怀。遂徐步出门,路过李氏之家。时夜色已阑,门户皆闭,浩至此,想像莺莺,心怀爱慕,步不能移,指李氏之门曰:“非插翅步云,安能入此?”方徘徊未进,忽见旁有隙户半开,左右寂无一人。浩大喜曰:“天赐此便,成我佳期。远托惠寂,不如潜入其中,探问莺莺消息。”浩为情爱所重,不顾礼法,蹑足而入。既到中堂,匿身回廊之下。左右顾盼,见闲庭悄悄,深院沉沉。静中闻风响丁当,暗里见流萤聚散。更筹渐急,窗中风弄残灯;夜色已阑,阶下月移花影。香闺想在屏山后,远似巫阳千万重。

浩至此,茫然不知所往。独立久之,心中顿省。自思设若败露,为之奈何?不惟身受苦楚,抑且玷辱祖宗,此事当款曲图之。不期隙户已闭,返转回廊,方欲寻路复归,忽闻室中有低低而唱者。浩思深院净夜,何人独歌?遂隐住侧身,静听所唱之词,乃《行香子》词:“雨后风微,绿暗红稀。燕巢成蝶绕残枝,杨花点点,永日迟迟,动离怀,牵别恨,鹧鸪啼。辜负佳期,虚度芳时。为甚褪尽罗衣?宿香亭下,红芍栏西。当时情,今日恨,有谁知!”

但觉如雏莺啭翠柳阴中,彩凤鸣碧梧枝上。想是清夜无人,调韵转美。浩审词察意,若非莺莺,谁知宿香亭之约?但得一见其面,死亦无悔。方欲以指击窗,询问仔细,忽有人叱浩曰:“良士非媒不聘,女子无故不婚。今女按板于窗中,小子逾墙到厅下,皆非善行,玷辱人伦。执诣有司,永作淫奔之戒。”浩大惊退步,失脚堕于砌下,久之方醒。开目视之,乃伏案昼寝于书窗之下,时日将晡矣。浩曰:“异哉梦也!何显然如是?莫非有相见之期,故先垂吉兆告我?”方心绪扰扰未定,惠寂复来,浩讯其意。寂曰:“适来只奉小柬而去,有一事偶忘告君。莺莺传语,他家所居房后,乃君家之东墙也,高无数尺。其家初夏二十日,亲族中有婚姻事,是夕举家皆往,莺托病不行。令君至期,于墙下相待,欲逾墙与君相见,君切记之。”惠寂且去,浩欣喜之心,言不能尽。

屈指数日,已至所约之期。浩遂张帷幄,具饮馔,器用玩好之物,皆列于宿香亭中。日既晚,悉逐僮仆出外,惟留一小鬟。反闭园门,倚梯近墙,屏立以待。未久,夕阳消柳外,暝色暗花间,斗柄指南,夜传初鼓。浩曰:“惠寂之言岂非谑我乎……”语犹未绝,粉面新妆,半出短墙之上,浩举目仰视,乃莺莺也。急升梯扶臂而下,携手偕行,至宿香亭上。明烛并坐,细视莺莺,欣喜转盛。告莺曰:“不谓丽人果肯来此!”莺曰:“妾之此身,异时欲作闺门之事,今日宁肯诳语!”浩曰:“肯饮少酒,共庆今宵佳会可乎?”莺曰:“难禁酒力,恐来朝获罪于父母。”浩曰:“酒既不饮,略歇如何?”莺笑倚浩怀,娇羞不语。浩遂与解带脱衣,入鸳帏共寝。但见:宝炬摇红,麝裀吐翠。金缕绣屏深掩,绀纱斗帐低垂。并连鸳枕,如双双比目同波;共展香衾,似对对春蚕作茧。向人尤殢春情事,一搦纤腰怯未禁。虽楚王梦神女,刘阮入桃源,相得之欢,皆不能比。少顷,莺告浩曰:“夜色已阑,妾且归去。”浩亦不敢相留,遂各整衣而起。浩告莺曰:“后会未期,切宜保爱!”莺曰:“去岁偶然相遇,犹作新诗相赠,今夕得侍枕席,何故无一言见惠?岂非猥贱之躯,不足当君佳句?”浩笑谢莺曰:“岂有此理!谨赋一绝:华胥佳梦徒闻说,解佩江皋浪得声。一夕东轩多少事,韩生虚负窃香名。”莺得诗,谓浩曰:“妾之此身,今已为君所有,幸终始成之。”遂携手下亭,转柳穿花,至墙下,浩扶策莺升梯而去。

