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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七章波拿巴

夜幕悄悄的降临,泽拉塞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拜德的士兵毫无察觉,妖魅的夜色保护着班克斯的士兵,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班克斯的工兵顾不上刺骨的河水前赴后继的扑入河中,将河流截流。一切的是静悄悄的,这些班克斯的军人,用自己的意志克服恶劣的条件,抛开立场他们都是一群出色的年轻人,而战争的结果就是死了英雄,苟活了孬种。

黎明的曙光开始出现在地平线上,新的一天如期而至。在一阵号角声中,班克的士兵改变了据守城市的态度,走出了城堡。鲜艳的旗帜高高扬起,象征着班克斯的红色军团列成方阵一字排开。

“将军大人,班克斯的士兵要和我们开战了吗?”

“不,这是决战。”将军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内心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罗福兰,拜德陆军军官学院毕业,擅长大规模骑兵作战,尤其是在平原作战,面对蒙萨拉特游牧部落的崛起,罗福兰总共守住了三次来自游牧民族的侵袭,虽然是以高昂的代价,但是至少保护了他的祖国免于更大的战火。

“罗福兰,好久不见。你感觉我的士兵怎么样?”图拉真用了些魂力,让隔着老远的罗福兰听到自己的声音。

“图拉真阁下,贵军是打算与我决战吗?”罗福兰压制住内心的不安,和图拉真打着招呼。

“不不不,罗福兰。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晴朗,合适我们出来享受阳光喝喝茶吗?”图拉真的话毫不着边,让罗福兰再次加深了内心的疑惑。

“图拉真阁下,我看您并没有喝茶的诚意,带着士兵邀请我喝下午茶吗?”

“不不不,罗福兰。你的士兵围了我这么多天我也想犒劳犒劳你们,请你们喝一杯。”突然图拉真的双目变得邪魅狰狞。

“图拉真阁下,对于贵军的实力。我在了解不过了。您还是选择投降,我会想拜德大公推荐你做将军的。”罗福兰的慌张感越来越强,心中的那个弦已经绷紧,快要到断裂的地步。

“是吗?投降……哼哼……”

罗福兰心中的那根弦终于断开,之间遥远的山岗上出现浓浓的黑烟。也就是在昨夜,希亚发现泽拉塞河截流后还是无法造成大规模的洪涝,便连夜赶路,带领所有的士兵潜伏到山岗之上,而图拉真的插科打诨,就是为了争取时间,在有积雪的山上点燃篝火,加速积雪的融化。原本平静的泽拉塞河已经接近决堤的边缘。

图拉真右手高举短剑,大声的喊道:“班克斯!必胜!”一时间,班克斯的气势如虹,工兵们一齐拉起绳索,勾锁拔开了泽拉塞河的缺口。河水化身为汹涌的猛兽气势如虹,冲向拜德的士兵。

罗福兰看着眼前的洪涝,大脑已经瞬间失去了控制,只能下意识的喊着,撤退。汹涌的洪水无情刺骨,发出轰鸣的咆哮。泥黄的河水直接冲散了拜德的阵型,原本有序的阵型混乱不堪。

那些逃窜的士兵拼命往四周的山丘上逃窜,然而无情的箭雨迎面而来,冰冷的箭头蜂拥而至,破风的声音划破空气,那种声音在拜德士兵耳朵边响起,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更多的是绝望。

图拉真大手一挥,投石机的工兵开始运作。包裹着桐油的巨石如同陨石从天而降,士兵在洪水中挣扎着,而巨石每一次的轰击,都会浸染一片血红。残缺的肢体和内脏开始漂浮在水面上,原本的泥黄的河水也开始变红,到处都漂流着尸体,马匹受惊,在混乱的河水中乱窜,拜德的攻势变得一塌糊涂,而属于班克斯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洪水开始趋于平稳,掷矛手的长矛和弓箭也快消耗殆尽。图拉真高举短剑大呼:“全军突进!”

