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雕虫小技,就想难倒我吗?”白岚冷冷的说道。
随着这句话尾音的落下,国师身形一震,“噗”地一声,再次吐出了一大口血来。在场众大臣无不吃惊的瞪着白岚,在她们的眼中,白岚俨然突然变成了一个比国师还要厉害许多的妖孽。
“国师大人,您一定要振作啊。”
“国师,小心妖孽对你不轨!”
“杀了那个妖孽!”
无知的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害怕和恐惧的。先入为主的念头,而一开始被国师定位妖孽的白岚,就是他们此刻极度抗拒的事物。听了众位大臣的期盼和鼓舞,为了维护自己长久以来的威严和声誉,国师紧紧的捏住颤抖的双手,努力的稳定自己的身体。她露出一个高不可攀的笑容,十分镇定的说道:“你们放心,本国师一定收服这只妖孽。”然而,接下来白岚的一句话,彻底的让她再次前功尽弃。
“国师大人,原来你留了一手。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白岚说完,缓缓的伸出手来,一团紫色的火焰,在她的手心中冒出来。黄袍国师见状,顿时如同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直接吓得躲在了之前摆好的祭桌之下。
见了这一幕,白岚嘴角微勾道:“啧啧,你们真是蠢啊。指望你们出气比进气多的国师,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呢。”说完,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而昊赤也偷偷的掩着嘴角笑了起来。就连那只兔子,都嗤嗤的抖动着自己嘴角的胡子,仿佛像个人一般在笑。
这毫不留情的嘲笑,顿时让国师窝火的要死,白岚明明没有出手,却欺诈她让她颜面尽失,她胸口闷的难受,猛地再次吐出一口血来。之前是受伤吐出的淤血,这次则是真的被白岚气的吐血了。国师颤抖的站起身来,扶着桌案,气的身体直打颤道:“你,你,你这个妖女……”
柳如水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看样子,是自己对这个国师抱有太大的期望了。他的嘴唇微动,喃喃的念着什么。就在此时,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了广场之上,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冲向了白岚。
一道残影划过,白岚却看得清清楚楚,一把闪着乌光的匕首,朝着她正面袭来。若是以往,以她的身手,躲避眼前的这一幕的确不难。然而关键的是,此刻她的怀里正抱着柳如烟。带着一个这么大的目标,她该怎么躲呢?如果自己躲开,势必会加重柳如烟的伤势,甚至可能让他的身上多出一道伤痕。而如果自己不躲,却势必会被伤害。
白岚的心里闪过一丝挣扎,望着离自己的身体不及三寸的匕首,她毫无表情的迎了上去。“哧”地一声,那把匕首刺进了她的身体,泛黑的匕首大半都插了进去。
“姐姐!”昊赤惊呼道。
柳如水的眼里闪过一抹疯狂的颜色,他果然赌对了,既然自己的弟弟为她付出生命,甚至不顾他们之间多年的亲情,那他就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匕首插进白岚的身体,她的嘴角却微微的扬起,这个黑衣人,不就是自己之前放过的吗?看样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既然柳如水丝毫不顾柳如烟的死活,那她又何必做这么多呢?还了这一刀,只要再做一件事,她就不欠他的了。
“接着。”随着白岚这一句话,柳如烟的身体轻轻的朝着昊赤飘去,被昊赤接了个满怀。
“柳如水,是你?”白岚抬起头来,看向远处的柳如水。一直都是他吗?难道一直以来和自己作对的都是他?!
“是我。”柳如水微微抬起下巴,毫不犹豫的应道。
“很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白岚欣赏的一笑,手下却毫不犹豫的一动,她的指甲顿时变得极长,一道厉风闪过。白岚极快的来到一旁观望,准备再次出手的黑衣人面前,闪电般的撕裂了她。
一片血雾爆发开来,黑衣人的头,就那么直直的掉了下去,她的眼睛,还保存着死亡之前的惊愕。
看着自己之前得力的手下,就这么死在白岚的手下。柳如水不怒反笑,朗朗说道:“白岚,知道我为什么针对你吗?如烟他说的对,我不能容忍你,无法忍受你!但最重要的,是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如烟的生命里,你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是吗?错误?”白岚轻笑道,“所以你就要逼死他,尽管这是你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弟弟和血亲?”
“你……”提到柳如烟,柳如水的脸色顿时再次变得雪白,他狠狠的瞪向白岚,不再维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是你逼死如烟的,你这个妖孽!”
“啧啧,到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柳如水,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做出的事情。”白岚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别的情绪,继续说道。
“昊赤,把他给我,我们走吧。”
昊赤依言将柳如烟递了过去,抱着小妖兔紧紧的跟在白岚的身边。
“什么?!就连他死了你都不放过他吗?!”柳如水狠狠的瞪着白岚,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就要从白岚的手里抢人。
白岚和昊赤丝毫不为所动,转身就要离开。而见识到白岚的厉害之后,周围的大臣和侍卫,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们。
“慢着,白岚!”柳如水冲到白岚的面前,“我用解药和你换如烟!”
白岚轻松的越过柳如水的身边,并没有让她沾上自己的衣服,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话:“用不上,别跟过来,否则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听了这话,柳如水顿时怔在了原地,内心苦涩无比,却只得停下了脚步。此刻的他没有任何的依仗,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一个清秀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浴血的男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带着面纱,怀中抱着一只小白兔。这样一个奇异的组合,就这样大大咧咧的从皇宫正门口离开,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不知是为了那怀里的人,还是为了她那冷酷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