自此之后,虽音耗时通,而会遇无便。经数日,忽惠寂来告曰:“莺莺致意,其父守官河朔,来日挈家登程,愿君莫忘旧好。候回日,当议秦晋之礼!”惠寂辞去。浩神悲意惨,度日如年,抱恨怀愁,俄经二载。一日,浩季父召浩语曰:“吾闻不孝以无嗣为大,今汝将及当立之年,犹未纳室,虽未至绝嗣,而内政亦不可缺。此中有孙氏者,累世仕宦,家业富盛,其女年已及笄,幼奉家训,习知妇道。我欲与汝主婚,结亲孙氏。今若失之,后无令族。”浩素畏季父赋性刚暴,不敢抗拒,又不敢明言李氏之事,遂通媒妁,与孙氏议姻。

择日将成,而莺莺之父任满方归。浩不能忘旧情,乃遣惠寂密告莺曰:“浩非负心,实被季父所逼,复与孙氏结亲,负心违愿,痛彻心髓!”莺谓寂曰:“我知其叔父所为,我必能自成其事。”寂曰:“善为之!”遂去。莺启父母曰:“儿有过恶,玷辱家门,愿先启一言,然后请死!”父母惊骇,询问:“我儿何自苦如此?”莺曰:“妾自幼岁慕西邻张浩才名,曾以此身私许偕老。曾令乳母白父母欲与浩议姻,当日尊严不蒙允许。今闻浩与孙氏结婚,弃妾此身,将归何地?然女行已失,不可复嫁他人,此愿若违,含笑自绝!”父母惊谓莺曰:“我止有一女,所恨未能选择佳婿。若早知,可以商议。今浩既已结婚,为之奈何!”莺曰:“父母许以儿归浩,则妾自能措置。”父曰:“但愿亲成,一切不问。”

莺曰:“果如是,容妾诉于官府。”遂取纸作状,更服旧妆,径至河南府讼庭之下。龙图阁待制陈公方据案治事,见一女子执状向前。公停笔问曰:“何事?”莺莺敛身跪告曰:“妾诚诳妄,上渎高明,有状上呈。”公令左右取状展视云:“告状妾李氏:切闻语云:‘女非媒不嫁。’此虽至论,亦有未然,何也?昔文君心喜司马,贾午志慕韩寿,此二女皆有私奔之名,而不受无媒之谤。盖所归得人,青史标其令德,注在篇章,使后人断其所为,免委身于庸俗。妾于前岁慕西邻张浩才名,已私许之偕老。言约已定,誓不变更。今张浩忽背前约,使妾呼天叩地,无所告投!切闻律设大法,礼顺人情。若非判府龙图明断,孤寡终身何恃!为此冒耻渎尊,幸望台慈,特赐予决!谨状。”陈公读毕,谓莺莺曰:“汝言私约已定,有何为据?”莺取怀中香罗并花笺上二诗,皆浩笔也。陈公命追浩至公庭,责浩与李氏既已约婚,安可再婚孙氏?浩仓卒但以叔父所逼为辞,实非本心。再讯莺曰:“尔意如何?”莺曰:“张浩才名,实为佳婿。使妾得之,当克勤妇道。实龙图主盟之大德。”陈公曰:“天生才子佳人,不当使之孤另,我今曲与汝等成之。”遂于状尾判云:“花下相逢,已有终身之约;中道而上,竟乖偕老之心。在人情既出至诚,论律文亦有所禁。宜从先约,可断后婚。”判毕,谓浩曰:“吾今判合与李氏为婚。”二人大喜,拜谢相公恩德,遂成夫妇,偕老百年。

后生二子,俱擢高科。话名《宿香亭张浩遇茑莺》:

当年崔氏赖张生,今日张生仗李莺。

同是风流千古话,西厢不及宿香亭。

同类推荐
  • 女俘爱玛

    女俘爱玛

    仅仅因为出生在那个年月,她这辈子命中注定就得不断遭遇到怪事。怀抱婴儿的爱玛被押往阿根廷蛮荒的边陲,浮萍一般辗转于一个又一个士兵和印第安人之间。途中她见到了各色荒诞而有趣的人物:一个想要自己印刷纸币建立货币王国的军官,一个沉迷于享乐的印第安王子,一位神秘的卡特里尔王妃……一年又一年,爱玛带着孩子在陌生的土地上游走,最终又将如何找回生活的希望?
  • 诡案实录一

    诡案实录一

    本书作者笔下那些沾满鲜血的罪恶,绝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能想象一个残忍变态的刽子手就藏在你身边的可怕吗?不要问原因,或许在午夜睁眼时,就有一个人用锤子砸向你的脑袋;不要求解释,或许转过一个胡同,就有一个黑影用钢绳死死勒住你的脖子,或用硫酸灌入你的喉咙。作者以他亲身经历给我们讲述的8桩离奇凶案,不仅是最血腥的,而且罪犯的狡猾、手段的残忍、处理尸体的怪癖以及整个案件的诡异,每一个案件背后牵扯出来的故事,足够令你惊声尖叫。这些故事,讲出来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一切的诡异确实存在,此刻开始,请随主角的口述,进入那个恐怖的凶手世界,探索那些无法想象的罪恶与残忍……
  • 动物农场(英文版)

