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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童氏书信一封,说有故人来京,邀请皇上相聚。皇上想到已有很长时间没去童氏那里,心里过意不去,便早早处理完政务去了童氏住处。看到厅里没有童氏,却坐着一个妖艳的妇人,她见到自己激动不已,双目含泪。皇上纳罕这妇人怎么一副认识自己的样子,自己却没有印象,但被如此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子用热辣爱慕的眼神看着,皇上很受用,轻咳一声,问道:“夫人是……”

女子抽泣起来,梨花带雨,只看得皇上心里痒痒,听她柔媚说道:“皇上,小妇人是原来鸿胪寺的董音妙啊。”

皇上想起来了,当年自己还是太子时,这个董音妙曾狂热地迷恋自己,她样貌不俗、尤其身体曼妙,自己也是心猿意马,但考虑到还是如今的皇后各个方面最好最能帮得上自己,把她给舍弃了。听说她后来伤心地远嫁外地,如今她的娘家也都没有能撑起家的人,她怎会来京?便问出声。

董氏擦擦眼泪说道:“小妇人的夫君殁了,就投奔到娘家来。童夫人与我自幼便交好,听说了我的事,帮我安置下来,我俩已经走动了一阵子了。我特别想再看看皇上,又不好意思开口,她便主动邀请皇上来,皇上,这么多年,你可安好?我好想你啊……”

看到美人大眼明亮有神,竟与国色天香的顾盼有几分相似,此时百般娇媚地看着自己,皇上有点心动,却碍于身份不作他想,只说道:“昔日故人重逢,朕心安慰,你有什么难处,朕会帮你。”

此时童夫人开门进来,看到皇上露出欣喜笑容,皇上心里有丝过意不去,温柔开口道:“童氏,朕来了。”

童夫人忙迎上去,自然地攀附上皇帝的手臂,亲昵地说:“皇上来了,可见过董姐姐了?”三人寒暄了几句,聊起往年旧事,童夫人温柔小意,董氏直爽逗趣,各有风情,三人仿佛又回到当年风华正茂、青春正浓的美好时光,气氛渐入佳境,童夫人命下人摆酒席,三人开怀畅饮。董氏豪爽,自干三杯,连平素不甚饮酒的童氏都喝了几小杯,皇上哪好意思小器,也痛快喝起来。这顿饭三人从日上三竿直吃到近黄昏时,皇上看到董氏醉醺醺的脸上大眼迷蒙,言语也娇媚风骚起来,撩动自己的心弦,又有童夫人在自己耳边打趣道:“皇上,当年董姐姐可是千方百计想献身皇上的,皇上还记得吗?”

童夫人见皇上看董氏的眼神,知道时机成熟,走到董氏身后悄悄掐了她一下,两人会意一笑,左一个右一个各拉住皇上一边的臂膀,把他拉到卧房去。童氏假装醉酒样,不同于往日的娇弱,大着胆子说着醉话:“皇上,我们这对姐妹花一起服侍你可好?”

皇帝闻言心里大动,却佯装恼怒道:“童氏,你说什么醉话!”

童夫人嬉笑说:“皇上是真龙天子,本就跟那些凡夫俗子不同,就应该左搂右抱,享尽天下美色,皇上说是吗?”

董氏也趁机欺身上来,撩拨着皇上,娇媚道:“皇上,我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你再不答应我,我可就老啦!”

皇帝感觉到董氏紧贴在自己胸前的两座高峰挺拔有料,不禁低头瞅了眼,她的胸前真是满满当当,跟那个臭丫头的规模相当。突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那个野丫头抱着自己小腿磨蹭,心里一烫,眼神游移起来。

童氏也是豁出去了,与自己平素形象大相径庭,银铃般娇笑道:“皇上,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帮你!”拉过攀附在皇上胸前的董氏,娇蛮地脱起她的衣服来,董氏脸红地任其上下其手,很快外衫就掉落了,接着是中衣,紧接着露出薄如蝉翼的肚兜,童氏笑道:“夫君有福了,董姐姐的身材太好了!”

皇帝自恃自控能力极佳,但毕竟也是男人,还喝了不少酒有了醉意,自然也受不了眼前活色天香的视觉冲击力,看那两团颤颤悠悠,仿佛看到那野丫头娉娉袅袅地立在自己身前,身上滚烫起来,一只手堵上了她的嘴,一把解开她的腰带,横抱起来,放到床上,迅速撕掉自己的衣衫,覆上去云雨起来。

童氏百味杂陈,但渐渐地被眼前的活春宫刺激到,看着皇上健壮的身材,心里暗赞戴家这两兄弟的确一个赛一个的英俊有料,也脱了自己的衣衫加入进去。皇上哪受过这等新鲜刺激,只忘了今夕何夕,竟然在宫外夜宿了一宿,第二天天亮宫人总管在窗外颤颤巍巍地唤自己才醒来。

再睁开眼时,皇帝的理智回笼,眼神冷清,身侧的两个女人忙恭敬起床为他更衣,伺候洗漱。连早点都没吃,急匆匆上朝去了。董氏望着他的背影害怕起来:“看皇上不高兴的样子,他不会怪罪下来吧?”