一瞬间,班克斯的士兵拔出震天怒吼,开始冲击。伴随着投石机的轰击,成千上万的士兵开始越过泽拉塞河,向前冲进。巨石掀起泥土沙石,骑兵们抬起长矛凶猛的突进。

拜德军混乱的阵型一溃千里,毫无防守和反击招架之力,硬生生的被屠戮。马刀熟练的挥砍,蹄铁践踏着尸骸前进着。图拉真挥舞长矛,疯狂的收割生命。没有一丝的停滞,只有踏着敌人的鲜血和尸体才能成就自己的荣耀,这才是战争;弱肉强食毫无公平可言,而这点也才是这个世界的原貌,残忍又狰狞。

地势低洼的泽拉塞盆地已经是一片泽国,战线不断推进的班克斯士兵的攻势也渐渐的放缓。罗福兰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立马号召执法队,恢复军队的建制。准备着手反击。

班克斯最前锋的骑兵收到了,拜德弓箭手有效的反击。势如破竹的冲锋被打断,汪洋的河水也让班克斯反受其害,泥泞的作战环境让班克斯一时间尴尬不已。图拉真没有下令撤退,反而再次号召旗手发动冲击,撤退只会动摇后续部队的军心。而战争动摇了军心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死亡。

“罗福兰将军,我们应该着手防御后方,现在双方僵持不下,万一我军后方远程部队受挫,就真的是毫无胜算了”说话的是拜德军中的机械弩炮官波拿巴,毕业于拜德陆军军官学院,机械工程系。作战思想前卫,但是一直未收到重用。

“士兵,应该利用此机会,进行反击!班克斯的士兵不多,我军虽然损失较大,但是尚有一战之力。何况现在战局双方都是不占优势的。”罗福兰坚信自己的作战思路,常规的想法也没错,谁会在决战的时候分散兵力。

“罗福兰将军……”

“不要多说了,下令冲锋!”罗福兰没有理会波拿巴的建议,号令剩下的士兵发起反击的冲锋。

拜德的士兵踏着沼泽中的泥浆,进行反击。虽然拜德此时稍微占有兵力优势,但是面对低落的士气却是无法挽回,勉强的和班克斯的士兵胶着对战。双方一时间谁也无法吞并谁,就这样在这片刚刚形成的沼泽地中厮杀。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弩炮和投石机部队,立即转移。工程兵立即在后方架起拒马,召集一个连队的重甲兵在此狙击。”波拿巴眼看劝阻无用,便召集自己的下属进行防御。虽然作用不打,但是也只能如此。

战事胶着,逐渐的拜德兵力的又优势开始体现出来,班克斯的士兵开始出现了退却的苗头。罗福兰认为胜利就在眼前,再次下令发动冲锋。胜利触手可握,罗福兰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也就是在这个时刻,索罗斯率领的轻骑部队,从后方气势汹涌的冲来。仅仅几千人的骑兵部队,瞬间扭转战局。轻骑高度的机动性撕毁了班克斯后方的远程部队,虽然在此之前波拿巴做出了相应的防御,但是这也无济于事。索罗斯率领的骑兵,利用自身机动性的优势,仅仅两次迂回包抄式的冲锋,就将班克斯的远程部队冲毁。后方防御的空虚让索罗斯长驱直入,图拉真抓住机会,立马率军反击。胜利的天平顷刻间被扭转。

“罗福兰将军,现在撤退还为时不晚,不然我军就要全军覆没了。”波拿巴赶到了罗福兰的身侧劝说到。

“该死的!撤退!撤退!全军撤退!”罗福兰已经方寸大乱,毫无头绪。只能号召部队撤退。拜德的军心瞬间垮塌,几万人狼狈的逃窜着,战争的胜败已经十分明朗。拜德军,被打的溃不成军,狼狈至极。

日暮黄昏时,战役已经结束。图拉真站在山丘之上意气风发,手下的各个将领有序的报告着战斗的数据。

“图拉真将军,我军战斗减员接近八千人,其中骑兵损失较为严重。步兵和投矛手伤亡暂且持平。重伤士兵两千余人,轻伤士兵达到了一万余人。现阶段实际可动用的兵力大约在一万五千人左右,伤亡较为惨重。”

“将军殿下,此战我军歼灭敌军将近三万余人,俘虏战俘五千人。缴获辎重粮草将近两百车,重机械化单位七辆,其中四架保存完好,剩余的三架则有不同程度的损耗……”

“将军殿下……”

与此同时,拜德军狼狈的撤出了泽拉塞盆地,退守班克斯边境小城,马里亚市。肮脏的军装和颓废的气势,一股浓厚的阴霾笼罩在拜德军头山,久久无法散开。

“诸位想说什么就说吧,此战责任全在于我,诸位不必自责。”罗福兰算得上是一位敢作敢当的将领,至少不会推卸责任和辱骂部下来掩饰自己。

一时间,市政的会议大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发表意见。当然不代表他们内心没有话说。最终一位将领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开口说道:“罗福兰将军,我军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要战术得当,完全可以反败为胜。”波拿巴也不顾别人诧异的眼神,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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