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请喝茶。”一个娇滴滴怯生生的声音从谢陌耳边飘过。
谢陌抬起倦怠的眼睛,接过茶。他早知道眼前这名叫焉焉的女子是美的,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美,一种足以倾城倾国的美,且虽她行动时如弱柳扶风,姿态惹人怜爱至极,但她所有举止又非常端庄得体,始终在一个大家闺秀的范围之内,如此矛盾的组合,却让她的美欲加让人疯狂。
从她迈进天鹰堂一步开始,虽然她没做任何出轨之事,始终眼不离地谦恭地向每个人敬茶,就像一个普通的刚过门的媳妇,让人难以和天霸门的独生女连系在一起。可谢陌却总觉得眼前这名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奇特妖娆气质。而最可怕的是,他比常人都敏锐的感觉告诉他她微弱颤动的气息中竟隐藏着一种上乘的内功。虽然谢陌不知道是哪种武功,可是那感觉告诉他眼前这名女子的内力非常高强,只怕连谢金也不遑多让。
隐藏自己的人总会有理由,也许有很多的情非得以,可是如果和任焉焉的身份联想在一起未免就有些可疑了。
据说连天霸门门主任潭也只能和谢金堪堪打个平手,没想到他的女儿却是这么厉害,难道这就是这位小姐在天霸门时行踪飘忽的原因?难道她一直躲在暗处修炼高深的武功?这倒是和自己一样,只怕目的却是南辕北辙。
一个像任焉焉这样拥有异常美貌的女子应该已足以制造一场灾难,更何况她还身怀绝技,看来这次飞鹰堡不是拣了个大便宜,而是一个大麻烦。谢陌想到这里,不自觉地皱了皱,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总如迷雾般的算计和阴谋。
再看看现在天鹰堂里面所有的男人的目光,它们正都直钩钩地落在任焉焉的身上,任焉焉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特别是二当家谢银更是已露出不堪的样子。天鹰堡家法森严,谢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不禁厌恶地努了努嘴。
如今,整个天鹰堂上也许只有谢金和谢陌如往常的样子。 谢陌却不是因为他对这任焉焉的美貌不动心,相反的,他是个喜欢美丽事物的人,特别是美女。但他向来也是个怕麻烦的人,他的感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子不简单,所以他绝不会主动去惹这个麻烦。
谢金的神色如常却是不难费解。谢陌记得从他懂事以来就没见过谢金亲近过女色,甚至连谢传仁的母亲也被他送到了别院。曾经有人传说谢金在练一种不能亲近女色的密功,却仅止与传说,谁也没亲眼见过。
那任焉焉敬完茶就走回到谢传仁身边。谢传仁连忙把手放在焉焉的肩膀上,那姿势像在宣布这个女人是我的谁也别想。看来那只知道对方是天霸门独女的话已如过眼云烟消散无踪了。
只是众人根本不理会他的姿态,还像是着了魔一样,目光紧紧跟随着任焉焉。
“哈哈哈哈。。。从今天起焉焉就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了,以后有什么委屈就找我做主。”谢金突然一阵大笑,声音洪亮,刺得人耳模生疼。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齐齐看向谢金。
任焉焉娇弱弱地行礼道:“谢谢爹。”那种说不出的风情就又挠得人心痒痒起来。
谢传仁已经迫不及待的抓住焉焉的手道:“爹,我带焉焉到处走走。”
任焉焉好象被谢传仁的粗鲁惊吓到了,愣了下才幽幽转身跟着谢传仁走了。她这一走那种浓重的异样气氛马上就消失了。
坐了一会,谢陌也起身告退,他对自己说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不惹任何麻烦是谢陌这几年处事的原则.
谢陌像往常一样悠闲地朝“漠然园”跺去。
远远地,一个的陌生丫鬟朝他奔来。这个丫鬟非常美艳,虽然比不上刚才那惊艳四座的任焉焉。可她的气质却和任焉焉截然不同,却让人觉得温婉可亲如沐春风。谢陌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丫鬟的气质竟和丝卷上的娘亲非常相象,他不禁涌上一种熟悉的亲切感觉。
“给二公子请安。”那个丫鬟已经走到谢陌面前,她弯了弯身向谢陌请安,举止落落 大方。
谢陌情不自禁地对她微笑起来,在心里猜想这个陌生丫鬟是谁。
“这是我们家小姐给您的信。”说完就把信递到谢陌手中,并大胆的用眼睛把谢陌一扫。
谢陌刚想问你家小姐是谁,那名丫鬟已顽皮一笑,微微一曲身跑了。
谢陌被她调皮的样子逗乐,微笑地将手中信打开,只见上面的字极其娟秀,写着:今晚亥时,苍穹阁见。一定来,否则后悔。焉焉。
原来这个丫鬟是任焉焉带来的,怪不得自己不认识。只是任焉焉为什么会约他呢?难道她不知道避嫌吗?可是自己在飞鹰堡只是个闲人,她为什么要私下约自己呢?且刚刚在天鹰堂她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一切都很平常.难道,难道就像自己看穿她一样被她看穿了?谢陌一阵惊心.他不禁想起刚才大厅上她的样子,的确让人心驰神往。可是这样的女子却是自己绝碰不得的。他微微一笑,已将那信收回到袖中。
谢陌回到漠然园把今天见到任焉焉的情况告诉白仙,然后把信交给白仙,白仙看过,淡淡一笑道:“最难消受美人恩,看来你这个嫂子不简单。为了不后悔,你还是去吧。”
“你觉得只是这么简单吗?”
“那你想怎么样?”
谢陌哈哈一笑,神态有些调皮,在白仙面前,他露出一丝孩子气。“以不变应万变,我倒是要看看她怎样让我后悔。我就是不去。我可不想惹任何的麻烦。”
“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的,无所谓惹或不惹。”
谢陌嘿嘿一笑,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我就等到亥时,看看到底怎样的麻烦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