童氏劝道:“放心,我有数,他只是一时想到身份,有点矫情罢了。咱们晾他一阵子,我不信以姐姐模样人品,会勾不得他再来?”两人经过昨日之事,再没了什么面子里子,互相嬉笑打闹起来。

皇上这个早朝上的心神恍惚,看向金銮殿上正端坐着的两个皇儿,百种杂想。下了朝本想去皇后那里静静心,却想到昨夜一夜未归,不想在她面前低头认错,便逃避似的自个儿回了乾清宫,着实过了一段清心寡欲的日子。随后童夫人适时托人将董氏的肚兜捎给他,像在他肚子里点了火,皇上撂下手中事务,便直奔童氏处去了,果然见两个夫人都在等他,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到卧房翻云覆雨起来。

几次以后,童氏借口养身子躲到了庄子上,与青梅竹马放心的住在一起,把皇上让给董氏。走之前交付好心腹手下,每次都给董氏偷偷下药。皇上经过董氏反复的讨好洗脑,也觉得自己就应如此,强硬地去了趟坤宁宫,丝毫没解释什么,反而义正言辞地讲了一通皇后应该温柔大度之类的话走了。

顾盼也听到了小道消息,又不好直接问太子他亲爹的风流韵事,便私下去看望皇后娘娘。没想到她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萎靡不振的怨妇样,依旧谈笑风生,不禁暗暗佩服,讲了很多笑话逗趣。走时路过御花园碰到了皇上和盛阁老,顾盼内心瞧不起这个花心大萝卜,低头不看他,却不知他的目光热辣辣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皇上看着顾盼胸前鼓鼓,原来竟然比董氏的还要丰盈,心里发烫,又碍于身侧的老臣,轻咳一声才道:“百花今天怎么这么懂规矩了?”

顾盼有心讽刺,又不敢,心里劝自己前世的皇帝都这样,才道:“我长大了。”

皇上闻言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重复她的话:“你的确长大了。”

顾盼觉得今天的皇上怪怪的,找了个理由告辞了。皇上看着她的背影,半晌对身侧老臣说道:“那个江秀秀真是太令朕失望了,先选个乐坊的美人送到皇子府上,算是朕对他的弥补。”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盛阁老忙恭敬道:“是。”

满腹经纶的盛阁老干起这等风流之事也丝毫不含糊,当天晚上,水灵灵光嫩嫩的小娇娘一枚就送到了皇子府。看着这个目含春水、娇艳动人的尤物,戴潆泓不但没有春心荡漾,反而大发脾气,让人把她从哪儿来扔回哪去。老迈的乳父吓得过来劝道:“皇子,这可是皇上的意思,您这样不是下他面子吗?”

戴潆泓面上还残留着怒意未消,冷笑道:“我便只配跟这等下作女人苟且吗?身份不能选择,我却自认为能做到洁身自好,什么狗啊猫啊都归到身侧,脏也不脏?”

乳父吓得魂儿都没了,忙关紧窗户,劝道:“您消消气消消气,话不敢乱说啊。祸从口出,皇子想做什么,只能隐忍到那天时,尽可随心所欲,但在这之前,务必千忍万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戴潆泓心烦不已,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瑞雪兆丰年,顾盼在京城过的第一个新年到了。欣喜地收到了静翕在南方托人捎来的礼物,自己也赋诗一首,夹带了许多贴身御寒之物送回去。月桐长大了一岁也成熟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生气撒泼,缝制起自己这几个情敌的衣物来也能仔细耐心,件件舒适美观,很是拿得出手。谢文茵是正月的大生日,谢老太师操持办了他的成人礼,不久他也要搬出太师府自己住了。顾盼一家正式到太师府登门拜访,婚事基本已成定局,谢太师再是心不甘情不愿也无能为力,除了努力改变心态祝福他们,还能怎样?顾盼知道谢太师对自己的嫌弃,频频讨好他,在众人面前不避嫌地对谢文茵好,直把谢太师看得老脸涨红,不过心怀也宽慰了一点,谁让乖孙不争气,上赶着做侧夫呢!不过主夫是太子也只能认了,任谁还能争得过储君?态度也就慢慢和缓起来。

等到谢文茵也自己立府单独住,就更方便顾盼占他的便宜了,顾盼往返于谢府和太子府,好不得意。太子还在礼部代管尚书一职,过年时很多以前在刑部平反的冤假错案的受惠者来跪谢感恩。皇后借机再次恳请皇上为太子请旨赐婚,皇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朝自己下跪的太子,准了,下旨先赐护国公府六礼订婚,拟好年后顾盼成人礼后的吉日大婚。皇后和太子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皇后连自己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金银珠宝、奇珍异品流水一样送到了护国公府,直把顾府映得金光璀璨,如果不是武将出身,早就被方圆几百里的窃贼踏成废墟了吧。