    动物农场(英文版)

    《动物农场》是英国最著名20世纪小说家乔治·奥威尔的一部最有名的政治寓言体小说,故事描述了一场“动物主义”革命的酝酿、兴起和最终蜕变。一个农庄(ManorFarm)的动物不堪人类主人的压迫,在猪的带领下起来反抗,赶走了nuoha.com,牲畜们实现了愿望,农场更名为“动物庄园”,奉行“所有动物一律平等”。之后,两只处于领导地位的猪为了权力而互相倾轧,胜利者一方宣布另一方是叛徒、内奸。此后,获取了领导权的猪拥有了越来越大的权力,成为新的特权阶级;动物们稍有不满,便会招致血腥的清洗:农庄的理想被修正为“有的动物较之其他动物更为平等”,动物们又回复到从前的悲惨状况。
  • 约翰王
  • 青草垛

    青草垛

    本书是对商业化时代铭刻在女性身体上的新的创伤的揭示与痛惜。商业化时代同样是一个充满梦魇和荒诞的时代,把人变成了非人。商业文明的气息无孔不入,甚至连世外桃源的小山村──茯苓庄也不能幸免。村里最灵秀的两个孩子,因为与外界商业文化有了接触,都被不同程度地异化了,成为只有本能的行尸走肉。《棉花垛》中写到了四个孩子成长的渐变过程,国、乔、小臭子和老有。小臭子这个人物形象凸显了那一典型环境下的典型性格,随着故事的向前推演,人物性格展现的活灵活现,她的爱美、名声的臭和特定环境下的叛逆得以延展,以致最后的死亡,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热门推荐
  • 夏后雨

    夏后雨

    夏末的第一场雨来临时收音机由于信号不太好一直播放着嘈杂的人声屋子里的灯散发着微光我不想写什么大喜大悲,我只想些平凡苍生的悲欢离合
  • 黑夜以致

    黑夜以致

    夏颖,一个为了找寻父母死亡真相的天才少女,W市著名重案A组的组长。
  • 嚣张王爷:恶妃欠调教

    嚣张王爷:恶妃欠调教

    上天真会折磨人,别人穿越都是才德兼备,倾国倾城。可她却穿成屡次被退婚的大丑女“林无敌”!成为举国笑柄还不算,竟被腹黑老爹“强卖”给恶魔王爷!天,她坚决不认命!哼哼,王爷是吧,她就发挥恶妃魅力,整得你悲痛欲绝!
  • 逐月城

    逐月城

    二十一世纪的语文学渣,一朝穿越,哦不,是被某神秘项链坑害,发现“自己并不是自己”。现世仙府,密室逃脱,重重危机,看我一一化解。纵无一身绝世本领,依旧我行我素,自得其乐。
  • 梦与星的旅行

    梦与星的旅行

    仰望,星空,仰望,洒满装着梦的星编织的星空。仰望,梦,仰望,一个个等待实现的梦想。
  • 入世仙情

    入世仙情

    红颜百转,一生倾情千世偿。轮回百世,千年修为一朝丧。轮回九十九世,只差一朝便可羽化成仙的他,在这最后一世里,如何逃过滚滚红尘的气息,在这个繁花似锦的时代中,他又如何安善其身。是继续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悠然生活,还是翻手遮天,覆手为雨呢?精彩内容,尽在《入世仙情》,我是流年,我为自己代言。希望大家支持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灵起幻想

    灵起幻想

    灵气复苏的世界,穿越的少年;神奇的异魂;强大的超凡者;神秘的引导者;诡秘的组织m……他们会演绎一个怎样的故事?顾清歌:“这是一个我强无敌的故事!”系统:“你在想p事!”
  • 我变成了恒星

    我变成了恒星

    如果有些看官觉得前三章看着有些尬,可以看完第一章的系统设定,然后直接去看第四章,不影响阅读体验,后面我会对前三章进行修改,只是现在没有想好,很抱歉!整个太阳系在星际战争时被毁于一旦!地球被撕成碎片,一瞬间整个太阳系变成了一片死星系。十亿年后,一颗体表呈红色的恒星在太阳系中缓缓燃起。它开口说话了!此书又名《本源恒星》本书是修真文,不是科幻文,有些东西请勿用常识去套,不一样的世界,表现方式也不同,如果非要硬套和我杠,请您移步,我扛不起,谢谢!
  • 莫尘天邪

    莫尘天邪

    冷漠刺客面对残酷竞争,独立于决域大陆!!!世间万物的明灭沉浮,都有各自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