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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熟人好办事

沈晓明提着一打盒饭从排挡出来,嘴里嘀咕着:“妈的,现在叫个盒饭要等半天,就几步路还不如直接出来买快些。吃完了还得办事,查案真不是人干的活。”

这些天沈晓明头都忙大了,省城派下来的杨警官叫自己协同搜捕古董协会的副会长,谁知正主没搜到却又意外发现一具无头尸,这两桩事一搅和连前几天的儿童失踪案都没人手去调查了。

蹭地一下,一个小孩与沈晓明擦身而过,差点把手中的盒饭撞翻了。沈晓明正要发火,一个长发男子对着自己微笑着表示歉意,跑过去将小孩拉住。

沈晓明猛见长发男子,觉得非常眼熟,正在思索的时候,他看到了小孩的脸,那小孩竟是一个月前家长报案的失踪儿童,小孩被长发男子拉着不愿走,好像受到胁迫的样子。

“妈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大案破不了,还是先把小案破了,省得人家家长一天几趟地来警局闹。”沈晓明一边瞄着目标,一边偷偷拨通行动电话。

包小伟已经看见家门口了,远远的他仿佛听到父亲的责骂和母亲的哭泣,从此生活就要恢复原来的样子吗?包小伟犹豫着,脚步拖沓不前,猛地他撒腿往回跑。

杨康一路跟包小伟,过去的三十多天自己先当学生再当老师,还从来没在大白天出来过,看什么都很新鲜。

路边行人看杨康也很新鲜,一身名牌西装不谈,还标新立异地留着一头长发,回头率想不高都难。

老头见了想,现在年轻人头发怎么越留越长,都快超过大姑娘了,回头轻视一眼。姑娘见了想,这个长头发的男生多潇洒、多英俊,肯定是个富家公子,回头爱慕一眼。小青年见了想,这家伙长得帅不是他的错,长得帅又跑上街才是他的错,靠,真欠揍,回头痛恨一眼。

杨康在众人的注视下正得意着,忽然发现刚刚走在前面带路的包小伟不见了,四下一看,见到包小伟正回头往子庙方向跑去,急忙转身便追。

“小伟,跑什么,是不是近乡情怯啊。”杨康拉住包小伟道。

“杨大哥,我……我还是回子庙吧。”包小伟愁眉苦脸地,将跳楼前成绩考得不好事情说了一遍,并补充道:“我跳楼可不是想自杀,我只是想回到古代,省得成绩差被人骂被人打。”

“小伟,你以为古代就那么容易生活,你杨大哥生在赵王府父骄母宠,还不是一样有数不清的烦恼,要不怎么会跑到……”杨康一边劝着包小伟,一边发表感慨,突然周围上来一群人,将他的话打断。

“把手放在头上,不然我们要开枪了。”一群警察穿着警服,手持9mm左轮手枪,指着杨康,为首一人程式化地道:“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我们怀疑你与一宗儿童失踪案有关,现在请你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杨康那天见过手枪的威力,杨健随手一枪就将忍者从半空打掉下去,现在这么多枪指自己,心里没底不敢乱来,于是任由这群警察摆步。

包小伟乍见这么多警察围过来,一时搞不清状况,被警察们护着带回警局。

“姓名?”张晓明毫无表情地询问着。还有两件大案等着办,人手都快抽调光了,没那么多时间让手下的人慢慢审,张晓明亲自上阵,想三下五除二先把这案子结了。

“我叫杨康。”杨康双手被拷,他暗自试了一下,将铐链扭断没什么问题,因此心里不慌不忙。

“这个小孩你认识吗?”张晓明举着一张包小伟的生活照问道。

“他叫包小伟。”杨康从容地道。

“你们什么关系?”张晓明驾轻就熟地接着问。这是个无法编造答案的问题,他估计这个长发男人很快会变得结结巴巴,老实交待所有事实。

“我是他大哥。”杨康思索片刻道。

“胡说八道!”张晓明迅速揭穿谎言:“包小伟除了有个二姨外,什么亲戚也没有!顺便告诉你,他二姨家生的是个女儿,你可不要编排错了。”

杨康此时觉得很为难,实话实说固然可以解决眼前的问题,可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也就曝光了,将来不知会有多少人将自己当成宝贝研究。杨康送包小伟回家前,两人曾经编造了一套说辞,然而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家伙可不会像包小伟父母那样好骗。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进来一个女警拿着一份材料要让张晓明过目,张晓明此时正审得畅快,估计犯罪嫌疑人快挺不住了,于是挥手示意女警待会再说。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张晓明见杨康沉默不言,趁热打铁地催促:“快!”

“身份证……”杨康随口重复着张晓明的话,这玩艺听包小伟说过,综合了鱼袋和路引的功能,原想过几天找人伪造一个,不料现在就要上门来了。

杨康正待施出缓兵之计,张晓明手一舞,坏了杨康的如意算盘:“你是想说身份证不小心掉了、被人偷了、记不得放在哪里了,拜托!这些理由我都听过几百次了。爽快点,还是老实交待作案过程!你是怎么绑架包小伟的?”

杨康暗运九阴爪劲,暗道这事今天不能善了,不如将这家伙抓为人质,闯出去算了,以后找个深山老林先躲上一段日子。

“张队,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出去搜人,这案子上头催得紧啊……”一个警官推门进来,相貌非常英俊,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人却挺精神。

那警官走进门,不经意地向杨康瞥了一眼继道:“又有新案子了……咦!这不是我兄弟吗?怎么……”

张晓明抬头看看那警官,再看看杨康,惊讶地道:“你们两个长这么像……,杨健、杨康,原来你们真是兄弟。杨康……你怎么不早说,我说刚才看你怎么那么眼熟呢,这大脑里逐磨了半天,就是没想到你跟我们杨队长得一样。”

“你啊,一见到眼熟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又是网上哪个逃犯呢?”杨健笑道。

“我呀……这还不是职业习惯给害的。”张晓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这时旁边的女警见机道:“张队,这是包小伟的口述材料,你过目一下。”

张晓明将材料拿在手里随手翻看起来,这是原来包小伟与杨康准备打发包爸包妈编的一套谎话,大意是说包小伟离家出走,到了省城尚海落了难,后来得到好心人杨康的救助给送回家。其实这套说辞漏洞百出,骗骗包爸包妈还可以,在张晓明这儿根本过不去,随便对哪个细节进行取证,都可以将整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此刻失踪儿童自已并未控诉嫌疑人罪行,虽然根据经验这有可能是嫌疑人对受害人威胁洗脑的结果,另外现在没有其它证据直接指证嫌疑人,并且嫌疑人是上面派下来的杨警官的弟弟,所以此案就此了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张晓明大脑里飞速运转,将整个事件想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在包小伟的口述材料和案件卷宗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兄弟,大哥现在还有事,你先随便走走,晚上到招待所来,大哥好好跟你聚聚。”杨健拍拍杨康的肩膀道。

杨康苦笑着举起双手,众人一看手铐还带着呢,不禁都乐了。

张晓明掏出钥匙递给旁边的女警道:“周璐,我们先去办案,你带他去把手续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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