太子为了安谢文茵的心,早早地在圣旨刚下来,就当着皇后和顾母的面,把谢文茵纳为侧夫。谢文茵感恩太子,也没有与顾盼同住,坚持等顾盼大婚后自己再与她同房。皇后对此很满意,特地私下召来谢文茵,对以前自己对不起他的事道歉,两人和解。

家事和国事都很圆满,西北霸州奏章上书,二皇子的布置初显成效,匈奴今年只有小规模的偷袭,也被我军成功剿灭。皇上大喜,赐给戴潆泓很多赏赐,被他原封不动地送到了霸州分发给各个将士。春天来了,莺****长,万物欣欣向荣,戴潆泓的成人礼也到了。皇上本就对他偏爱,又愧疚原本为他看中的皇妃废了,致使他的婚事至今毫无头绪,吩咐下去大办成人礼。董氏也出现在皇子府,被戴潆泓派人赶了出去。董氏在后来与皇上温存后向他哭诉,被皇上劝道:“他向来心高气傲,你便自己好自为之,少招惹他吧。”董氏闻言心里一抖,立马换成笑脸,绝口不提此事,讨好于他,两人又发动了一轮。皇上捏着她的山丘,半晌说道:“以后我唤你做丫头吧。”董氏心里骄傲甜蜜,羞涩答应,也就没注意到皇上空洞走神的眼神。

这日风和日丽,顾盼又打扮好要去找太子甜蜜,路上却被戴潆泓拦下,顾盼转身要逃跑,祝邦彦却现身在后方。戴潆泓冷笑道:“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特意等你好几日了。”紫言和博裕欲强行突破,却被祝邦彦轻松地同时拿下,顾盼孤立无援夹在戴、祝之间,故作轻松天真说道:“二皇子你绾起发来真好看,祝贺你成年啊。”

戴潆泓冷笑说:“少说废话,今日不许陪别人,只能陪我。”见顾盼惊恐的样子,凑近她脸边暧昧的说:“而且要全身心地陪,不能三心二意。”看顾盼要吓尿的样子仰天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说道:“想什么呢?我要你陪我去一趟工部。之前听你说过一种可以两轮骑的车,便嘱人造造试试,现在遇到点麻烦,你过去看看。”看顾盼放松下来,心里又有不甘,使劲捏了她的兔子一把,没等看她的反应便仰头阔步走到了前面。

顾盼气得刚要飙脏话,却冷不丁另一侧的兔子又被捏了两把,原来是祝邦彦有样学样的也耍完流氓走到前面去了。两侧兔子火辣辣地疼,顾盼出离愤怒,拔下头上发簪便砸过去,却被祝邦彦轻松接住收到怀里,而更前面的戴潆泓压根就不知道顾盼还扔过东西,还心情好好地回头望过来,说道:“你还不走,难道让我抱着你招摇过市吗?”

顾盼无奈到极点,一路磨磨蹭蹭地跟着二人。两个长着大长腿的异时空欧巴可没有韩剧欧巴那么温柔,戴潆泓直接退回来薅着她的脖领子运起轻功来,片刻间到了工部,才放她下来。顾盼的领子都被抓皱了,在工部谭尚书面前又不好破坏自己的形象,只好忍着怒气不说话。然而在看到彧朝的第一辆自行车后,顾盼惊喜万分,那种时空交错的感觉无法言说,看到前世之物,既亲切又倍感孤单。戴潆泓看到顾盼夸张的反应,心里好笑,讽刺道:“就知道你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建议,你光出钱就行了。”

提到黄白之物,顾盼立马回到现实,质问道:“什么出钱?”

戴潆泓说:“当然是出资研究骑行车的钱啊。工部的兄弟们辛苦了半年了,还等着百花郡主犒劳他们的赏钱呢。”

顾盼气愤到:“凭什么你要做的东西我来出钱?”

戴潆泓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分外可爱生动,继续逗趣道:“骑行车可以代替马匹,送到霸州给军士们用。”

提到自己老家,顾盼无语了。驯养军马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有时也容易暴露位置,如果能用自行车代替部分马匹,尤其是侦察兵,应该很有用。自己肯定是支持的,但也很生气,质问道:“那凭什么我出钱,工部出力,却让你落得了好名声?”

戴潆泓轻飘飘反击道:“没想到百花郡主为故土军士做这么一点点贡献都牢骚满腹的,那好吧,此事作罢,全由我皇子府来操办。”

“你!”顾盼一向说不过他,气道:“我们西北人的事,还由不得你来施舍,银两需要多少,我从学堂里支出!”

“哎呀呀!”戴潆泓故作吃惊道:“从来读书之事都是兴邦之根本,原来还能盈利啊。”

顾盼不能再跟他说了,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干脆气呼呼走了,走到祝邦彦身边故意撞了他一下,对方没事,自己却反而疼得龇牙咧嘴,好面子的顾盼只好强作无事高冷说道:“姓祝的,放了我的两个侍卫。”主仆三人丢人又丢钱,灰溜溜回了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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