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书玉的大姨小姨拿了水泥和沙子返回她们的院子之后,发现隔壁的高凡已经在磊墙头了。
原来,刚才他手里提的是水泥和沙子。
苏书玉还在里面做饭,她们两个人也进去了。她们可不想呆在院子里,看到那个年轻人。
只是,他为什么自己把墙推倒,又把它磊起来呢?
这使她们疑惑,所以,她们要听听苏书玉的意思。
到了厨房,苏大婆子说,“隔壁的高凡正在磊墙头呢!”
苏小婆子说,“他干嘛自己把它推倒,又自己磊起来。难道墙头不是他推的?”
苏书玉想了一会,说,“他推倒墙头,和他磊墙头,并不矛盾啊。他可能是怕我们怀疑他,又后悔了吧。所以,他再把它磊起来。”
她大姨说,“管他呢,反正他磊起来了就行了,也免得我们再动手了。”
不一会儿,苏书玉做好了饭,三人吃了饭。
当三人走出房门,见高凡已经把墙头磊了有半米高了。因为塌的地方只有三四米。所以磊的也快。
她们鬼鬼祟祟地观察他,不敢走上前去,但又想知道进展,因此一会儿出来一下,一会儿又进去了,如此十几次。
每次都探着个身子,像作贼似的。
高凡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到了这一切。
他再次在心里大骂道,三个女神经病!
尤其是那个始作俑者,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他想,她此刻见到墙头被他磊起来了,心里指不定怎么郁闷呢。
因为这下她没办法顺心如意地从她的院子里进到他的院子里来了。
虽然他没办法完全隔绝她,她还是可以踩着凳子进到他的院子里的,但是这墙至少也是她行动上的一点儿障碍。
看来,他必须去找个修锁匠了。把他的房门修修,这样她就无法进入他的房间了。
他不是怕她把他怎么样,他是怕他的睡眠又被她打扰了,而且,心情也被她破坏了。
他的家事已经够让他烦的了。不想让她再来添乱。
他早饭也没吃,因为他不把墙修好是没有心思吃饭的。
到了中午,他总算把墙修补好了。
修好墙后,他去外面的面店吃了一碗面条。吃完后,就去找工作了,再不找工作,他就要饿肚子了。
苏书玉和她两位姨妈在他把墙壁修好以后,走到墙边上,左敲敲,右打打,嗯,看起来修的还不赖,挺平整的,也都放心了。
现在,她们只等着吃完晚饭去摆摊了。
这天晚上还算平静。
如果说有什么不平静的话,那也只是苏书玉又梦到昨天晚上梦到的场景了。
不过,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没像昨天那么害怕了。
但是她疑惑,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梦见类似的情节,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梦境也会成为常态?
还是,她因为日有所思,整天担心会被他破了处女之身,所有才会夜有所梦?
反正她也捉摸不出来,就干脆不再捉摸了。
眼看黑夜还漆黑一片,她就继续入睡了,不一会儿,她就再次睡着了。
又一声巨响,把她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心里想着怎么会有又一声巨响,赶紧起床跑到了楼下。
一看,昨天倒的那墙壁,今天又倒了。
她刚到那儿不久,隔壁的那个人也到墙边来了。
墙的这一端,她在想,他昨天推倒了,昨天又修了,今天又推倒,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墙的另一端,他在想,好啊,墙壁又被她推倒了,她还真有契而不舍的劲头。
两人都狠狠地对视了对方一眼,返回屋里了。
苏大婆子苏小婆子由于睡得沉,都没听到墙头倒塌的声音,她们是在天完全亮时才发现墙头又倒了的。
她小姨看到那倒塌的墙说,“这墙怎么又倒了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大姨说,“这回可更不能说是我压塌的了啊,我昨天晚上可没爬墙啊。“
等到吃完了饭,她们见他没有再修它,打算她们三人亲自动手了。
他去外面吃完早饭回来的时候,见她们三人正在砌墙,心想,她们自己推倒的,倒自己砌起墙了。还真叫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难道这墙壁是这少女瞒着两位老女人私自推的?这倒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懒得多加猜测,更懒得多看她们几眼,就上楼了。
他是回来换件衣服去找工作的。
他回到房间,把T恤脱了下来,换上了衬衫领带及西裤,就下楼了。
到了院子里,也不看正在砌墙的三个女神经病,就扬长而去了。
他走以后。
苏大婆子说,“哎呀看他穿成那样出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书玉说,“肯定是想去勾引无知女孩子呗。”
她小姨说,“不知道哪个女孩子要遭殃了。这个可恶的家伙!”
她大姨说,“就是,太可恶了!”
苏书玉说,“非同一般的可恶!”
三人狠狠地骂了他一顿,由于他不在,反而觉得在院子里砌墙格外自在。至少,她们现在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处境了。
三个人都没干过泥工活,干活的时候都有点笨拙,尤其是苏大婆子,常常把她那一块的墙磊得歪歪扭扭得,苏小婆子一看她大姐磊的墙头,这哪能过关,拆!
结果拆了那边,其它地方因为受了轻微的碰撞,又倒了。
三翻五次,她们才把墙磊起来。
等她们忙活完,已经到傍晚了。
三人赶紧做了饭,吃了饭之后,就赶紧出去摆摊了。虽然累了一天,腰酸背痛的,但眼看着这好几天白天都没赚着外快了,不能把正业也耽误了。
这耽误一个晚上,平均一人耽误赚上大好几十呢,这对她们可不算是小数目。
当她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但见墙壁还是坚实地立在那儿,这才放下了心,进了屋子。因为她们自己也觉得,她们的功夫不太过关,在摆摊的时候就一直担心它不知何时会忽然倒下来。
三人睡了一个安稳觉。
连苏书玉也没有再梦见困扰了她两个晚上的梦境,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她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才起来,她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她大姨在院子里大喊,“天呐,墙又倒了!”
她赶紧起床又看了,发现墙果真又倒了。
这次,那个年轻人没有继续站在她对面。
他本来被墙倒的声音又惊醒了,然而,不用想他也知道,他在墙边会再次看到她,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必然又站在墙边,像前两天一样。
他懒得去看了。
在墙第三次倒了以后,没有人愿意再修它了。
反正修了还可能会继续倒下去,那不如就任它去吧。
因为如果真会发生什么,这么一堵墙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的。
此时,相邻而居的四个人,可以从这堵墙的这个破洞里,窥视对方的一举一动。比如,对方在不在家,什么时候回来了,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苏书玉和她的两位姨妈每次看着那边的时候,都是弯着腰,走到墙的破洞的侧边,向里面看看,那人在不在,或者他现在有什么动静。
她们的行为反像小偷一样偷偷摸摸。
她们窥视着他,只等他一有反常的举动,就拨打报警电话。
相反,她们认为是小偷或者强奸犯的人,每次往这边看的时候,都是路过的时候匆匆一看,好像是不经意的样子,就直接路过了。
那种神情就像是在说,他懒得和她们瞎折腾。