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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静谧的九龙潭

九龙潭原本是个堰塞湖,传说由九条蜿蜒如龙的山间溪水注入其中继而汇聚成潭。因其深藏于峡谷深涧,我们看不到一个进水口,也感觉不到水流动,她就像一条盘旋在悬崖峭壁之间的巨龙。宛如静湖的九龙潭狭长而深邃,宁静而娟秀,神秘而浪漫。

泰宁世界地质公园九龙潭原本是个堰塞湖,传说由九条蜿蜒如龙的山间溪水注入其中继而汇聚成潭。因其深藏于峡谷深涧,我们看不到一个进水口,也感觉不到水流动,她就像一条盘旋在悬崖峭壁之间的巨龙。宛如静湖的九龙潭狭长而深邃,宁静而娟秀,神秘而浪漫……

泰宁是闽西北一个边境小县,西与赣东的黎川县接壤。近年来,泰宁的旅游业得到了快速发展,大金湖、上清溪、尚书第、九龙潭等一大批旅游景点得以开发并吸引越来越多的中外游客。由江西抚州市作家协会组织的创作笔会最后一天安排的活动是到邻近的泰宁采风。由于时间仓促,我们一行四十余人只参观了位于泰宁老县城的“尚书第”和新辟的一个景点——九龙潭。类似于“尚书第”的古建筑我们已经看过不少,比如我们抚州乐安的流坑、东乡的上池。相比之下,我觉得九龙潭却有她独特的风采和神韵。

在“泰宁世界地质公园·九龙潭”标志碑边下车,沿岩间小径攀行十几分钟,便来到深藏“闺阁”的九龙潭。因故稍作休息之后,我们每三人一组,穿上救生衣便小心翼翼地上了竹筏。一位年纪50开外,个头不高却手脚麻利的艄公操着一根两米来长的木桨不声不响地撑着竹筏就出发了。潭水不时地漫上竹筏,从水的成色可以看出潭水深不可测。潭面不是很宽,两旁是原始森林和悬崖峭壁。竹筏在平静的水面漂浮,水中晃动着艄公手摇木桨的影子。桨起筏移,一圈一圈的涟漪便悄无声息地荡漾起来,但委实听不到些许声响。静谧之中,只觉得耳畔隐隐传来鸟的低吟、蝉的鼓噪,这美妙的音符来自眼前的树林。随着竹筏的深入、山岩的高耸以及林子的茂密,这音符愈发响亮、悦耳,让人不由得想起“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绝句。

九龙潭是泰宁世界地质公园的一部分,景区开发的时间不长。我们去时,通往景区的景观大道正在铺修。其地貌与江西龙虎山、广东丹霞山、贵州习水等相似,均属丹霞地貌。九龙潭内丹峰突起,座座依水而立,岩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岩洞。艄公一一指点那些由岩及峰、由洞及形的景观,经琢磨和联想倒也有些相像。不过,我还是对生长在悬崖上的那一簇簇正开得鲜艳的黄花菜感到惊诧。艄公说,他们这儿的山崖上到处都有黄花菜,由于石壁陡峭,也没有人去采收,故而它们都自生自灭。不过,留着也好,游人可以闻到它们的花香。这一说,我们才感觉湖上、山间的确弥漫着一股沁人的馨香。正陶醉时,艄公手指旁边一簇簇有着一片片狭长叶子的植物说,若是初春来这里,我们还可以闻到浓郁的兰花香呢。我们细看,发现这里的兰花叶子比我们曾经在山里看见过的要浓密、宽阔、厚实,色泽也深暗。我们都有点疑惑,艄公说:“这是这儿特产的一个兰花品种。去年,有外商在这儿买了一株,价值3万多元。不过,以后景区的兰花是不会再卖的了。”是啊,空谷幽兰、香随风动,游人自然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九龙潭最具特色的是“一线天”景区。在中国的风景区,“一线天”恐怕是出现频率最多的,但是,距离长、淹没在水中又可以通竹筏的估计不多,甚至没有。艄公介绍,这里的“一线天”有1000多米长,最窄处不足一米,却可以同时进出多条竹筏,它们或鱼贯而入,或迎面相逢,均可顺畅通过,有惊无险。我们有些胆怯地端坐在竹筏上扎牢了的小竹椅上,仰视幽静阴森的峡谷中的一线蓝天,感觉两旁坚固突兀、神情可怖的岩石仿佛都要向我们挤压过来,可艄公却泰然自若。只见他操桨自如,一脸的轻松。兴趣来时,那位看上去像村干部模样的中年汉子还饶有情趣地为我们唱起客家山歌,尽管有想“索取不当费用”的嫌疑,但在这恍若世外桃源的幽谷深潭聆听乡音俚语、民间小调倒也确有几分惬意。

从“一线天”出来,艄公突然问我们带了雨伞没有,同筏的女作者回答有遮阳伞。艄公听了,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也没有在意。待到了另一个名为“色狼面壁”的景点时,两山之间的天空突然下起豌豆大的雨点来,且持续下了十多分钟,我们都觉得纳闷。艄公说:“九龙潭的天气就这样,常常‘东边日出西边雨’。大概是森林茂密、水分浓重的缘故吧。刚才我不是问你们带了雨伞没有吗?”

我们看看天上,也就头顶上一团云。出景区后,公路上一点下过雨的痕迹也没有。当时,这位普通话说得挺好的艄公逗趣说:“你看,立在那儿的色狼,因为在‘仙女沐浴’那儿偷看了美女洗澡,被罚在这儿面壁受戒。老天爷不时地下一阵雨让他清醒清醒头脑。”我们听了都觉得有些道理。我想现在是色狼泛滥的年代,这样的雨恐怕要多下几阵才好。一旁被我们戏称为“艄母”的女艄公朝竹筏上的游客说:“男客们在竹筏上要规矩点,否则到这儿来面壁可得受苦呢。”

不少景区乘竹筏漂流都是上游下水,下游上岸,唯独九龙潭是原路返回。于是,那些几乎贴近水面的树林,那些遍布在悬崖绝壁上的洞穴又从不同的角度一一呈现在眼前,尤其是一个个载了游人的竹筏和一簇簇长着浓密叶子的树木在水里柔柔美美、婀娜多姿的倒影更是迷人,景物相映成趣,笑声随波荡漾。

这时,我们突然看见这样一幕:在靠近水面的一块巨石旁,一条巨龙正在缓缓游动,龙的周身闪烁着片片银色的光芒,侧身、腹部的龙鳞看上去十分逼真,乍一看仿佛真龙出洞,欲搅动一潭秀水。细看才知道,这是一幻景。时值晌午,偏西的斜阳映照在微波荡漾的湖面,其倒影恰好折射在一块形似巨龙的石头上。远远地看去,仿佛那龙真的在游动。

景不在多,有奇则灵。九龙潭溪无源头、潭无碧波却夹缝过排、花香满谷,还有蝉鸟争鸣、神龙戏水……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回程的路上,年轻的导游小姐一直为艄公因故未及时让我们上筏游玩以致耽搁行程而真诚道歉,与我们道别时一再叮嘱我们有机会再来。她说,九龙潭的金秋才是最美丽的,那时霜叶变色、层林尽染,更是游人,尤其是情侣的天堂。

眼下,泰宁正在与江西龙虎山等六大丹霞地貌同组“中国丹霞”,并成为今年我国唯一申报世界自然遗产的项目。作为邻乡的游客,我们期待着她的夙愿如期实现。

一个目标达到之后,马上立下另一个目标,这是成功的人生模式。

——姚乐丝·卡耐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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